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悅點點頭,“老爸,賀家這邊沒有人在賀氏集團工作,我擔心咱們會給喬宴的工作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洛明媚端着水果走過來,“我之前也這麼想過,但咱們不好直接拒絕。”
賀喬宴見狀笑道:“你們不用爲這事兒操心,公司考覈員工是有硬性要求的。如果她達不到公司的考覈標準,人事會約談或辭退,不會因爲關係的親疏而束手束腳。”
“那就好。”洛明媚聞言鬆了口氣,“都喫飯吧。”
秦以悅上樓叫小寶,小寶一見她就要撲上來。
“以後再撲,媽咪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小寶點點頭,伸着小胖手讓秦以悅牽。
……
秦以悅病了兩天,這兩天都在家陪着小寶。
劉子川已經回秦城了,他過來看了小寶的情況。
小寶在秦以悅的帶領下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配合程度是前所未有的高。
這讓所有人對小寶早日康復都充滿了期待,即便是小寶從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之後就沒再開口過了。
秦以悅病好後就上班了,一上班就被主任飛了幾個白眼。
“主任,您老更年期到了?”
“滾蛋!”
“我滾了,誰來安撫你啊?趕緊說說,我又捅了什麼簍子,我酌情改正或再接再厲啊。”
“下午有個會,你跟我一起去。”
“行啊。什麼會議?”
“關於莫暮沉的病例實踐的,病例已經隱去了他的信息,單純討論他的病情。”
“好,在我們醫院還是其他地方?”
“第一醫院。”
秦以悅哀嚎,“主任,我在那裏有樹敵。”
“不然我飛你白眼乾什麼?”
秦以悅:“……”
……
秦以悅喫完午飯,就開着主任的車去了秦城第一醫院。
她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葉青和周子揚給她整幺蛾子了,她不相信他們被她
公共場合諷刺了一頓之後,可以忍着不發作。
他們兩個絕對不是能忍的人。
不過,也可能是她過於擔心了。
周子揚和葉青是心腦血管方面的,她和主任參加外科會議,碰到的機率不太大。
事實上,她想得太開了。
秦以悅剛把車子停到與會人員的專屬停車位時,就看到葉青朝她走了過來。
秦以悅不由得慶幸主任已經下車了,不然回去又要損她。
秦以悅見葉青孤身一人過來,就拉開車門下車了。
葉青見秦以悅下來,露出一個笑容,“以悅,好久不見。”
那聲音又甜又軟,一如秦以悅剛認識葉青的樣子。
秦以悅愣了愣,防備地看着葉青。
葉青看着秦以悅認真道:“我最近一直在反思,我以前的所作所爲,才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不但傷害了你,也讓我自己在同學和同事中失去了威信和尊重。我想了很久,覺得想改變我現在的境況,第一步應該是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的過失。”
“我不否認你這番話打動了我一下下,但你能解釋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嗎?別跟我說這是巧合。”
“我知道你們醫院派你過來,特意在這裏等。”
秦以悅看了葉青片刻,搖了搖頭,“我很想相信你的話,但我發現你在騙我。你剛纔在說那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臉不自覺左偏。你在忽悠我!”
秦以悅說完快步朝醫院的行政樓走去。
不料,她剛轉了個彎,迎面就噴來一陣刺鼻的氣味。
秦以悅的視線立刻模糊了,張嘴想呼救。
不料,她的神智已經不受控制地被拉進黑暗。
……
秦以悅是被冷醒的,那種冷凍入骨髓,泛起一陣陣冷意。
秦以悅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漆黑。
她動了動被綁縛在身後的手。
手已經被壓麻了。
秦以悅甩了甩依舊有些迷糊的頭,試圖清醒一點。
她第一次感謝這冷颼颼的風。
要不是這麼冷,吸入迷藥後不可能太快清醒,思路也不會太清晰。
她感覺了一下她身上的情況,發現除了頭暈和手被綁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傷。
以她對葉青的瞭解,她被綁住了,葉青還不趁機煽她幾個大嘴巴、踹她幾下泄憤。
可這些傷她身上都沒有,說明這件事可能不是葉青能掌控。
葉青只是綁架事件中的其中一環,並沒有處理她的權限。
秦以悅想到這裏,心裏慶幸之餘,又升起更大的擔憂。
葉青的家世她或多或少有一些瞭解,在秦城也有一定的影響力,要對付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以葉青對她的厭惡程度,不弄死她都覺得世界不美麗。
如果葉青都忍了,那一定是有比葉青更大的人在指使她。
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秦以悅發現自己一個人窩在這裏亂想也沒什麼意思。
但目前她至少能確定,那些人暫時不會對她怎麼樣。
於是,她用力踢了牀墊。
牀墊在黑暗裏發出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不一會兒,秦以悅就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很快門就被人推開了,刺眼的亮光很快就流泄在房間內。
秦以悅經過短暫的閉眼之後,快速地適應了刺目的光線,纔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這是一間裝修得宜,但閒置的房子。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爲什麼她一醒來就聞厚重的灰塵味。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男孩不滿地看着秦以悅,惡聲惡氣地吼道:“大半夜的你鬧什麼鬧?”
“讓你老大來一趟,我要和他談談。”秦以悅扭了扭血液不暢的手腕。
“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你們把我抓來這裏,想幹什麼?”
“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秦以悅沒料到他口風還挺嚴的,“這位兄弟,我突然被人綁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心裏特別沒底。你就先透露透露,你要多少錢?我也好好想想對策,從哪裏籌錢。不然等你們開口了,我的錢要是不夠,你們不還得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