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張凡對於這種大奶牛或許因爲沒見識過，可能更容易出事。所以警惕性特別高。
剛開始張凡沒注意，看到好幾個人都無意間瞅了一下自己的身邊，張凡才發現這個貨站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一樣。
“要不我換個地方去另外一邊？你不去和婦科大拿聊一聊，跟着我幹什麼？”
張凡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呂淑顏白了張凡一眼，自從張凡開始不怕她後，她對張凡的態度也開始惡劣。畢竟她也是見過當年張凡小醫生時候的樣子，所以心裏其實一點都不怕張凡。
醫療系統有個笑話，說是一個主任，和同一批的主任們關係很好，大家相互稱呼爲小某，小某的。
可有一天，這個主任成院長了，當以前關係很好的主任見面仍舊稱呼爲小某後，這個院長開始不停的給這個主任穿小鞋。
這玩意怎麼說，當院長的沒自信，而當主任的呢，心裏又過於把以前的關係看的太高。
現在呂淑顏和張凡大概就是這麼個關係，好在張凡不缺自信，而且他也很珍惜當年同一批人進醫院共同努力的那段情誼，領導特別是到了一定高度的領導，其實都挺孤獨的，比如張凡爲什麼對老陳那麼好。
因爲老陳在張凡需要友誼的時候，他能變成朋友和夥伴，當張凡不需要友誼的時候，他又是一個相當稱職的下屬。這個界限的把握，說實話，如果家裏沒有長輩給灌輸，一般人估計四五十歲的時候都悟不透。
所以醫院和張凡同一批進醫院的醫生還有護士，在其他人面前總有一種，我們中間有大哥的感覺。
“你以爲我願意跟着你啊，來之前不光王紅給我交代，甚至歐院都說了，雖然沒說透，可我多聰明，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她們的意思就是讓我盯着你。黑不溜秋的，還成寶貝了。”
其實，歐陽倒不是說不放心張凡，而是老太太在這個行當什麼沒見過，特別是現在茶素醫院研發出幾款爆炸性的藥物後，她就更擔心了。
很多人覺得學術界的都是書呆子，其實並不是，這些人表現或者裝作一副書呆子的樣子，其實心裏到底怎麼想的誰都不知道。
不論男女，學術界的豬八戒和學術界的白骨精可一點都不少，而且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這種人在搞起男娼女盜來，更是有迷惑性。
什麼瓊瑤阿姨的小迷妹，什麼霸道總裁，能把人體搞明白的人，對於這些小手段，絕對都不用訓練，看一遍就會了。
特別是在一些剛步入專家行列的人，往往需要尋找一些既能讓自己感受更年輕肉體的，又需要完事以後可以思想交流的。所以女學生，特別是一些本行業的女學生就……
一旦跨出這一步，要是手裏再有點能讓別人需求的權利，接下來就更是變成了推土機。
很多人覺得演藝圈好像很亂，其實學術圈的某些人某些事，也不怎麼樣。
張凡撇了一眼呂淑顏，也沒和這個貨做口舌之爭。不過心裏還是記情分的，能放棄和行業頂流交流的機會，站在自己身邊當木頭，這個對於已經摸到行業門檻的人來說，還是很難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就過來了一個一看就知道是華國大城市出生的女青年。“張院，您好，我是來哈弗醫學院交流的學者，我叫樓雅傑。
我沒來哈弗之前就聽過您在骨科會議上的報告，我當時就已經下定決心以您爲榜樣，當初我只是個研究生，覺得沒資格和您說話。
現在總算有點經歷了，這才鼓足了勇氣想和您探討一下，骨腫瘤方面的問題……”
張凡放下了手裏的果汁，拿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名片。他心裏清楚，當初估計自己還沒牌面，或者說牌面不夠大。
看名片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對方，要是論顏值，或許她還沒賈公主漂亮，但學術的加成還有掩飾不住的崇拜眼神，絕對不是賈公主能比的。
賈公主看張凡，就像是城裏最貴的私立學校的校花瞅鄉下村鎮的土包子一樣，雖然現在好了很多，可有時候看到張凡某些動作，還是會不經意的帶着一副我就知道，他會這樣的表情。
