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一百一十章 想想,晚上跟我回家
    顧夜西問,“沈南城,你和他很熟嗎?”怎麼哪哪都有他?

    分明是喫醋了,還要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溫想說,“不熟,點頭之交。”

    她印象裏,的確與沈南城沒有過多交集……又或者有,是她忘了。

    顧夜西垂眸,攏了攏她的外套,“走吧。”

    溫想沒動,搖搖他的手,“生氣了?”

    嗯。

    他彎腰,伸手捏捏她的臉,“我哪敢啊。”

    溫想踮腳,親他的臉。

    她說,“我只有你。”

    顧夜西就那點妒火,瞬間熄了。

    “我知道。”他彎着腰,眼睛好亮,“再親一下。”

    夜,靜悄悄的過去。

    第二日,溫言樓停工了。

    於是,某人運到半路的炸藥沒派上用場。

    ……

    期中考之後的表彰大會,徐憬喜點名表揚了顧夜西。

    談明甚感欣慰。

    他目光轉了一圈,沒瞧見當事人。

    當事人呢?

    喏,當事人他正擱教室打遊戲呢。

    對面是小學生:【別抓我成嗎?】

    【我靠!】

    【我吐了!】

    【我寫了一天作業!】

    【我媽就讓我完這一把啊!】

    顧夜西把人給放了。

    秋日的朝陽微冷,溫想把書翻過去一頁,稍稍擡頭。

    王戈走進來,是滿臉憔悴的模樣。

    他來拿書。

    顧夜西略略擡眸,眼神很淡。

    他家想想這麼仁慈,要是他動手,就不單是錢的事了。

    他都是玩命的。

    就比如前天被送進醫院的洪春。

    談崩了又怎樣?

    明的不行,他就玩陰的。

    從良?

    好像這輩子都從良不了。

    王戈拿完書,離開。

    顧夜西端着下巴,靠着椅子,坐姿野的不行。

    溫想喚他,“顧同學。”

    顧夜西立刻坐老實了。

    “過兩天放假,你能不能陪我去掃墓?”

    “好。”

    顧夜西應完之後,走過來,蹲下,手放在她膝蓋兩側,“想想,我這次考得很好。”

    她知道啊。

    顧夜西仰着頭,“考了第二。”

    她也知道啊。

    他沒在顯擺,但就是擺着一副等她嘉獎的姿態。

    溫想沒反應過來,“所以呢?”

    罷了,不跟她兜圈子。

    顧夜西耳朵也是紅的,但不管,他稍稍起來,在她耳邊說了。

    溫想的睫毛顫了顫,眼睛往兩邊看。

    “顧——”

    話被他吻住了。

    顧夜西親的慢慢吞吞,然後故意的,用力的咬了她。

    溫想沒咬回來,因爲捨不得。

    可她越縱容,他就越得寸進尺。

    怎麼辦呢?

    秋日的風,從未繾綣如此。

    “想想,晚上來我家。”他在喘,靠在她肩上,呼吸很亂。

    溫想紅着臉,很小聲,“哦。”

    她是真的信他,什麼也不問。

    不問也好。

    時候不早了,顧夜西起身,把外套穿上,彎着腰,“我走了。”

    溫想給他整理衣領。

    日光給她的輪廓渡了一層金邊,溫柔又嫺靜。

    乖死了。

    顧夜西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伸手碰她的臉,“臉好紅,你在桌上趴一會兒。”她臉紅的樣子,不想讓別人看見。

    溫想怕羞,乖乖的趴在桌上,眼睛在看他。

    顧夜西把目光移開。

    不能看了,再看要走不動道了。

    他摸摸她的頭,先出去了。

    談明把手機放下,目光一頓掃視。

    瞧瞧這狗面若桃花的樣子,春風得意哦。

    劉莽捧着成績單,腦子一熱,拍案而起,“我要報三千。”

    焦頭爛額的體委眼前一亮,“好啊。”

    “等等等等。”劉莽臨時變卦。

    體委手疾眼快,已經把報名表填好了。

    他語重心長,“莽哥你啊,爲班級爭光的機會來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幾個男生開始瞎起鬨。

    劉莽!

    劉莽!

    劉莽!

    艹!

    這下不行也得行了。

    劉莽腿一軟,癱在椅子上,頓時覺得呼吸好睏難。

    四點多,很多學生來操場練項目。

    溫想也在,她作爲班級代表,要舉班牌。

    顧夜西在旁邊踢球。

    “我靠,中間那個誰啊,帥死了。”

    “哪個哪個?”

    “這身高,這身材,這長相,愛了愛了。”

    “剛剛射門那一下巨帥無比,看得我都想踹了我男票。”

    外圍好多女生,集體在犯花癡。

    顧夜西進幾個球,不踢了。

    他往溫想那邊走,拱成蜂窩狀的女生跟着動。

    沒了看衆,綠茵場上踢得正起勁的男生頓時蔫了。

    人羣中,只有溫想站得筆直。

    顧夜西把她拉出來,有點心疼,“怎麼還沒好?”

    她解釋,“廣播壞了,他們找人在修。”

    彩排而已,事真多。

    顧夜西把脫掉的外套鋪在地上,然後拉了拉她的手。

    溫想坐下,留出一半給他。

    顧夜西蹲下來,身後是火紅的夕陽,勾勒出溫順的輪廓。

    “累不累。”她看見他踢球了。

    他仰着頭,眼裏都是她,“嗯。”

    溫想把他亂掉的頭髮理好,給他擦了擦汗。

    “嗚嗚嗚,甜甜的愛情我不配擁有。”

    “好溫柔啊,靠。”

    “好羨慕他女朋友。”

    “這樣比起來我的男朋友就是渣渣,作業居然比我重要。”

    ……

    溫想把手伸進口袋,“要喫糖嗎?”

    顧夜西懶着沒動,但下巴擡高一點,眼睛半睜半眯。

    要她喂。

    溫想把糖紙撕開,餵給他。

    顧夜西不愛喫甜。

    但這是她給的。

    他含着草莓味的糖,喉結微微的動,“我去看看。”

    “好。”

    三分鐘之後,廣播修好了。

    顧夜西從臺上走下來,去洗了手,然後站在跳遠的場地等。

    彩排沒那麼快。

    在遙遠的山巔上空,還淡淡殘留着晚霞的餘暉。

    操場的人越來越少。

    等彩排結束,顧夜西走過去,一手接過班牌,一手牽她,“回教室嗎?”

    溫想點頭,“去拿書包。”

    她記掛着他沒喫飯,晚自修請假了。

    “我們出去喫。”也快到晚飯時間了,自己做來不及。

    溫想,“好。”

    大概過了一個鐘頭,閣樓門外的風鈴響了。

    顧夜西牽着溫想,把門推開。

    因爲她會過來,屋裏添了不少傢俱。

    沙發就是她挑的。

    不貴,但坐着很舒服。

    顧夜西去把暖氣打開,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條毯子。

    他給她包上,裹嚴實了。

    “冷不冷。”她的手有些涼。

    溫想搖頭。

    他耳尖略紅,但一本正經的,“偏房收拾好了,我晚上在那兒睡。”

    想留她在這兒過夜。

    溫想的睫毛顫了顫,“好。”

    無論顧夜西說什麼,她都很難拒絕。

    顧夜西附身,親親她的臉,“你坐一會兒,我去開熱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