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也是老頭特別欣慰的。
張凡雞賊，大事不聽話，小事最聽話！他就像是糊弄他老孃一樣，糊弄老爺子。
很多人是小事不聽話，大事很聽話，反正好不好的，只有自己心裏明白！
老頭其實不太願意帶着張凡去，不是說張凡不聽話。
主要是帶着張凡去，有一種欺負人的感覺。
雖然自家的這個兔崽子，不是院士，也不是江河，可江湖地位，威懾力，老頭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對手了。
這一點，老頭看的很明白。
主要是張凡崛起的太快，別人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爲優青拼命的時候，張凡已經不適合這個體系了。
讓張凡去優青、傑青，歲數是符合的，但說個實話，估計除了盧老頭吳老頭他們，敢來當審覈委員的人都沒有。
可現在推薦張凡進入院士，老頭又覺得有點太早。
最重要的是，張凡並不缺這個頭銜。
要錢，張凡都已經給院士批科研經費了，要地位，腹部級別。所以，現在反而是老頭不太敢幹涉張凡的發展道路了。
早些時候，老頭覺得自己認爲的是好的，可遇上張凡後，老頭的信念動搖了，好在有個霍辛雯，老頭也算是有了念頭了。
張凡答應了老頭，不就是去當裁判嗎，老頭既然都開口了，張凡很是順存的答應了。
其實，老頭對於張凡的保護，是潤物細無聲的。因爲老早以前，人家衛生不光邀請了盧老頭，還邀請了張凡，去參加一些江河還有傑青的評選。
對於這些評選，老頭依照自己的江湖地位，都不用張凡開口，直接就幫張凡拒絕了。
因爲這裏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斷人錢財，斷人仕途，都不是啥好事。
這裏面的道道太多了，行內人說過一句話，一個優青拿到第一筆科研經費的時候，不是想着去實驗室怎麼弄科研。
而是拿着錢四處拜碼頭，請人喫飯給人送禮！
爲啥，科研狗跳樓的那麼多？
不光是學術上的壓榨，還有經濟方面的被剝削。
錢呢？
國家其實給的挺多的，可錢大部分讓導師給拿着拜碼頭去了，至於學生，開玩笑，不和你收費都不錯了，你怎麼還想着從我手裏要錢？
比如一個導師想要學生的科研數據，不要給太多，給個五六萬，給個七八萬。
學生別說有什麼不滿意，甚至加班加點的給你弄。
科研狗年輕的時候，缺不缺學術論文，缺！
但最缺的還是錢！
不過，這次是普外醫師協會還有普外肝膽聯盟組織的肝癌規範手術大賽，這是純手術比賽。
也是因爲吳老頭還有張凡他們這兩年肝癌手術改良後效果越來越好，普外協會準備開始推廣了。
人家其實也幹活的。
不過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點蠢笨，動作緩慢。
好在還是幹活的。
所以，對於這種事情，雖然盧老頭在手術上沒吳老頭厲害，但對於推廣，還是特別上心的。
以前的時候，優青，傑青的含金量比較大。
其他行業不好說，但在醫療上，這幾年這個玩意有點水分了。
如果同樣是優青，怎麼判定他的手術更厲害呢。
要嘛就是問熟悉的科室其他醫生，要不就看他有沒有這一類的手術比賽獎項。
注意，千萬不要盯着一些藥企、器械商舉辦的比賽。
這種比賽，尼瑪往往就是爲了送錢才舉辦的，比思德開卷考試還過分。
張凡這邊答應了老頭，就趕緊把這幾天積累下來的工作給幹完。
尤其是行政這邊，好多事情都湊到一起了。
比如去金毛歐盟進修的人員名單。
雖然茶素醫院現在很厲害，但差距也是有的。
這是不可否認的，好在張凡面子大，目前人家歐盟和金毛給茶素醫院的名額是最多的。
“這一次，內科的多一點，骨科的不用這麼多，現在骨研所和我們已經聯合辦院了，把這個機會讓出來，多給一點內科。
還有普外的，普外的也減少一點，這方面我們可以邀請對方的專家過來，沒必要一股腦的全過去，過去了未必也能全部都上手。”
張凡輕輕說句話，下面的人就要忙斷腿。
茶素醫院的進修是積分制度，以前是推舉制度。
比如一個醫生要去進修，首先就是自己的上級老師推薦給科室主任，然後科室主任推薦給醫院。
這裏面問題很多。
其實，華國醫生的下鄉制度，也是這個制度。
爲啥下鄉，因爲不下鄉，就無法晉升。
不管醫生下鄉是去睡下級醫院，還是去下級醫院真幹活，這個名額，在越大的醫院裏，越是搶手。
你晚一年下鄉，就比別人晚一年晉升！
茶素醫院這邊就是積分制，從工作量，患者投訴量，還有科研貢獻，治癒率綜合的一個分數。
雖然也有瑕疵。
但這個絕對比推舉制度好。
畢竟你實打實的工作是數據化了，不用爲了這個名額，脫了褲子或者拿着工資去給主任上供了。
醫院的科室主任，要有權利，但也必須有制衡這個權利的措施。
如果沒有這個制衡的措施，最終這個主任是會出事的。
不是在金錢上出事，就是在異性上出事，絕對跑不掉的。
弄完這個事情，張凡還要審覈下個季度的科研經費。
這是每個季度末最主要的工作。
正常的科研經費，趙燕芳他們負責審覈，閆曉玉負責放款。
但有一部分科研經費，就必須張凡點頭了。
比如婦產科呂淑妍這種，純混錢的科研，要是放在正常審覈中，趙燕芳早早就給槍斃了。
“產婦順產及剖腹產術後的心態變化對比！及產後抑鬱症的對比。”
就拿這種科研來說，有沒有用？
聽着好像高大上，其實純粹就是糊弄人的。
就算剖腹產再不好，不能順產的有其他選擇嗎？能順產的誰會剖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