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級別很高，參會人員面前放的都不是塑料裝的水，而是每人一個白瓷茶杯，還是帶蓋的，看着就正規很多。
本來張凡想着自己師父和師伯都來了，自己要謙虛一點謹慎一點，想找個角落裏坐下，看大佬們怎麼坐着談，結果事與願違，他帶銘牌的座位在圓桌中間不說，而且就在領導的旁邊。
會議開始後，領導微笑着強調了一下集中研發跨學科綜合集中的重要性，然後會場就交給了在座的各位專家了。
張凡本來想着謙虛一下，沒想到，專家討論和街頭悍婦吵架區別不大。
什麼辯論規則之類的，其實屁都沒用。
中庸的首先開始談重要性，和領導口徑一致，等於就是重複了一遍領導的話以後，就開始談中庸在各方面的優勢。
從歷史到傳統，從傳統到前沿，就差說一句，捨我其誰了！
要不要臉的，反正這個時候，誰要臉誰就沒機會。
中庸這邊剛說完，張凡要張嘴，水木的跟着開始講起來了。
張凡覺得自己還是臉皮不夠厚啊！聽聽，水木的開始吹他的臨牀了，尼瑪但凡是行內的都知道你的臨牀是什麼成色。
可人家避重就輕，大談特談水木這邊的理工特色，綜合什麼是綜合，就是依靠強大的基礎性理科學科帶動子學科，左右就一句話，我們理科最好！
有一個算一個，會議室裏一羣老大不服老二的。
張凡偷着看了看領導，意思就是：您說兩句唄，哪有這樣不要臉自己誇自己的。
可惜，領導一直微笑着聆聽，甚至有時候會附和的點點頭，然後寫幾個重點詞。
張凡心都涼了！
這次來開會的，不光有首都的，幾乎前20的綜合性學校都來了。
有一說一，張凡真覺得這些學校都有吹牛逼的嫌疑，你們這麼牛逼，早幹什麼去了。
張凡可以在醫療上糊弄上級，別人也一樣啊，在非醫療上照樣糊弄張凡。
“請茶素張院長談一談，雖然茶素醫院起步晚，但這幾年很有特色，走出了自己的一條路。”
領導終於發話了！
張凡點開話筒的按鈕，略微沉吟了一下。
既然大家都不要臉了，張凡也打算把臉踹進兜兜裏！
“集合性的科研，考驗的不是某個人某個團體甚至考驗的不是某個學校，大家都有長處，正因爲這樣，才讓大家彙集起來。
你們都有自己的特色都有自己的長處。我也略微談談我們茶素的特色。
首先，我們茶素醫院茶素實驗室茶素高新區，有強大的資金儲備，不說和兩桶油的戰略合作，也不談我們和各個斯坦的每年幾十億刀了的收入合作。
就說目前我們主打的幾款藥物，還有馬上研發成功的減肥藥，這些就是強大的後盾。
我在這裏可以保證，只要領導願意信任我，我五年之內絕對不會伸手和上級要錢！
從基建到設備，從設備到人員工資福利，五年之內，絕對不會在經費上讓領導頭疼。
你們誰能做到？”
張凡說完就停頓了下來，站在會議桌子前，一臉嚴肅的巡視着會場裏的專家校長院長們。
有些專家都開始吸涼氣了，知道茶素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
甚至有些專家心裏都開始尋思了，我是不是可以和茶素合作一下呢？
當然了，專家們想的簡單。
可，在座的校長院長們不幹了。因爲其他人吹的牛，都可以相互擡槓，你說你數學牛逼，我數學也不差，你有什麼獎項，我也有其他獎項。
但張凡說的，他們就沒辦法了，今天這個座談會，雖然不會出現一錘定音的效果。
可這個絕對會影響最後的結果，這個時候，誰還能讓着誰呢。
“錢不是最重要的，不能光有錢就行！”中庸的院長帶頭開始反對。
緊接着一羣校長院長，不停的附和，對對對對！
“對個錘子！”張凡牙都咬碎了，本來心裏就已經流血了，現在還讓一羣人圍攻。
他們吹牛逼的時候，就算有人反對，也是一兩個有相似強勢的學校和醫院站出來反對。
尼瑪，老子一說話，你們全部都反對。
“是，資金的確不是最重要的，這個話我認可！領導，我就想問一句話，要不把茶素和中庸水木他們的經費和我們茶素國際醫科大調換一下！”
領導本來是笑着的，一聽這個話，立刻說了一句：“好好發言！”
這玩意，歲數小，有時候佔大便宜，有時候喫大虧。
