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469 靜悄悄
    努力,堅持,拼搏。

    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些詞成了雞湯。雞湯是什麼,好似有營養,其實就是帶了點油花的味精水。其實不然,得到和想要,這個路途中,沒有好爹就必須有這三個詞,別無他途。

    張凡好似又回到了當年剛得到系統的時候了,從早到晚全天泡在手術室裏,餓了,醫院食堂二十四小時營業,自從張凡全茶素招標以後,茶素醫院食堂的食材,名貴方面到沒啥起色,可味道,已然成爲了茶素的美食餐點之一,要不是醫院這個名頭太嚇唬人,估計好多饕餮都要來嘗一嘗。

    累了,在手術室護士長給置辦的休息室睡一會。在全天候日光燈的環境裏,張凡都分不出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了,雖然身體累,可精神卻是亢奮的。

    因爲在手術的過程中,張凡越來越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手術水平好似提了一個層次。隱約中有點到了就算不下刀,也能預判出下刀後的情況。這種情況怎麼說呢,就大約有點所謂的職業預感吧。也就是所謂華國文化裏的忽兮恍兮,似有似無的樣子。

    這玩意聽着玄乎,其實在很多行業的大拿中各自都有這麼一種感覺。這種感覺無法量化,甚至有時候都無法去言表,更不要說把這種感覺付之於文字。但,它卻能的的確確的讓張凡對手術的認識和認知提高了一個層次。

    所以,張凡心裏還是挺得意的,這種感覺系統是給不了的,這是自己努力出來的。累的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一邊揉着腿,一邊心裏還挺得意,昏昏暗暗的睡覺前,張凡略帶自戀的心裏說:“哥還是有天賦的。”

    對於張凡的這種拼搏,茶素醫院的醫生們已經見怪不怪了。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一年當中,張院總有那麼幾次抽風的時候,一抽風就開始不要命的呆在手術室裏不出來。

    早先的時候,張凡這種拼搏,都把歐陽給嚇壞了,深怕張凡出個什麼意外,老太太還特意的轉着彎的讓老高去勸說,後來張凡這樣的次數多了,老太太也就不當一回事了。

    而且大家都知道,每一次這樣的努力後,茶素醫院的某個科室就會忽然一下土雞變天鵝。肝膽中心是例子,骨科中心是例子,甚至兒外科也是例子。

    所以當張凡在手術拼搏的時候,好多好多年輕醫生着急了。這種級別的手術,他們還沒資格參與,但參觀是不對他們設限制的。歐陽敢用年輕人,張凡更是喜用年輕人。

    這次也是機會,燒傷科,茶素的燒傷科估計又是下一個重點科室了。早先的時候,李存厚來茶素的時候,歐陽如同幼兒園的大班老師一樣,給李存厚安排了十好幾個年輕醫生當助手。

    其實,助手什麼的都是幌子,老太太想的也挺好,說不定這些人裏面就有一兩個成了老李的徒弟。想法是好的,有的人能喫苦,也有天賦,可就是耐不住寂寞。

    老李今天來了,明天走了。當初安排的十幾個醫生,堅持下來的幾乎都沒有,都要居家過日子,房子車子票子都是壓力,所以,一個兩個的都慢慢的分流到其他大一點科室去了,畢竟科室太小沒錢可轉。

    讓人家光腳踢牆的只聽脆聲也不行,歐陽和張凡也挺無奈。人才畢竟難得。所以,茶素的皮膚仍舊是那麼的半死不活。可這次不一樣,這次等於是實錘了。

    材料出來了,張院又呆在手術室裏不出門,這就代表着下一個大火的科室就是皮膚科啊。說不定皮膚科還能再分出一個燒傷科來。這就是機會啊。

    當初走的人,想回來的,當初沒選上,現在也看到了機會。高年資醫生就沒轍了,醫療這個行業,年輕的時候選的那個科,幾乎就等於在額頭上訂了一個標籤,大家一般談論的時候,都會說一句,你什麼出身啊。

    醫療圈的出身,不是問你家是不是醫療世家,也不是問你是不是從哪個重點醫學院畢業,他們問的是你從事的那個科。比如張凡,他走到哪裏,就算拜師盧老爺子,可他執業證書註冊的是骨科,他的出身就是骨科醫生。

    醫院內是年輕醫生們在焦心。醫院外,鳥市好幾個高官三甲醫院的燒傷科副主任一類的醫生也心動了。茶素如同開武林大會一樣,就算沒通知他們,他們也知道了。

    現在動心的人不少。不光鳥市的人動心,就連內地一些大型城市的副主任一類的人也開始動心了。也就是茶素太偏遠,略微朝中心近一點,比如在陝市,這些人估計都連考慮都不考慮,絕對會早早的擼袖子下場了。

    年輕醫生們已經上躥下跳了,而這些人還在等待,等待張凡最後的結論。

    “這傢伙太厲害了。我陪了三天現在感覺腰都直不起來了。”

    “是啊。還是年輕啊,你說他這麼年輕,怎麼喫的就這麼深,你我在他這個年歲,你說敢做這樣的手術嗎?”兩個內的副主任級別的醫生,下了手術,在茶素醫院的專家樓裏休息。

    “敢?瞧你說的,應該是會不會的問題好吧。”一個帶着眼鏡,口音明顯可以劃歸到外語的南方腔。

    “呵呵,也對。我有點心動了。”另外一個,也是南方口音,但仔細聽還是可以聽懂的,比剛的那位就好多了。都不用多說,大家都是一個層次的,一說心動,都明白。

    “哎,我也心動了,可茶素的這個冬天太可怕了,你曉得不,我出門沒幾分鐘,鼻子都快凍掉了。不過這邊的暖氣倒是真不錯。茶素醫院,皮膚科沒有帶頭人,古麗都四十來歲了,還沒啥建樹,後期肯定帶不動。哎,真難選擇啊。”

    兩人都是大學同學,關係不錯,所以也就有一說一了,而且動心的不光他們兩人。也不在乎競不競爭的。

    “是啊,孩子的教育,老婆的工作,親朋好友的看法,都是麻煩事情。我來茶素的時候,我家親戚還給我說,去茶素幹什麼,當年我們老鄉林老頭髮配的地方,有什麼好去的。”

    兩人說着說着,都無話可說了,靜靜的躺在牀上想得失。這種對話,在茶素專家樓裏有太多太多了。

    對於茶素的地域大家心裏都不甚滿意,而且對於茶素醫院,這羣人不是毛頭小夥子,他們的眼睛就毒辣的很多,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個醫院就是靠張凡。一旦張凡有心跑,這個醫院就會從雲巔落到塵埃,所以他們賭不起。

    搬家窮三年,對於他們來說,不光是一個搬家的問題,一旦離開原來的醫院,那個坑位就沒了,再想回頭,就難上加難了。

    ……

    “家也不顧,一天到晚的泡在醫院,他還要不要這個家了。辛虧他纔是個院長,他要是總統,是不是老子見他都要預約啊。”張凡家,張凡老子一邊喫着兒媳婦做的飯,一邊和老伴湊在一起當着邵華的面罵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