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悅看着他的小背影,不知道小傢伙這是鬧得哪一齣?
寧放也疑惑不解,“鬱郁怎麼了?”
“可能是想上廁所了,我過去看看。寧哥,麻煩你了。”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我先回公司,晚上過來。”
“好。”
秦以悅提步快速跟在小傢伙的身後,免得小傢伙摔了。
只見小傢伙煞有介事地跟着同一單元的阿姨身後進入單元門,又讓阿姨幫他按電梯。
那乖巧、軟萌的樣子,把阿姨看得笑靨如花的,根本不忍心拒絕,再三確定後他能說出家裏的樓層和房號之後,才幫他按了電梯。
秦以悅刷了電子卡,進入單元樓,朝那位阿姨點了點頭,“麻煩你幫忙按電梯了。”
“這是你家寶寶啊?真聰明。”
“是啊,讓他鍛鍊一下,看看能不能自己回家。”
“這麼鍛鍊是挺好的,我可捨不得讓孩子離開我的視線,就怕他磕着碰着。”
“當父母的適當讓他自由活動挺好的,培養他的自主意識。”
“你說的是,我要向你學習。”
電梯很快就來了,秦以悅確定小傢伙能自己進電梯之後,也沒抱着他。
進入電梯後,小傢伙很自覺地靠着電梯壁站着,小模樣很是謹慎。
秦以悅看着很是滿意。
小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搭理秦以悅,小肉臉兒上一派嚴肅認真,儼然是個小大人的模樣。
等電梯停了,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邁着小步子出去了。
秦以悅也跟了上去,好奇道:“寶貝,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小傢伙哼了一聲,以做回答。
秦以悅想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媽咪和寧叔叔在一塊兒?”
“不喜歡。”
“寧叔叔對你很好啊,你的鞋子、衣服、生日禮物什麼的都是寧叔叔給你買,還陪着你玩,你以前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我有爸爸,爲什麼還要寧叔叔?”
“媽咪已經跟爸爸離婚了,我們不生活在一起。”
“他們這些大人尊煩,沒事幹離什麼婚?讓我見不到小哥哥。”
“你這個小不點兒才煩,小小年紀就跟個大人似的,這麼早熟不好啊。”
“不要你管,我要爸爸,不要叔叔。”
秦以悅將用鑰匙打開大門,一把將小傢伙提溜起來,然後鎖上門,“秦小鬱,能不能講點道理?就能你喜歡爸爸,討厭叔叔,就不允許媽咪喜歡叔叔、討厭爸爸嗎?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
“就不講道理。我要去找小哥哥,小哥哥說今天要來找我。”
“今天是星期三,小哥哥要上課,沒時間過來。”
“你騙人!”
“騙你幹什麼?”
一大一小正吵着,門鈴響了。
秦以悅和小傢伙都閉了嘴,彼此對看了一眼,門外就傳來賀唯非的聲音。
“媽咪、小鬱郁,你們在家嗎?”
小傢伙立刻眉開眼笑地喊了起來,“小哥哥,小哥哥。”
秦以悅默默翻了個白眼,她真的確定上輩子欠了這個小傢伙了。
小傢伙立刻就奔向了賀唯非,短短的小胳膊抱住賀唯非,奶聲奶氣地叫着,“小哥哥,小哥哥,你終於來了。鬱郁好想你哦。”
“我一下課就讓司機送我過來了,你醒了很久了嗎?”
“嗯嗯。”
賀唯非把手上的袋子放到地毯上,然後抱住小傢伙。
他快十歲了,抱個兩歲多的小傢伙簡直是綽綽有餘,抱得又穩又安全。
秦以悅把賀唯非帶的袋子提了起來,發現都是一些進口零食和牛奶,適合小傢伙喫的。
秦以悅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道:“喫過午飯了嗎?”
“還沒來得及喫。”
小傢伙也跟着喊,“沒喫!”
“那你在外公家喫的是什麼?”秦以悅白了他一眼。
“人家要跟小哥哥再喫一點嘛。”
賀唯非也極爲聰明,“媽咪,我想喫你做的面了。”
“我也是。”
得,她這是被這兩個小兔崽子聯手坑了的節奏。
秦以悅沒好氣地說道:“等着。”
說完,她就沒好氣地轉身進廚房忙活起來了。
賀唯非和小傢伙對看了一眼,親了親小傢伙的小額頭,以作獎勵。
小傢伙笑眯了眼,小肉手還摸了摸被小哥哥親了的地方,小嘴咧得大大的,顯然很喜歡跟小哥哥親近。
小傢伙被賀唯非抱了好一會兒,才掙扎着下地。
他去玩具房把他的幾臺挖掘機都推了出來,讓賀唯非看他的挖掘機戰隊。
賀唯非也極有耐心地陪着他看那些挖掘機,不知道那些又大又笨的玩意兒有什麼迷人的地方,但他一點也不排斥看小傢伙那得意又高興的小表情,掏出手機給小傢伙拍了好幾張照片。
小傢伙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笑得更加燦爛,眼睛都眯成了一條小縫。
秦以悅端着兩碗麪出來,看到的就是兩個孩子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笑眯眯的玩着。
小寶的笑容讓她心裏很是訝異,他因爲有幾年生病的緣故,他很少會大笑,就算高興流露出來也是淡淡的,不濃烈。
現在的小寶跟以前很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另外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孩子的原因?
秦以悅也不知道她該高興還是該有別的情緒,叫道:“面做好了,趕緊把玩具收好,去洗手。”
“小哥哥,我們去洗手。”
“嗯嗯。”賀唯非快速地收拾那些挖掘機,然後抱着小傢伙進洗手間裏洗手。
餐廳的餐桌上放了兩碗麪,一碗是大海碗,一碗則是普通的喫飯碗。
小傢伙很自覺地坐到小碗的旁邊,抓着筷子就喫起來。
賀唯非也慢慢地喫着,時不時喂那個不會用筷子,卻喫得一臉認真的小傢伙。
秦以悅知道小傢伙在程家喫飽了,也就不特意喂他了,讓他慢慢習慣用筷子,能喫多少就喫多少。
小傢伙現在用的也是輔助筷,用習慣了也不覺得多難用。
只是心裏無比的無奈,以後小寶經常出入她和鬱郁的生活,她沒有辦法跟寧放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