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張凡一副解剖圖換了一堆的設備，今天這些助手的位置又不知道要換什麼設備了。」
企鵝的直播公屏上嘩啦啦的刷着牛道，牛道。
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本來因爲被炒作的原因，來企鵝直播的人呼啦啦的有一兩百萬人，結果水潭子老趙枯燥的解說，還有屏幕裏，除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設備以外，就看到四個男人兩個女人擠在一堆。
時不時的在看到帶血的紗布被送出來以外，偶爾還能看到擡腿的，分開腿的動作，其他什麼都看不到，甚至都聽不到幾個人有任何的交流的，就像是晚上關掉聲音偷着看島國片一樣，就看到動作了。
直播的人數，從百萬也就分分鐘掉到了幾十萬，然後幾萬，最後就剩下幾千人在看了。
水潭子的老趙還在科普着手術的難度和手術要達到的預期，結果剛開始的時候，有一排排刷牛逼屏的，也有一羣人說勞民傷財的，甚至有人說弄虛作假的。可惜隨着手術的進度，喫瓜的人也就散了。
實在沒意思，還不如隔壁小土妞宰羊好看呢。
而剩下的人，一部分是骨科專業的醫生，一部分則是患者。
「趙主任，趙主任，我可以掛的你號嗎？在你們醫院窗口和APP上掛不到。」
「趙主任，趙主任，我半月板損傷了，您說保守治療好，還是手術好啊。「「趙主任，我髕骨骨折，你說去茶素手術好，還是去水潭子好呢。」
陪着老趙解說的美女也很尷尬，因爲解說不下去了，沒人聽了。而留下的這部分人，纔是正兒八經的行家。
「趙主任您好，我是數字總院骨傷科的小李。」「主任您好，我是浙一關節的小王！」
打招呼的也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華國骨科排名前二十的科室醫生。一羣人打過招呼後，也就不耽擱老趙尷尬的解說了，而是在威信羣裏面一邊看一邊聊天。
「看到大擺臂了沒，骨科專科機器人，據說可以縮短一半的髖關節置換手術時間，目前全世界也沒幾臺。我去，不光一臺，這個手術室竟然有兩臺！
「哎，前幾個月我們醫院的院長還說我們科室也要購買幾臺，不過最近好像院長也不怎麼提了，上次主任問了一句，院長還不太高興。茶素都用一臺備用一臺，太奢侈了。」
「各位，各位，看人家的成像系統，發現了沒有，這也太先進了吧！」「我什麼都想要，我就想要張院手裏那一套手術器械，你們看，人家的這個骨銼！」
一羣人聊的熱火朝天的，不過聰明的已經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要申請去茶索進修，提前佔領手術室自動化的巔峯。說不定可以彎道超車呢！「
天下聰明人有一層呢，真是一點都沒說錯，大部分還在喫瓜的時候，聰明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張凡這邊的進行的很快，膝關節很強大，但也有脆弱的地方，比如半月板。
很多人半月板損傷後，往往是第一時間並沒有發現，而是已經成爲陳舊性損傷後，才因爲某次其他原因而去就醫的。
比如打軟腿，特別是上下臺階，或行走不平坦的道路上，忽然要跪倒的這種趨勢。還有就是關節交鎖，就是活動中突發發生伸直障礙，有時候聽到格登一下，結果膝關節又好像沒事了。
這種情況，往往都是半月板損傷導致的。
這種情況發生後，早期治療比陳舊性治療有顯著的療效。以前的治療方式很粗暴，就是半月板全切術。
「不用鋼絲？」「不用！」
斯坦一聽，直接說道，「鋼絲對於普通男性有時候都不穩固，給這種運動員使用絲線，張，太危險了。」
張凡一聽，停下了雙手，擡起頭，看着疑惑的斯坦教授，輕輕說了一句：「他是運動員，韌帶本身是完整的，而是骨塊出現撕脫。
如果鋼絲他還需要二次手術，而絲線則不用，會被身體吸收。」「但」
「這就需要特殊的力矩固定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額！「斯坦汗都下來了，不是不好意思啊，而是他知道，接下來張黑子又要找事情了。
「這都不知道啊，今天我給你說一下，本來都打算傳男不傳女的。」「張，我沒想到，你還是個性別歧視者，這樣不好。」
尼瑪，張凡隨口說說，沒想到這個貨的政治這麼正確。
「行了，別閒扯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不過我需要一套ALTERG反重力減重跑臺和IsoMed2000等速肌力測試訓練系統。」
