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塵以前真不是個喜歡欺男霸女的人,這個圈子裏總有些喜歡錢財名利的漂亮女生主動貼他,他要是看上眼了自然會包一段時間,不合心意了就果斷分手,物質上從不虧欠人家,每一次都稱得上好聚好散。只有這一次他竟然這麼固執,這麼強硬,難道真是遇見了天仙下凡不成
“要不你哪天把人帶過來,我預約個權威心理專家給他看看,稍微排解排解。”
白景初打量了一下沈辭塵的神色,小聲勸道:“不是讓你分手,主要是你對姑娘實在是不懂,別說溫柔體貼了,你正常都算不上你要是真想長長久久的過下去,就得收斂下脾氣。”
沈辭塵聽不了說教,煩躁的哼了一聲:“我爸不也一樣暴脾氣,我媽還不是跟他過了一輩子”
白景初嘴巴慢慢長大,成爲一個圓圓的啊字形:“你想那女朋友跟你過一輩子”
沈辭塵翻了個白眼,然後隨口敷衍:“那行,哪天我帶她過來看看,你給安排個好點的心理醫生,好好給我把那什麼抑鬱症給治了。”
對夏子衿,他喜歡歸喜歡,但說成家,他沒有想過。他才二十五歲,真的一點都不着急考慮結婚。
白景初沉浸在一輩子的巨大驚悚中,還呆呆的沒反應過來。
沈辭塵咳了一聲,起身大步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喂一定得來看啊”
沈辭塵頭也沒回,揮揮手錶示自己聽見了。
“他根本沒當一回事吧”白景初鬱悶的喃喃着,搖了搖頭。
夏子衿沒發現沈辭塵拿了她一粒藥。
下午沒有課的時候,夏子衿一個人坐在圖書館門前湖水旁的長椅上,靜靜地發呆。
坐在湖邊看着人來人往,會覺得人間比沙漠莫還要荒涼。每個人都靠的那麼近,但完全不知道彼此的事,那麼嘈雜,那麼多人在說話,可是沒有人認真在聽。
她沒辦法告訴別人,她許多的無能爲力,親人的冷漠,對未來的無奈,還有人際交往的無助。
呆了約有一會兒,一個少年走過來,手裏提着一塊精巧的蛋糕。
“子衿,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你很久了,給”
夏子衿擡起頭,看到一臉笑容的溫林,溫林有一雙明亮的眼,笑起來溫柔又有感染力,夏子衿一直覺得溫林是她糟糕日子裏難得的一束陽光,她曾經很認真的想過,如果將來想找個男朋友,也會找溫林這樣子溫柔的人。
“啊,謝謝。”
“子衿,你看起來不開心,因爲那個沈辭塵”
“溫林,你別誤會,沒什麼事。”
“嗯,有什麼難過的事你都可以告訴我,別人不在乎你的感受,我在乎,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害你。”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