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牽着秦以悅的手率先走在前面,爲她們帶路。
他們自然得體的相處模式,把走在後面的洛雅爾和小安給羨慕嫉妒恨壞了。
小安默默地掏出手機,狠狠地拍了幾張兩人手牽手的照片。
她發現她秦姐就算跟賀喬宴這樣的男人並肩站在一起,也沒有被比下去,不由得膜拜不已。
賀喬宴徑直走到一間鋪着榻榻米的房間,上面放着個小茶几。
小茶几上放着精緻典雅的茶具和精細的小糕點。
賀喬宴解釋道:“飯菜還有幾分鐘才準備好,我先給你們泡杯茶。”
小安兩眼放光地看着賀喬宴。
在賀喬宴鬆開秦以悅的手時,抱住秦以悅,忍不住嗷嗷叫,“秦姐,先讓我抱一下。不然我會忍不住去抱我賀總的。”
秦以悅朝賀喬宴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想上就上,我又不攔你。”
“我不敢。”小安看着幾步之遙的賀喬宴,慫了。
“那就別嗷。”
賀喬宴含笑聽着兩人的對話。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上級,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他把茶放到三人面前,“嚐嚐看。”
小安立馬一口悶了,燙得直吸氣。
她人都丟得差不多了,臉皮也厚了起來,對賀喬宴說道:“賀總,我可崇拜你了,也特別崇拜秦姐。秦姐我天天見,你我見得少,能不能跟我拍張照片,圓下小粉絲的夢?”
“好。”
小安立刻很蹦噠地躥到賀喬宴那一側,在賀喬宴身後比了個V的手勢。
秦以悅拿着手機給他們兩個拍了好幾張照片,“你們換個姿勢。小安,你那手勢真像個弱智兒童,麻煩換換。”
小安馬上厚顏無恥挽上賀喬宴的手臂,笑得一臉春光明媚。
秦以悅又給她拍了不少照片,才說道:“行了,趕緊鬆手,少佔我老公便宜。”
“秦姐,你變臉太快了。”小安不滿地大叫。
“我老公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必須看好。”
小安沒理她,但還
是快速地把賀喬宴身邊的位置讓給秦以悅,自己捧着手機去看照片了。
她自己看還不要緊,還拉着洛雅爾一起看,邊看邊說道:“我賀總果然360度無死角,我這種路人臉都被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洛雅爾的目光黏在賀喬宴的臉上,看着那俊朗的眉眼,含笑的目光,心裏一片悸動。
賀喬宴趁着小安看照片了,偷偷捏了捏秦以悅的掌心,低聲道:“滿意了?”
“謝謝土豪配合。”秦以悅以同樣的音量配合。
菜很快就上來了,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擺盤還十分精巧,讓人看了就格外的賞心悅目。
餐桌上,賀喬宴偶爾爲她們三人佈菜,偶爾介紹一下菜色。
不會刻意在她們面前刷存在感,也不會讓人覺得冷落。
一頓飯把小安的眼睛都快喫成星星眼了。
……
喫完午飯,一回到醫院,秦以悅就被主任拎到辦公室了。
“主任,什麼情況啊?”
“見我幹什麼?我技術不行,脾氣也不好。是能讓他身體不痛,還是心氣順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主任哼道,扔了秦以悅一張紙,“上面是莫暮沉的病房號,你自己去。”
秦以悅接過紙條,掃了一眼,“他脾氣怎麼樣?”
“你自己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嘖嘖嘖,看來沒少被莫暮沉飛白眼啊。行,我有心裏準備了。”秦以悅說完就往外走。
主任在身後補充道:“機靈點,知道不?別傻站着讓人家罵。”
“知道了,他敢罵我,我就削他!”
主任:“……”
……
秦以悅緩步走到住院樓的頂層。
頂層都是VIP病房,一半病房,一半空中花園,空氣不錯,又方便病人散心。
秦以悅走到莫暮沉的病房門口,輕敲了幾下房門,“莫先生,您好。我是醫院的醫生秦以悅,我可以進去嗎?”
病房內,寂靜無聲。
秦以悅又重複了一遍,才聽到裏面傳來冷如冰渣的聲音,“進來!”
秦以悅推門進
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亂槽槽的病房。
棉被、熱水壺、飯菜等等東西都摔得七零八落,連帶莫暮沉也摔在牀邊,柺杖在他三米開外的地方。
莫暮沉的半邊臉被紗布包裹着,只露出完好那部分的臉。
那隻眼睛如鷹隼般盯着秦以悅,目光恨不得變成刀扎死秦以悅。
秦以悅對他的目光視若無睹,忽視腳上那點傷,快步走到莫暮沉面前,“莫先生,我扶您上牀。”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還沒這麼閒。”秦以悅彎腰要將莫暮沉扶起來,“地上涼,您別坐地上。”
莫暮沉甩開她的手,“滾!”
“你讓我來我就得來,讓我滾我就滾?我們醫生在你眼裏就這麼好打發呢?”秦以悅笑道。
說完,她也不顧莫暮沉的驚訝和掙扎,繞到他身後,一把從身後把他半抱起來,輕手輕腳地放到牀上。
一邊抱還一邊氣喘吁吁地說道:“你現在受傷了,第一任務就是養傷。憤怒、不平、恨,這些情緒都先放到一邊。你還是個明星,很多人都在關注你,也在期待你康復,重新出現在媒體面前。你不配合醫護人員的治療,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秦以悅也不管莫暮沉聽沒聽進去,繼續說道:“你可能覺得這些很不幸,但也有一點很幸運。你能在受傷之後的兩小時之內,聯繫到院長。院長的技術,你應該有信心,他不會讓你的臉上留疤,會讓你以從前的姿態重新回去。如果你無法配合,院長的技術就算再完美,也沒有辦法幫你。絕大部分人都沒有這樣的幸運。”
“誰讓你說這些的?!”莫暮沉的目光陰沉沉的,如鷹隼一般死死地定在秦以悅的臉上。
“我自己想說的。你的那場手術我也在場,院長和主任對你傷口的處理很到位。你只要配合治療,不會有任何問題。我相信你也明白這一點,但爲什麼你現在要給你治療的過程增加痛苦?你覺得這樣很有存在感,還是想在這次事件中留下一點疤痕做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