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華國人追求第一，有一種骨子裏的變態。可一旦追不到第一，往往第二第三的待遇和檔次明顯就不一樣了。就如同以前的港姐一樣，明明老二的更顯的豐腴一點，可待遇就是沒第一好。
吳老頭帶着第二例年幼患者肝臟腫瘤巨大的手術來到茶素後，張凡對老頭說出要幫手的時候，華國普外界，大佬級別的雖然看着挺關注，但沒有一個人打招呼。
畢竟張凡已經是第三代了，和吳老一個年代的真心不會來湊熱鬧，而普外現在的頂級大佬幾乎都是吳老和盧老這一代的。被人家選上沒啥可說的，要是被人家選不上，這就丟人了。所以，大家如同大鱷魚一樣，藏在湖水下面偷偷的露個眼睛偷窺着。
大佬級別的雖然不太熱情，可他們示意自家的學生或者徒弟踊躍參與了。而沒有大佬或者自家大佬不太牛的，更是想法設法的聯繫着張凡。
“老師，老師，我能加你微信嗎？”狗頭同學看到吳院士和盧院士商量着打電話的時候，他第一個竄了過來，笑呵呵的看着張凡。
“幹嘛？我沒微信！”因爲這個軟件現在火爆的了不得。
看着面前這個壯小夥一臉討好的樣子，張凡心中瞬間提高了警惕。這小子怎麼看，怎麼像當年快考四六級的時候，在學校裏面兜售真題答案的手藝人。
“額！”狗頭同學都無奈了。原本想着要到微信，然後介紹張凡和他的輔導員認識，順便這再把張凡的微信推薦給幾個漂亮的女同學，然後他就走上了人生巔峯。
結果，這位一臉防備，“至於嗎？我要我們中庸校花的微信，也沒這麼緊張的，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也沒帶耳釘啊！”
中庸的學生們不光智商上，情商也不低，但看到狗頭同學上前後，他們想都不用想，絕對是去要聯繫方式的。
一時間呼啦啦的，上前了好多學生。
“我真沒微信，更沒衝浪微博！”張凡汗顏。
“學長，我幫你申請！我們學校的普外博士想和你聯繫一下。”一個女生，白白淨淨伸着手要張凡電話。就如沒嫁人的奶茶一樣，看着挺好看，但情商已經超過智商了。
張凡想都沒想，直接就把電話給了狗頭同學。
“他先來的，而且我覺的他動電子產品！”張凡尬聊一樣的解釋了一下。
狗頭同學不挺的點頭，而漂亮的如奶茶的女同學也沒生氣，就是咬着嘴脣微微的笑着。
狗頭同學指頭飛舞的給張凡申請這微信號和微博好，然後順帶着他成了張凡第一個好友。
……
“肝膽方面年輕一代，能幫上張凡的倒是不少。唐正浩算一個！”吳老頭的大徒弟，算起來，人家都五十出頭的教授了，自己的學生都比張凡大，沒輩分放着，他也沒轍。
在吳老頭和盧老頭眼裏，他就是年輕人！
兩人盤算着人選，“嗯，周毅弘也可以，他和張凡合作的次數挺多。”
這個時候，張凡剛剛被申請的微信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
張凡看着手裏的微信，腦海裏思索，這個師哥怎麼沒聽過呢？
說實話，當年的時候裘派學生還不值錢。可等着一代二代的功績越來越大，這時候裘派弟子開始值錢了。
而好多師哥中，也分成了好多類。一類就是沿着師父們的腳步，繼續在臨牀上。第二類就是走了科研項，比如路寧就是，路寧現在手術水平但個茶素普外主任都不合格，但要是當個科研帶頭人，人家妥妥沒問題。
而第三類，則是走了半仕途半技術的道路，比如吳老在西湖的療養院當院長的弟子，而這位楊永存是盧老師弟的研究生，人家畢業後，去了首都醫院。
首都醫院，這個醫院論技術，在華國各大醫院面前啥都不是，不爭科研，不搶項目，可很多重要人士都在這裏住院，當然了醫生都是請外面的醫生來會診治療的。
所以，這個醫院很奇葩。楊永存就是這個醫院的普外主任。
不光他，還有好多博士也在聯繫着張凡，比如狗頭同學的輔導員，就客氣的詢問張凡，能不能帶他做個這種手術，順便的可以發表發表論文。
張凡想了想，把微信那個盧老看。
“嗯，楊永存我知道，我師弟的學生，小夥子當年去了首都醫院，在學術上再也沒聽到過什麼消息，不過好像仕途走的挺順，聽說已經是什麼組委會的常務委員了，他願意來就讓他來吧。”
盧老點了點頭，畢竟師弟的面子大不是。不過肯定的是不會讓他上手術的，最多就是手術記錄上掛個名字。
“嗯中庸的博士，這位我知道，是個搞科研的好手，他想寫論文就讓他來……”
盧老安排了幾個，他安排的都是科研上比較強的。吳老也安排了幾個，當然了，吳老安排的全是手術上比較強的。
當然了，手術的主刀是張凡。
“師伯，既然今天有時間，又有機會，你順帶着講講這種手術吧！”張凡對着老頭說道。
“行！”老頭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中庸的一羣實習生高興壞了。帶隊老師也高興壞了，因爲實習手冊上面如果填上這麼一項，肝臟系統，教授者吳院士，乖乖，這要是以後這幫實習生有人想去搞肝膽，看看這一項就加分不少。
而帶隊老師也可以接着這個機會和吳老他們遷上關係。
吳老上臺開始講課。
“好難啊，好深奧啊，吳院士的肝臟太難懂了，我全都錄下來了，等回去以後一定仔細的多看幾次！”
朋友圈中的顯擺，讓狗頭同學得意喲，鼻子都冒泡了！
……
飛往茶素的飛機上，空姐面對一羣看起來就是醫學教授專家的人，已經早已免疫，直飛茶素的飛機時不時的就會出現這種現象。
楊永存給張凡的微信中的措辭很客氣，客氣的就像是鄰家小哥哥一樣。可在平時，楊主任的牌面還是相當大的。哪一絲不苟的面容下，不要說讓陌生人了，就連他的同事都覺得老楊太威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