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賀少的閃婚暖妻 >第248章 不是怕你撕票麼
    “我也想罵來着,不是怕你撕票麼?”

    “看電視劇看多了。”

    秦以悅仔細觀察寧放的神情,他臉上的涙氣比之昨晚已經消散了不少。

    她覺得她的小命應該是可以保住了。

    “我們現在去哪裏?我想給賀喬宴打個電話報平安。”

    “到時候就是你平安我危險了。”

    秦以悅語頓了一下,突然問道:“程法醫和張隊在你的院子找到了什麼,讓你能確定當年那個孩子就是我?”

    “那樣東西我看不清楚,在我爸做那件事的時候見他拿過。它應該是被寧唯埋進去的。”

    “寧唯知道的信息很多,但她都沒說。”秦以悅偏頭想了想,“不知道我家土豪開始查這件事了沒有,他能查到什麼程度?”

    “那你得問他。”

    秦以悅見他口氣不善,轉了個話題,“你是晉城人?”

    “嗯。你想去我家或那個孤兒院看看嗎?”

    “你是把我綁來旅遊的?”秦以悅斜眼睨他。

    寧放嘖嘖了兩聲,“真是不能跟你聊天,容易被打亂節奏,都沒見過綁匪和肉票這麼和諧又愉快地相處。”

    “你不是綁匪。”

    “你說的對。”

    秦以悅抿了抿嘴,轉頭看向窗外。

    **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在一座被燒得焦黑的小樓前停下。

    秦以悅跟着寧放下車。

    寧放本來神情已經很放鬆了,看到微掩的大門時,臉色驀地緊繃了起來。

    他把秦以悅拉至身後,推開門進去。

    秦以悅也跟着進去了。

    她還沒站穩,就聽到一個很好聽的女聲,“你們總算來了。”

    秦以悅聽到那個聲音後,倏地擡起來,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焦黑的小樓前,顯出幾分遺世獨立的女人。

    那人赫然是賀家沁。

    賀家沁臉上沒有半點喫驚,目光裏透着平靜又柔和的光,卻讓秦以悅不寒而慄。

    賀家沁把目光定在秦以悅的臉上,“人還真是有眼緣一說。我還納悶,爲什麼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格外討厭你,原來你是那個人的孩子。”

    “姑姑……”

    “你不配這麼叫我。”賀家沁冷聲道。

    秦以悅也不舔着臉套近乎了,淡聲道:“你在這件事裏扮演了什麼角色?你都做了什麼?”

    “你不配知道。”

    “不配嗎?你的所作所爲改變了我的一生,我不該知道嗎?”

    “程子致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我毀他女兒有什麼錯?”賀家沁目光冰冷地看着秦以悅,“事實上,我毀了你嗎?秦秋揚和洛明媚把你照顧得很好,你並沒有什麼損失。”

    秦以悅很快想到了什麼,程子致的名字在秦城並不算陌生。

    只是這些年,他的名氣漸漸被程江雪所取代。

    程江雪大婚後,程子致就退出衆人的視野。

    大家只知道程子致的大女兒是首席女法醫,他的女婿接手了程家

    企業。

    難怪她對程江雪的感覺很特別,原來……她們有血緣關係。

    秦以悅嚥了咽口水,“他傷了你,你可以找他理論、報仇,爲什麼一手導演了這麼多破事?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嗎?你就不覺得心裏有愧?”

    “有愧?難怪喬宴最近做事有些瞻前顧後,原來是你的功勞。寧遠要是沒有貪念,誰能勉強他做那件事?他要是車技高超,誰能害死他?說到底還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至於寧家其他人的命我不負責!”賀家沁冷笑道,眼裏根本沒有對生命的憐憫與惋惜。

    “孤兒院呢?寧唯呢?”賀喬宴蕭索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三人齊齊朝門口看去,賀喬宴冷着臉走進來。

    “姑姑,寧唯在你身邊待了幾年,你對她下狠手的時候沒有心軟嗎?”

    賀家沁臉色蒼白如紙,再也沒有之前的閒適與優雅,“你怎麼會找到這裏?”

    “上次來晉城,我就發現你有問題。程江雪查到在寧放院子裏找到玉鎖和盒子的時候,我纔想到了你。”賀喬宴走到秦以悅身前,將她擋在身後,又惡狠狠地瞪了寧放一眼。

    寧放面無表情地回瞪他。

    “你很聰明。”賀家沁調整了面部表情,“可你越來越不像賀家人了,賀家人沒有你這麼優柔寡斷的性子。以前的你纔像賀家人,高傲、冷漠、沒有人情味。喬年死後,你居然變成了這副討人厭的樣子。”

    “要想你一樣嗎?因爲愛錯了一個人,把賀家人的格調和底限都毀了!”

    “你沒有資格評價我。”

    寧放打斷兩人的對話,從身後掏出一把槍,“賀家沁,還我家人的命!”

    賀家沁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淡淡地說道:“你殺不了我。”

    賀家沁轉向賀喬宴,“我不想殺你,你是我們賀家的支柱。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的手上到底還要沾多少血,你才肯善罷某休?”

    “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只爲了讓程子致不好受,能讓他最掛心的女兒死,我做什麼都願意。倒是你,賀喬宴,你爲了一個女人敢質問你的長輩、跟你的長輩做對,你不覺得你太偏心了?”

    “你把我們當親人過嗎?爲了一個男人,你常年不回家,讓爺爺奶奶掛念,讓你的兄長掛心,還爲此觸及法律的底限,你有什麼資格談偏心?”賀喬宴說話期間捏了捏秦以悅的掌心,悄無聲息地在她的掌心裏寫了一個“走”字。

    秦以悅暗自心驚,極力控制着臉上的表情。

    賀喬宴繼續道:“你到現在都不覺得你有錯嗎?程子致在遇到你之前就結婚生子了,他從來沒愛過你,你一廂情願愛他,他不迴應,跟你說清楚他的情況,還成了他的錯?我們賀傢什麼時候出過這麼不懂事的人了?!”

    “他的女人不該那樣對我!”賀家沁眼裏的恨意越發明顯。

    “程夫人的做法有錯嗎?有人威脅她的家庭,她不該反擊?在你心裏,她應該讓你嫁進程家,跟你兩女侍一夫,或者她主動跟程子致離婚,把位置讓給你?”

    “她沒有資格站在程子致身邊!”

    “有沒有資格程子致最清楚。什麼藉口都彌補不了你犯了錯的事實。這麼多年,都不足以讓你清醒一點?爺爺奶奶每年過來陪你,我大哥的離世都不足以讓你迴歸賀家?家裏的人都遷就你、讓你過你想過的生活,你爲什麼要爲了一個不愛你、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放棄了你的家人?”賀喬宴邊說邊朝賀家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