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556 學知識長見識
    手術室內,小姑娘已經躺在了手術臺上,無影燈已經打開了。如果半蹲着平時小姑娘,不知道還以爲小姑娘要做剖腹產,因爲小姑娘的肚子太大太大了。

    姑娘躺着,頭都不用擡,就能看到肚臍眼如同兩個肉蟲子一樣盤在肚皮上。或者如同大**喫的太多,感覺都要把腸子從肚臍眼裏撐出來一樣。

    醫療這個行當如果擬人化的來描述的話,這玩意很會欺負人。不光欺負病人,還欺負醫生。越是在這個行業從業時間長的人,特別是那些在臨牀上摸爬滾打了超過20年的醫生,絕對是越理解這句話。

    手術的成功和失敗,往往大多數其實在術前就已經確定,只有少部分手術是正兒八經要靠醫生來力挽狂瀾的。而且,這個還要靠患者和疾病兩者的共同配合纔行。

    外科學上,有兩個不可饒恕的罪過,第一是做,不必做的手術,第二是做醫生自己不具備技術能力非要去完成這個手術。所以,醫療上往往有句經典的話:你乾的越多,風險越大。

    特別是一些未完善檢查的手術,還有一些着急且又有能力影響醫生甚至醫院的着急病號,往往越是這種關係手術,越是容易出問題,所以在一些小地方的小醫院,醫院裏的一把刀。

    就如同各地區的白酒一樣,大家喜好的牌子每年都要換一換,因爲喝的多了容易喝到假的,而醫院的一把刀也一樣,越小的醫院越沒啥抵抗能力,一把刀就越容易出事。

    當然了。大醫院也不是不出事,比如有一年的胰腺癌手術,南北兩大頂級高手彙集在首都醫院,麻醉醫生是頂級的,巡迴護士是頂級的,結果患者還是死在了手術臺上。

    然後北方的高手被免職,南方的高手競聘超級醫院院長一事就成了過去。

    醫生行業有兩句話:一邊是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一邊是什麼都不幹,熬死其他人就是名醫的教條。說實話,大多數人都不原因相信第二句,大家都喜歡第一句話,畢竟誰年輕的時候不想操着戈去殺遍四方功成名就呢。

    所以,當吳老帶着他當年做完以後,再也沒人去做的手術來到茶素後,肝膽圈看着平靜如沒開封的可樂一樣,其實這瓶可樂已經被人上上下下搖了無數遍,就等開蓋的那一刻了。

    因爲,張凡太年輕了,有些人估計是沒希望熬死張凡了。所以當裘派出現一個強勢三代弟子的時候,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觀望,失敗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大家繼續往日的生活,相互比較着誰活的更久。

    如果成功了,很多人已經想好了怎麼辦。打擊嘲諷估計是不行的,人家吳老和盧老坐鎮呢,打不過罵不過,難道還能阻擋老子加入嗎?這也是很多人看着自己的博士跑去茶素,而裝作沒看到的原因。

    說實話,張凡也沒想到,這次的手術竟然能弄起如此大的動靜。其實吳老頭和盧老頭也沒想到。

    以前的時候,吳老頭的這臺手術做完,然後慢慢的發酵,然後才慢慢的成爲一方霸主。不是他師父沒名氣,人家師父都號稱第一代掛王,也不是老頭自己技術不高,老頭號稱第二代的掛王。

    可現在和以前不能比了,以前的那個年代,人們關心的都是隔壁鄰居今天喫什麼飯炒的什麼菜,有沒有肉。而今的年代,人們或許不認識鄰居,可千里之外的八卦還是很清楚的。

    比如老克睡了小萊,分分鐘全世界人民都放着炮仗慶祝了。所以老的也沒想到,小的更沒想到。

    要不是老高攔着,茶素電視臺都想進來採訪了。行外的人覺得這是個喜事,這是茶素醫生努力的成果。其實,張凡就是在上手術前,蛋都是縮着的。

    這種手術,當年吳老頭拼的是自己的技術,賭的是自己未來的路。爲了什麼?爲了升官發財嗎?不是,老頭就算這種超高難度的手術不做,誰都不會埋怨他。

    他仍舊能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可一旦做了,一旦失敗了,這就不是你有嘴就能說明白的事情了,所以,一個醫生應該愛惜羽毛,但過分愛惜,就不是一個好醫生了。

    而張凡,如果不接這個手術,就算吳老頭也說不了什麼。畢竟這手術太難,而張凡賭的其實也是未來的路,現在的他其實已經沒有必要去賭了,躺在歐陽鋪就的大路上,前面有盧老頭吳老頭給開路,自己順着走就行了。可以一旦賭了,贏了,未必能有什麼大的提升。可輸了,估計幾十年內擡不起頭。

    所以,人這東西,沒有追求,其實還是很滋潤的。

    比如醫生沒追求,就治療普通的疾病,也不操心其他什麼高精端,一天看幾個病號,開點處方,收點回扣,時不時的再去和女醫藥代表拉拉褲子拉鍊,其實也蠻不錯的。

    運氣好了,要是當了院長,更舒服了,外能和醫藥代表拉褲子拉鍊,內可以和漂亮護士長眉來眼去,人生樂趣不過如此。

    但,只要有追求,就相當的艱難。

    可,這個世上還是需要人去艱難的,大家都去拉褲子拉鍊,行嗎?

    手術開始。

    小姑娘的大肚子上,一波一波的碘伏紗布被擦拭了好幾遍,馬逸晨是這臺手術的消毒醫生,爲了這個名額,馬逸晨都和好幾個博士搶來奪去的,好在這裏是人家的地頭,而且主刀還是人家老師。

    “師父,好了!”馬逸晨小聲且擔憂的望着自己的這個年輕師父。說實話,馬逸晨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既有勸阻師父的想法,也有爲師父而驕傲的想法。

    總之這個感覺很複雜。

    “好!”張凡點了點頭,眼睛從患者的CT、MRI中抽了出來。張凡對吳老點了點頭。

    “師伯,準備好了。”當張凡說完這句話後,氣質就不同了。

    如果在手術前,張凡是一個小綿羊,而當手術要開始後,張凡的眼神就明顯不一樣了,就好像我就這裏的老大。

    “好!”吳老頭原本想給張凡打打氣,可一看張凡的這個精神頭,這個眼神,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老頭一下就明顯感覺的到,他是這裏的客人,而不是主人。

    這裏的主人,是張凡!

    張凡對老頭說完後,看了看兩個師哥,還有趙京津,還有一羣在手術檯邊上的助手。

    “手術開始!”說完話,雙手一伸,消過毒的胳膊上,還泛着微微發黃的碘伏,手術室的護士長早早就給張凡把衣服穿了上去。然後在身後輕輕的繫上了腰帶。

    最後,用半握的拳頭輕輕推了推張凡的腰部。

    張凡上了臺子,“打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