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之前沒有什麼過結嗎?”
“沒有。我媳婦當年出國查案都是由我跟着,沒什麼大問題。”
“那行。你跟你媳婦說一聲,確定一下時間,我跟黃老先生那邊約一下。”
“那就今晚吧。反正你今晚也要跟他們喫飯,省得再跑一次。”
“行。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你們一起來。”
“嗯,你讓人安排得好一點,我媳婦懷孕了,飲食方面注意點。”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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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悅剛和小傢伙把賀唯非送出門沒多久,她家的門鈴又響了。
秦以悅以爲是賀唯非是忘了什麼東西回來取,也沒看貓眼直接打開門。
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她手一抖,反射性地把門給甩上。
不料,賀喬宴的動作比她的還快,率先進來了。
小傢伙還沒午休,正坐在沙發上喝牛奶,聽到動靜就擡頭看過來。
看到賀喬宴時,他的反應跟他媽咪完全相反。
他露出賀喬宴在視頻裏看到的可愛笑容,動作迅捷無比地滑下沙發,朝賀喬宴撲了過來,“爸爸、爸爸,你來看寶寶了嗎?”
賀喬宴彎腰抱住小傢伙的小身體,“今天乖不乖?”
“很乖。”
小傢伙一手握着奶瓶,一手摟着賀喬宴的脖子。
他對綁架的經歷雖然不瞭解,印象也不深,卻記住了害怕之後有賀喬宴的懷抱。
因此,他比之前更加喜歡靠近賀喬宴。
秦以悅這下真是想把這吃裏爬外的小傢伙順窗戶扔出去,這坑孃的貨真的是她親自生的嗎?
會不會是醫院弄錯了,抱了其他的孩子。
但看小傢伙那張臉,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坑孃的貨真的是她生的。
秦以悅雙手環胸,冷冷地看着玄關處那幅父子情深的畫面。
直到小傢伙冷靜了下來,秦以悅才說道:“你來我家有什麼事嗎?”
“今晚跟我出席一個晚宴。”
秦以悅以一種看精神病的目光看着賀喬宴,“你覺得就我們現在的關係,說這個合適嗎?”
“是有關鬱郁被綁架的案子,那位黃老先生今天來了秦城。除了我們會出席之外,程江雪和沈墨昀也會出席。難道你不想知道鬱郁被綁架的真相和兇手是誰嗎?”
秦以悅猶豫了一下,“我回頭單獨約黃老先生出來瞭解或是從我姐姐那裏知道,不勞你費心。”
賀喬宴看着她彆扭地小模樣,忍不住輕笑道:“悅悅,你是怕跟我走得太近,會情不自禁地愛上我嗎?”
“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
“那爲什麼不願意跟我一起出席?你以爲黃老先生這麼有時間,想約就能約上嗎?”
秦以悅直視着賀喬宴的眼睛,“我跟你一起去可以,但請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你想見鬱郁,小寶應該給
你拍了不少視頻和照片,足夠讓你看到他的成長了。”
“賀喬宴,別說得自己多委屈似的。今天的局面是你親手造成的,你就應該承擔這個後果。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別玩什麼文字遊戲了。”秦以悅說到最後語氣很是強硬。
賀喬宴看着像一隻被逆着毛摸的貓,貓炸得跟刺蝟似的,怕她真給氣狠了,說道:“今天是特殊情況,你要理解。畢竟如果我給你打電話,你百分之一百是不會接的。我想我親自上來比較有誠意。另外,鬱郁剛出了這樣的事,我來看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總不能連看鬱郁的權利都要剝奪吧?”
秦以悅被氣得腦子有點懵,按照正常的情況她是可以找到賀喬宴話裏的衝破口的,但這幾天她的撕逼技術真的大受影響,實在沒有精力去挑賀喬宴話裏的刺,只得冷聲道:“時間、地點告訴我,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賀喬宴這次很直接地留下了今晚喫飯的地方和時間,就跟鬱郁道別離開了。
秦以悅把小傢伙扔進房間的牀上,就關上了主臥的門,自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靜了。
她怕這個時候見那個小傢伙在她面前晃悠,她會忍不住揍他一頓屁股。
她不介意揍這小傢伙一頓,但不能是他剛被綁架之後揍他,讓他沒有安全感。
秦以悅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冷靜下來,打電話跟寧放說了一下今晚的情況。
她本來以爲寧放一定會跟她一起去,沒想到寧放卻說今晚有緊急業務,需要他親自去給死者入殮。
寧放說道:“我一忙完就趕過去。”
“不用這麼麻煩,工作要緊。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親自做業務給死者入殮了,這次你親自去肯定是對人很重要的人。送死者一程,比跟我出席一次晚宴更重要。沒事,你好好工作吧。”
“你自己小心點。”
“嗯。你先忙,再見。”
秦以悅掛上電話,仰躺在沙發上瞪着天花板上那些簡單的花紋,真是心累啊。
跟賀喬宴出現在同一個場合,比在商場上跟人撕逼還累。
更何況,賀喬宴本身又是個很優秀的商人,跟他玩真心是玩不轉。
她那點小伎倆在賀喬宴面前真心是小兒科,都不夠看的。
要是賀喬宴用商場上的手段對付她,她分分鐘能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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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以悅把小傢伙餵了個半飽之後,把他送到老爸老媽那裏。
就下到地下停車場要取車。
走出電梯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她的車還在公司的停車場裏。
秦以悅走了停車場,剛站在小區門口沒幾分鐘,賀喬宴的車子就停在她的面前。
秦以悅冷着臉,繞過他的車子,攔下了一輛正好在小區門口下客的出租車,直接上車了。
賀喬宴挑了挑眉,等出租車發動之後跟在後面。
他一邊開車一邊想,他媳婦使小性子的時候也很可愛啊很可愛。
別看平時挺風風火火的一個人,使小性子的時候還是挺淑女、挺文明的,一點也不暴力。
真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