男人至死是少年，估計這話是女人說的。甚至可能是浪跡江湖的女俠客說的。
比如這位樓雅傑，估摸現在雖然不是大俠，也絕對是少俠。張凡暗暗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這位就連眼睛裏都透着聰慧的女醫生走上了歧途。
畢竟是當過兵現在有是警察的漢子，這要是一般人，被王亞男這種女人盯着，估計自己都得先摸摸肋骨。
而且王亞男就算是遇上頂級學者，眼睛裏絕對不是水汪汪的一副迷妹妹的感覺，而是一副審視猜疑或者思考的樣子。
“張院，你老婆的電話，說是又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呂淑顏直接超前走了一步。
臉上帶着一副上級醫生查房的表情盯着樓雅傑，就好像一下要把對方脫光，然後在說：你TN的是不是又沒好好看書。
呂淑顏在張凡面前有點耍無賴的感覺，其實人家在科室裏面已經是行使主任權力的醫生了。
現在的茶素醫院早就不是當年的茶素醫院了，是個研究生就能驕傲一下的，能在現在的茶素醫院還這麼年輕就成爲不是主任的主任，性格還有學術其實都是相當厲害的。
甚至可以說，她的性格里面也帶着一股子堅毅，或許沒有王亞男那麼純粹，畢竟普通人也沒幾個如同王亞男那種家庭條件。
雖然在小地方，王亞男的父母是小領導，自己舅舅又是茶素衛生方面的前五位，出身好，幾乎沒考慮過什麼工作啊，住房啊，汽車的。
甚至當醫生，她家裏都覺得太累，這個條件有幾個能達到。
人這玩意，早期看努力看家庭，後期其實看的就是性格和天賦。
呂淑顏一句話氣的張凡牙都疼，這個貨就是故意來氣自己的，什麼盯梢不盯梢，全尼瑪是扯淡，就是來氣自己的，張凡心裏剛升起的感激，一下就沒了。
張凡懂呂淑顏的意思，就是說張凡吃藥的人，一個都搞不定，就別再想入非非了。
樓雅傑尷尬的臉都變形了，說了一句抱歉就趕緊離開了。
醫療圈太小，特別是頂級醫療圈就那麼大，一旦在這裏破了功，以後就不好混了。
她以爲呂淑顏是張凡的女祕書！然後立刻明智的離開了，這個山頭爬的人有點多，有被同行推下來的風險，所以果斷放棄。
她又不是拜師，需要絕世高手，只要能讓她更進一步的，其實都可以。
“你能正常一點不？”
張凡不樂意的朝着呂淑顏說了一句。
“嗨喲，要不我現在過去把她請過來？你以爲你是天樂啊。”
張凡直接轉頭，心裏罵了一句：這個貨，腦子秀逗了，我不生氣不和精神病置氣。
等走過來的人少了以後，第一個上臺的做報告的大鬍子老頭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刀客特張，你的報告很精彩。”
張凡看着毛茸茸的胡茬子下一開一合的嘴脣，真有一種撥開看一看的衝動，也不知道這老頭喫飯喝水會不會難受，反正張凡看着就有點難受。
“我作爲拉斯克獎評選人之一，我代表評選委員會邀請您參與接下來的評選。不知道您有時間沒有？”
張凡楞了楞，老頭的口語相當的嚴重，“這是要給我拉斯克？”張凡心裏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當醫生的，誰不夢想着有一天能弄個這個獎。
“謝謝，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您也知道，我們這個行業的時間……”
“嗯，評選大概需要半年的時間！”
張凡心裏涼了一大半，然後又聽老頭說道：“在學術發表方面的評比需要時間久一點，不過在臨牀治療上，大概需要一週的時間。”
“我能做點什麼呢？”張凡放下心來，一週還是可以的，要是半年，這絕對不行，估計都能讓歐陽覺得自己叛逃了。
“好的，到時候會專門有人來給您發邀請函，這一週，會有一些病例需要您治療。”
看來老頭是來確認的。
晚上，酒店的會議室裏，一羣人忙着整理這幾天的自己的心得。
人生成功不是沒有道理的，要是一般人，估計這會不得看看腐敗的帝國主義嗎，可這羣人沒有一個離開酒店的。
“接下來一週，估計有幾臺手術，有興趣可以提前報名。”
張凡微笑着給一羣人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