這個時候，還在關注手術進程的一羣醫生都看癡呆了，「原來張院的家底都是這麼攢起來了的啊，怪不得我們院長聽說張院來首都後，甚至都想把醫院大門給封了。」
「行了，你別驕傲了，你們的設備人家張院估計看不上。也就是你們醫院的院長醜人多作怪。」
吵架，網絡上的吵架真的是防不勝防，有時候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能弄出一個羣體性吵架。
反重力減重跑臺，這玩意國內也有，但問題是國內沒有量產，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而金毛的是人家太空總署（NASA）開發的，這玩意可以讓下肢所承受的重量降到最小，讓全身肌肉得到進一步鍛鍊；如果腿腳有傷尚處在恢復期用它進行鍛鍊可以降低反作用力，不會造成二次損傷。
上次去銀行國，張凡就眼饞人家的這兩套設備，可惜人家不接茬，所以張凡這次遇上機會了，肯定不會放過的。
就在大家覺得，或許直播會被結束的時候，張凡的聲音開始傳了出來，「前交叉韌帶（ACL）如果損傷，但帶有脛骨棘的時候，我們可以經過脛骨髁上進行……」
一羣原本吵架打屁的骨科醫生，這個時候有的找筆和筆記本，有的直接點開了錄製，甚至有的已經拿出了手機。
這種技術，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最大的問題是你想不到。有點不說破值萬金，說破一分不值的感覺。
「張院好人啊！」
「張院是我的偶像。」
不要錢的好話，不停的刷着。
水潭子的老趙倒是挺欣慰，不過還是挺惋惜的，「當年早知道這個貨這麼有天賦，就應該當時就帶走，結果然昔外的給撿漏了，哎！」
術後三天，林運動員就開始下地恢復訓練了，這就讓很多俱樂部投來了關注的眼光。
本來在網上說茶素醫院在運動醫學不專業的足球隊，這一下尷尬了。因爲這邊剛好有幾個需要康復的運動員，而且還都是花錢請來國外的。
這一下，弄的有點打臉了。
手術後，歐陽操心的問王紅，「最近網上怎麼說的？」
這老太太也着急，可現在的輿論場地已經不一樣了，她乾着急也沒辦法。
「歐院，張院手術做完後，網上一片叫好聲，不要說罵入了，就算是說不好的都找不到了，看來羣衆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歐陽點了點頭，這就好，這就好。
其實，這都是扯淡，因爲網信辦聯合網警已經開始下手了。不過這些事情，茶素的人都不知道。
茶索國際醫科大中，最近學生們都
快瘋了。
因爲馬上要期中大聯考了，可又遇上最近學術講座特別多，對於張凡來說，這些來茶素交流的學者也就那樣。
可對還沒畢業的學生甚至普通的茶素醫生來說，人家金毛的這羣學者還是很強大的存在。
張凡也雞賊，他不會張嘴要求這些金毛學者去給學生們做什麼學術講座，可挑選手術助手的時候，往往會說一句：「約翰，昨天的講座我也去聽了，很精彩，今天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你來當一助吧！」
一次好像是偶然，而兩次三次，這羣金毛來的學者也明白了。不光要給茶素上門診、進手術室，還要去學校給學生們做報告。
雖然不去也沒事，但最後這個二十多個人回到金毛後，還是有比較的，金毛的醫生壓力也是有的，不是永保終身的鐵飯碗。
張凡的幾個研究生學生，最近也快瘋了。不光要上手術，還要去實驗室，而且還要當張凡的耳朵，去聽這些金毛學者的講座，回來以後還要抽時間講給張凡聽。
特別是霍心雯，都快堅持不住了，上面的工作她要做，有時候，張凡顧不過來的時候，她還要跑去國際醫學院裏給本科生代課。
如果說，國際醫科大相對國內頂級醫學院的優勢，估計就是學習的氛圍還有太多太多的講座。
這種講座，對於普通學生來說，好像也沒什麼用，但眼界這玩意不是一天兩天能達到的。
而是日積月累的，很多中庸水木的學生，往往幾年下來，經過無數大佬的講座後，對於他們未來的幫助，真的有無法替代的幫助。
茶素國際醫科大的高晶晶院長，擦掌磨拳的等待這一次的考試。因爲從烏市醫科大的轉來的學生們已經大四大五了，剩下的學生，全都是學校到茶素後，優中選優的學生。
這一次，她覺得，茶素醫科大也應該有自己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