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欲哭無淚，怔了一會兒。“走”“走往哪兒走不是，你”程無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許月架着拖出去了。“你們繼續試，搞定了再走，回頭發獎金”許月頭都沒回，已經走到了電梯裏了。“姐姐，我認識一個外科醫生，技術槓槓的，咱們去試試運氣，看他能不能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許月話是這麼說的，不過，這一臉英雄就義的表情，可不太想那麼回事。“現在幾點”“十一點半，怎麼了”“所以，醫生不下班”程無憂扶着牆，堪堪站穩。“今天週四，他值夜班。”許月看了眼，忽然想過自己一巴掌，“我當時就應該推薦他的不然你早好了我這個腦子”程無憂默默退了一步，要不是她“被請走”，她也快好了。半個小時後。程無憂坐在外科辦公室外的椅子上，哈欠連天。青仁醫院，又是這個醫院。這醫院能人倒是不少。“陳醫生，真的麻煩您了，她這個周的活動不能缺席的。”許月真覺得她老臉丟乾淨了，沒辦法，如果她有別的方案，打死她，她也不會帶輓歌過來的。別人是認識個厲害醫生多條命，她呢，那是差點兒少條命這個醫生是她同學的朋友的朋友，上次腆着臉請人家做手術，結果差點兒害人家被處分許月想想就覺得臉疼，人家都說了手術排滿了，讓同事接，結果磨着磨着，突發情況，直接送了手術室，人家的確是做了手術，可是原本排那個時間的患者不答應了差點兒打起來。許月磨破了嘴皮子，花了半個月，這才搞定，然後，她連人家手機號都沒拿到。好吧，她不僅饞陳醫生的技術，還饞這個人。可惜高嶺之花根本不搭理她。不過，這不是又有機會了想着，許月好像能接受她家“頭牌”傷了腳了。而一旁的程無憂困得不行，卻冷得睡不着，飢寒交迫，說的就是她本人，還身無分文。剛纔應該喫兩口再走的。好貴的。雖然，不用她掏錢。“陳醫生”許月走着走着，就發現人沒了，倒不是腳步聲，而是，存在感。回頭一看，卻發現高嶺之花盯着自家“頭牌”目不轉睛。許月頓時心涼了半截，緩緩吸了口氣，過去。“輓歌別睡了，醫生過來了。”許月輕輕推了推程無憂，後者睡眼迷離，看了眼，然後，瞬間清醒又是他“進來，把鞋脫了。”陳言深打開門，徑直去了櫃子那邊，卻扶着櫃子一陣眩暈。又是她透明的玻璃櫃，一塵不染，乾淨透亮到陳言深能看清自己，更能看清身後的人。久違的感覺又出現了。這是陳言深第二次懷疑自己，同時懷疑那個測試。“陳醫生”程無憂一進來，就更困了，沒別的，這裏有空調，卻發現某個有女朋友的醫生在櫃子前愣是一動不動了，忍不住開口。“程小姐應該好好休息。”陳醫生緩過神來，拎着盒子過來，開口。“應該，一般它的潛臺詞是最好是，但是，基本聽這句話的，都不太能做到。”程無憂笑笑，她當然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程無憂笑到一半就噎住了，她眼睜睜看着陳醫生單膝蹲在她腿邊，她剛要收回腿，就被握住了腳踝，瞪圓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表人才的某醫生一本正經開口：“這個周恢復正常，不可能。”程無憂瑟縮了下，卻成功吸引了目光，“我不是華佗扁鵲，找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