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神醫 >第119 不好了,他又來了
    如果按照兵器譜來描述各個手術室的話,骨科的一般都是外八門的,斧鉞劍戟刀和叉。

    普外則是相對比較偏門的,大大小小的拉鉤,如同一把把圓月彎刀一樣,醫生要是貼上大鬍子,那妥妥的西域大蝦。

    而這個時候的婦產科的處置室裏,則如同拜月教一樣,大碗小碗大盆小盆的承滿了各種的溶液。氣勢洶洶的檢驗科主任一進門,原本要發飆,看到一房子的鍋碗瓢盆,再看到一臉愁容的院長,他生不出氣來了。

    手裏拿着一些固定的顆粒粘合劑也拿不出手來了。醫院的化驗室不是化工廠的化驗室,側重點不同,當檢驗科收到這個玩意,甚至婦產科在電話裏讓他化驗的時候,他怒火沖天上了頭,跑來和婦產科吵架。

    結果發現婦產科還真不是爲難他。

    “院長,這個分析不出來,我們的設備……”

    張凡點了點頭。

    粘合劑,這種玩意,不能來武的。

    而且貼合的緊密,稍微一動,兩患者疼的嘰哩哇啦的。

    其實,家裏經常洗衣服的人是有經驗的,比如衣服上沾點肥皂洗不掉的東西,一般會找點其他的東西來擦拭一下,比如酒精、汽油。

    而這次的哥倆好,也一樣無外乎一些酮,酯,苯,二氯甲烷,dmf等有機溶劑都可以溶解,不過這一次的選擇就少了很多。因爲這次面對的不是皮膚,而是缺乏一層角質層的細肉。

    這玩意,也就剩下耐磨了。一些刺激性的溶劑上去,是不行的。

    所以,不能胡來,要是弄個不舉,或者弄到人家肉質隧道角質化,這就麻煩了。

    先是一根導管,穿刺用的長長的鐵針,貼着兩人之間的縫隙,輕輕塞入。然後用溫水如同滴口水一樣,慢慢的滴到兩人的結合部。

    一個小時過去後,緊接着就是丙醇,說實話這個溶劑真的不好選,不是有毒就是強烈刺激性,而且看這個粘連度,一般的還不好使,所以只能先用溫水軟化,然後溶解。

    婦產科的醫生們一個一個排着隊的拿着導管朝裏面滴,因爲太慢了。

    醫生累,患者更累,還疼!

    五個小時的溶解,當從中午一直熬到了下班,總算把兩個親密的男女給分開了。

    其實大面積的是溶解了,可有些比較特別的位置,還是無法溶解的。

    別看面積不大,比如尿道口上最前面的一點點,粘連在一起,溶又溶不開,想用物理分解,又沒合適的工具。就一點點,可疼痛度一點都沒有減少多少。

    真的是一點心頭肉啊!

    而且,別看婦產科的醫生都是眉清目秀的女同志,其實心狠手辣的一點不次於男醫生。

    最後一點實在沒辦法溶解的時候,呂淑顏趁着墊紗布的時候,用卵圓鉗夾着白胖直接給抽了出來。

    然後,一羣外科的男醫生,甚至不自覺的都夾住了雙腿,然後兩聲尖叫過後,就看到血淋淋的大象垂頭喪氣的出來了,一片一片半凝固的血液掛在上面,如同掛着暗紅色的糖汁水一樣,真的像是如同從紅油漆桶裏面拔出來的一樣。

    當分開的那一霎,張凡甚至發現白胖驚恐的看了一眼隧道,估計這個心裏陰影得有山一樣的大。

    而呂淑顏拿着卵圓鉗,用一種蔑視的目光巡視了一圈周圍的男醫生,然後鄙視的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的白胖子。像是再說:還有誰?

    說真心話,婦產科醫生心的硬度,絕對是能進入醫院頭三甲的。而且,大多數的婦產科醫生不相信愛情。因爲這個科室,見過太多太多一地雞毛的事情了。

    ……

    九月,茶素醫院的一羣帶家屬去進修的人是真玩高興了。

    團隊一下飛機,丸子國武田製藥和三進製藥的人就在機場如同下屬一樣等待着茶素團隊。因爲止吐藥的要緣故,丸子國的這兩家也賺了大錢了。

    當初他們要是不鬧着分家,估計能賺的更多,然後趁着他們鬧分家,被張凡狠狠的宰了一刀。

    可有時候很奇怪,以前沒被張凡下黑手的時候,這羣貨趾高氣昂的,甚至有一種來茶素施捨的感覺。眼神裏看着茶素醫院,都有一種鄉下人的感覺。

    可被張凡宰了一刀後,他們就安穩了,甚至彎腰鞠躬更標準了,有時候,張凡也想過,這羣貨是不是屬核桃的。

    整個九月,他們兩個製藥企業的副總全程陪着茶素團隊,甚至任書籍她們想看那個醫院,看那個醫院,沒有一點點怠慢。

    剛開始的時候,任書籍是想着勞逸結合,玩一天去醫院一天,特別是在人家的內科,看的一羣茶素醫院才明白什麼是亞洲第一。

    華國很多醫療界的人,這幾年不太看得起丸子國的醫療,其實在亞洲這一片,號稱亞洲第一的李家坡在人家丸子國面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丸子國要人口有人口,要數量有數量,而李家坡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吹成亞洲第一了。

    “書籍,您面子好大啊,人家心內實驗室的放開讓咱們看了啊!”