要是盧老頭這個年紀的專家這樣說，領導肯定會解釋一下，就算不解釋，也不會像是批評一樣說的。
張凡拉着驢臉，然後又說道：“科研器材，科研設備。目前全國只有我們醫院實驗室是西門子、美敦力、CD、羅氏、飛利浦的實驗測試定點戰略合作伙伴。
雖然不是所有的頂級設備都可以測試，但我可以說，我能弄的到的，你們未必能弄到。
各位專家，你們我不吹牛。
乙肝疫苗，我們爲什麼能走在前列。不光是因爲我的師父師伯他們在這個領域沉下心來研究了幾十年。
更重要的是，我們有最好的最先進的設備。”
張凡這話一說，很多專家都有興趣了，甚至有的專家都準備發問，看自己想要的設備能不能弄來。
結果中庸這邊的院長趕緊又說道：“科研最重要的是人，人才纔是第一生產力！”
“對對對對！”
尼瑪，人才方面，張凡這邊沒辦法吹，真要是和他們比，是真沒辦法比。
張凡剛想着怎麼說的時候，領導發話了。
什麼是水平，什麼是段位，這就是。
關鍵時刻，輕輕一句話，這就是拉偏架！
“嗯，各方的優缺點，大家闡述的都很清楚，不能張院一個人發言。接下來，咱們談論一下，哪些學科有必要集中！”
剩下的事情，張凡就沒有怎麼參與。
這一領域，別說張凡了，中庸水木還有一些醫院院長都沒辦法參與，別看醫生好像很博學。
其實除了醫療或者人體以外的知識，懂的也不多。
就像是張凡，去學校讀書，要是不開小竈不給點特殊待遇，估計都沒辦法畢業，這個絕對不是胡扯的。
會議開了好幾個小時，中間吵架吵的厲害，雖然領導沒有明說，但是張凡覺得拉偏架了。
可問題是，中庸他們也覺得好像領導偏向他們。
這就讓張凡有點鬱悶了。
氣勢洶洶的喊來一羣人，結果沒打起來，哎！
上課，還是要上課，張凡愁的都快犯病了。
不過自從開完會以後，學校這邊代理班主任和張凡談了一次話。
大概意思就是，張凡每週必須來三天，剩下幾天時間，可以去忙工作。
張凡覺得是領導給自己特批了，當然了張凡有時候也想過，是不是因爲學習太差，怕拖後腿，讓自己去自習？
週末，張凡陪着師父和師伯從首都飛到了茶素，張凡也想好了，每週前三天去學校報道，剩下的時間也別說什麼自學了，醫院還有一大堆事情呢。
這次師伯來這邊主要是來看茶素乙肝疫苗的。既然乙肝出來了，是不是可以考慮其他肝炎了。
雖然肝炎分甲型、乙型、丙型、丁型和戊型。看起來好像是一家，其實人家不是一家，只不過會導致肝臟出現炎症，才分成了一家而已。
這裏面，甲型就是弟中弟。
而乙肝和丙肝就是李元霸和李老二了，雖然相對來說丙肝患者的數量不多。
但破壞力也不可小覷。老頭這次來，就想着能不能在丙肝上也有所突破。
乙肝研究的人多，丙肝研究的就少了很多。
主要是不太好出成績，而且成績出了不值錢，這也是世界上爲什麼那麼多的孤兒病。
不是孤兒病難攻克，而是這玩意在金錢上划不來！~
一到茶素，張凡就把老頭扔給了趙京津。茶素醫院一羣普外的醫生，還有來進修的，來實習的。
這尼瑪就和追星的差不多，四五十歲的人了，就和小娃娃一樣，攆着老頭走，走到哪裏跟到哪裏。
也不害臊。
閆曉玉也大做廣告，說是吳老頭來了，別說茶素了，感覺半個西北的肝病患者都激動了。
“有些手術沒必要給我安排了，我也就是來看一看。其實你們茶素的手術水平已經不低了，尤其是有些手術，我做的未必比你們院長好！”
可惜沒人信，老頭也好欺負，本來說是呆三天，結果愣是讓張凡和醫院一羣院長留了半個月。
老頭倒是沒着急。
可魔都這邊不放心了，天天給張凡打電話。
“張院，我們關係一直都不錯的，老爺子歲數也不小了，這邊還有一堆事情等着老爺子呢，要不我們派人過來接！”
張凡的毛病大家都清楚，尤其是半個祖系都讓張凡給弄到茶素了，現在呆了這麼久，魔都這邊有點發毛了。
別說張凡給他們怎麼保證，就算張凡寫了合同，他們都不放心啊。真要被挖走了，尼瑪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喫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