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芬:“那怎麼辦?”
“要不先留着,以後時不是給孩子充個話費、買些禮物,這些錢都花在孩子身上。”
“也行。我明天就去鎮上開個專門的賬戶把錢存進去。”
“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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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賀喬宴把藍牙耳機放下,對看着窗外的賀唯非說道:“人不錯,以後想過來的時候就過來看看。”
“謝謝老爹。”
賀喬宴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先睡一覺,離機場還有很遠呢。”
賀唯非依言閉上眼睛休息。
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賀唯非的身體突然一震,立刻醒了過來看向車窗外。
賀喬宴和褚非言對視了一眼,心裏的神情都很嚴肅。
因爲賀唯非剛纔突然清醒的位置正好是賀風出車禍身亡的地方,沒有一點偏差。
這個發現讓他們誰都說不出話來。
賀唯非過來的時候出租車司機並沒有走賀風出事的那條路,他們這次纔要試試,沒想到他真的有反應。
賀唯非並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難受地捂着胸口。
那股突如其來的銳痛讓他以爲他會在下一秒就暈過來。
隨着車子的前行那股疼痛漸漸散去了,一種無力感和徒然升起的淒涼卻浮了起來。
賀唯非閉上眼睛,用全身的力量去抵制那種感覺。
“唯非,你還好嗎?”賀喬宴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
賀唯非無力地搖了搖頭,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褚非言看着現在的環境不住的感到惋惜,要是在這個時候能夠對賀唯非進行催眠該多好,這樣能最直觀的接近真相。
賀唯非的情緒波動太大這麼做太危險,在車內催眠也不是個好環境。
要是有危險,賀喬宴絕對能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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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容城後,賀唯非跟褚非言約了過年後再去他的診室。
褚非言則直接在機場跟他們分開了,繼續坐飛機回秦城。
回到家後,賀唯鬱就踩着一院子的積雪撲了過來,“哥哥、哥哥,你和老爹去哪裏了?我好想你們!”
“哥哥去旅行了。你跟媽咪在家乖不乖?”
“很乖。”
“真棒。”賀唯非在他軟乎乎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
賀唯鬱也摟住賀唯非的脖子親了好幾下,纔不舍的放開了。
秦以悅在屋檐下看着兩個孩子的互動,笑道:“你們還打算在雪地裏站多久,要是還想待着我就關上門讓你們繼續待,不然車輪可受不了。”
賀唯非抱着小傢伙在雪地裏轉了幾圈才跑回屋內,叫道:“媽咪。”
秦以悅哼道:“晚了,我生氣了。”
賀唯非走過去用力地抱住秦以悅,“媽咪、媽咪、媽咪、媽咪……”
那撒嬌的模樣跟賀唯鬱撒嬌的時候一模一樣,秦以悅被他叫得心都跟着軟了。
“行了行了,明天你們三個壯丁大打除去,趕在外面待這麼多天,讓我一個照顧鬱郁。我心累啊。”
賀唯鬱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秦以悅對着只剩她一個人的一樓客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家裏四個人,有三個有潔癖,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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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過了個其樂融融的年之後,賀唯非也繼續去褚非言的診室。
他現在對褚非言的抗拒越來越少,有關病情的事都事無鉅細地跟他說。
褚非言在賀喬宴和秦以悅都陪同的時候,給賀唯非做了第二次催眠。
催眠不論是對病人還是對醫生而言都是特別耗費精力、體力的事情。
在賀唯非心甘情願的情況下進行是最好的。
賀唯非喝完一杯安神茶之後,漸漸在診牀上閉上眼睛。
褚非言溫聲道:“賀唯夏,你還在嗎?”
賀唯非的嘴緩緩地張開,聲音冰冷,“你又來幹什麼?”
“你學聰明瞭嘛,在唯非的身體裏藏了這麼久,不覺得膩嗎?”
“我做什麼不關你的事,你要是再煩我,我會讓賀唯非去死!”
“唯非跟你有什麼過節?讓你想害死他?”
“想害死他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在他身體裏藏得好好的,你有事沒事就過來騷擾我,還想讓我消失,我憑什麼要消失?!你這個庸醫,一天到晚什麼正事不敢,成天到晚追着我幹什麼?這麼多人有病,你不去醫他們?”
這個聲音很冰冷,如果是賀唯夏掌控這個身體,他此時肯定要蹦起來開罵。
但這個身體是賀唯非的,賀唯夏根本掌控不了這個身體。
“我遇到了你,自然先解決你的事。你有什麼訴求可以直接說,別做不利己也不利於唯非的事。”褚非言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已經死了,而唯非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你出現在他身體裏是想毀了他的未來嗎?他爲什麼要因爲你一個孤魂野鬼的死負責任,他做錯了什麼?”
賀唯夏沒有說話,褚非言以爲他在思考,繼續說道:“你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一個無辜的人,你不覺得對唯非不公平嗎?”
賀唯夏:“我就該死,我就該在15歲被車撞死?”
賀唯夏的話音剛落,賀唯非的身體就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顯然是賀唯夏的情緒影響了他,試圖操控他的身體。
突然,賀唯非痛苦地大叫了一聲,“啊!”
抱着腦袋從診牀上摔了下來。
秦以悅和賀喬宴聞言雙雙起身,秦以悅擡手要敲門,被賀喬宴攔了下來。
賀喬宴朝她搖了搖頭,秦以悅也瞬間清醒了。
診室內,褚非言快速給賀唯非打了一針鎮定劑。
然後,一臉疲憊地打開了診室的門。
“我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等他醒了再回去吧。”
秦以悅連忙跑到診牀邊,心疼地幫賀唯非擦臉上的汗,看着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那種心疼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褚非言和賀喬宴把剛纔的錄音重新播放了一遍。
褚非言說道:“唯非的情況很可能都不是我們之前所推測的那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