    “哪裏是看我面子,這是看院長面子的,多用點心,不讓拍照就把設備的型號記住。回去給院長彙報,別出來一趟就記得喫和玩了。”

    “院長估計捨不得……”

    不過看多了,就有點疲了,因爲看的都是頂級的醫院,讓本來覺得自家還有點小厲害的一羣人,心裏一下覺得,

    結果弄着弄着,就放飛了,看醫院已經不是重點了,而是各種玩。

    泡溫泉,喫壽司。

    這次旅行,是真的舒服,不像跟着旅行團,攆狗一樣,說是去旅行,結果弄的比上班還累。

    不光沒人催,而且因爲是大公司副總安排的行程,可以說,絕對是花錢都弄不來的待遇啊。

    一羣人,喫喫喝喝的還忘不掉炫耀。

    各種朋友圈,弄的茶素醫院沒被選上的人,咬牙切齒的說一定要要努力,下次一定要被選上。

    護理部的主任,瞅着小護士發朋友圈,生氣的都例假不調了。

    誰讓她是醫院中層,沒辦法,她去不了。

    因爲有家屬一起去,結果茶素醫院去丸子國進修旅遊讓茶素老百姓都知道了,一個比一個羨慕。

    “還是當醫生好,你瞅瞅,組團去旅遊,真的,國家也不管管,這麼腐敗,哎,早知道當年我也學醫了。”

    九月底,浪了一個月的任書籍,皮膚都成小麥色的回來了。

    用任書籍的話來說,這一圈出去見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也更有了努力進取的信心。

    看着好幾頁她們記錄的設備名字,張凡心裏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忽然有一種,女人真的比男人會花錢一樣的感覺。

    這些設備,一臺一臺的分好幾年買,倒不是買不起,可要是一次性都購買,估計華國任何醫院都招架不住。

    九月的的最後一週,張凡的辦公室裏,茶素醫院的班子成員還有主要科室的主任都來了。

    歐陽一臉的喜氣,對於任麗他們去丸子國旅遊,老太太根本瞧都不瞧一樣,用她的話來說,“巴掌大的地方,有啥可去的,喫的都是生的,也不怕寄生蟲感染。”

    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因爲她要去首都了。

    茶素當初的結核藥物,其實算是免費給國家的。

    雖然張凡把歐陽的八缸汽車來來回回報銷了好幾遍,其實就是人家上級特意補償茶素的。

    要是結核藥物直接不給國家,茶素醫院自己商業化,雖然比不上止吐藥,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因爲這玩意基數大,就算一針十塊錢,全世界得有多少人。

    所以,當初董事長來茶素的時候,就有意補償茶素,甚至特意邀請了歐陽十月去首都。

    老太太當時哪個激動。

    而現在,更是坐不住了,任麗她們出去,歐陽天天問張凡,什麼時候回來,她不是想念任麗,而是要任麗趕緊回來,她好準備去首都。

    後來,上級又發了邀請函,邀請了李存厚,居馬別克兩個人。

    原本就一副老子呼吸第一人的老居,現在更是了不得了,甚至這個貨專門去了一趟家門口的美容院,竟然偷偷的做了一次皮膚大保養。

    原本雖然一臉褶子,但總還是有點知識分子的感覺,結果不知道這個貨做了啥項目,臉蛋弄的像是脫了毛菊花一樣,褶皺中帶着一種光滑,就是像是電視裏上了年紀的老公公一樣。

    “馬上要入秋了,消化科普外科的患者數量會提升,這段時間大家要多注意點,這次我們幾個出去以後,大家要多操點心。安全無小事……”

    張凡安排了一些事情,雖然不用說,大家也會操心,不過張凡現在覺得自己就如同老媽子一樣,不說一下,不交代一下,出門真的不放心。

    九月底,張凡和歐陽他們出發了,雖然是一行,但邀請函不一樣,張凡被邀請的是夫婦兩人,其他人都是獨自邀請。

    “張院?”

    下了飛機,還沒上車呢,就碰到了中庸附屬醫院的普外主任,這個貨估計是去飛刀的。

    隨便寒暄了兩句,張凡也沒在意。

    結果首都圈的醫療被驚動了。

    “什麼?他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