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幹嘛，我老婆的消息，不回不行”男人支支吾吾，還真的像是懼內。“你什麼時候結的婚”先前的兩個保安，發出靈魂質疑。“我我女朋友就女朋友”頓時語塞，眼神都快飄到外太空了。“女朋友啊，那，麻煩帶我們去見見你女朋友，請吧”程無憂吐了口氣，絕。就這個心理素質，還害人都不用專業審訊，自己就能給自己玩沒了。“這個我”“那就麻煩你帶下路。”程無憂看了眼時間，她還要趕飛機，沒工夫跟那些偷偷摸摸的人費功夫。“啊”“就你們倆，剛纔不是說，有家店，有同款絲巾嗎”程無憂這才意識到，她沒有說清楚，點了點最開始的兩個保安。“所以”“去了就知道了，走吧。”程無憂沒工夫聽他們慢慢推理，這麼淺顯易懂的，去了就知道了。“哦哦哦”陳清依抓過外套，跟上程無憂：“無憂姐，你打算怎麼辦”“看公司和商城，我都無所謂。”反正，損壞的是紙製樣品。打印店搞錯了，樣品印多了，程無憂也買下來了，打算隨機送掉，本月憑樣品牌進店，積分再提百分之十。既然毀了，就當做什麼都沒有過，反正，她還沒來得及遞策劃，本來就是打算先斬後奏，拿着銷售額去說服他們的，現在，省事了，而且，多餘樣品牌的費用，現在也有人掏錢了。“公司說，代理自己處理。”陳清依把手機遞過去。上面熟悉的v信頭像，程無憂v信裏也有這個聯繫人，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個白色的瘦金體“朝”字在上面，簡短的對話，停留在五分鐘之前的一條v信消息讓她自己做主，有公司收尾，順便。“那就報警。”程無憂看了眼，唐朝還真的是負責人，是她太自戀了。“真報警”陳清依拿到的發票上，這些東西的價格，可不夠四千。“當然，我怎麼知道還有沒有丟別的東西我還沒收房呢，不查清楚，到時候讓裝修公司背鍋”程無憂一連串反問，用最雲淡風輕的語氣，陰人。“無憂姐，你是不是跟他們有仇”陳清依抿了抿脣，這路子，挺野的，不過，她喜歡“也挺好的，交給警察叔叔，咱們可就不用當福爾摩斯了”陳清依還沒等程無憂開口，又自顧自接了話。“可是，可能會佔用公共資源。”程無憂一行人從員工通道上樓，對面的大樓的電子屏上，掛的是市公安局的宣傳標語。“啊”陳清依不解，跟着程無憂的視線，轉過去，卻只看見當紅女明星的護膚品代言廣告。“交給商城也是不錯的選擇，待會兒再決定。”程無憂提步繼續往上走。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無論是哪一個可能性，這事兒今天就能解決。只是，可能，他們到的時候，絲巾已經沒了。唐氏香水的監控沒有拍到人臉，那個人的口罩，擋死了臉，根本算不上什麼證據，現在去，就是在賭，賭他們會不會慌，賭他們會不會怕，賭他們會不會像這兩個保安一樣。監控室在負一樓，商城地上六層，地下三層外加地上地下兩個停車場，地方不小，走員工通道，都要轉兩個電梯才能上到四樓。程無憂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員工通道出來，往那邊走，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力。甚至，已經開始引起了騷動。唐氏香水在五樓的奢侈品專場，依喵是輕奢品牌，和玫語是一個路子的，可是，後者至少還是有在實打實做產品的，高端定製香更是有價無市，算是後起之秀，可是，前者，本土品牌做了好幾年，香水起家，漸漸什麼都賣，天天都在促銷，廣告打得不錯，可惜產品不行，除了“割韭菜”，也就沒什麼回頭客了。程無憂記得這個牌子，上學的時候“割韭菜”，差點兒爛臉。這算是，冤家路窄這個商城，有她，依喵，還不好好做人等她有空了，非得讓他們滾出去。哦，現在，有理由了。她的臉，可是看了三家醫院的皮膚科才治好想換臉和被毀容，那可不是一碼事而且，被坑的可不止她一個人都到門口了，程無憂和陳清依卻被叫住了。“程小姐，陳小姐，要不，咱們去辦公室談，你們看這”負責人面露難色，人愈來愈多，還有些小青年，都是依喵的重點客戶，萬一不是他們家，商城可是一下子得罪了兩家，那個時候，唐氏香水家大業大，可不是都是他們商城的鍋“這樣啊，我叫幾個人，去樓上我們店裏談，那兒沒人，而且，奢侈品櫃檯，沒幾個人自降身價看這個熱鬧。”程無憂看了眼，懂了，怕影響不好行，等證據鏈沒問題了，可就不是找上門那麼簡單的了。“好好好都聽程小姐的”“好說。”程無憂笑了笑，指了幾個員工，隔着玻璃，那幾個人，都不怎麼能冷靜下來，心理素質不行的，就從他們開始吧，畢竟，她還要趕飛機。程無憂和陳清依率先下樓，等着負責人去交涉溝通。空蕩蕩的唐氏香水專櫃，左邊是奢侈品箱包，右邊是禮服定製，沒有化妝品的香味污染，所有香水，無論在這裏放多久，都是他們最開始的味道，而且，只會是他們的香水染上其他人的禮服和包包。“無憂姐，他們，沒有絲巾。”陳清依想了想，開口。“我們來晚了，那個保安的消息發的及時，他們動作也夠快。”程無憂無甚在意，這個局面，並不難猜。“那我們怎麼辦”陳清依喝了口礦泉水，有些不解。“急什麼，等他們過來。”“可是，你不是還有別的事兒嗎”陳清依可是不止一次看見程無憂看手錶了，顯然是有事情要做，哪有功夫跟這邊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