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狗咬狗,渣男被坑得好慘
    楚嫣然到的時候,派對正進行到高潮。

    “送進去吧。”

    服務員瞧了她一眼,應道,“是。”

    下藥吊金龜婿嘛,懂得都懂。

    一開門,鋪天蓋地的燈光就蔓延開來,裏面空間很大,沙發擺在兩旁,七八張桌子,上面擺放整齊的水果、酒水和甜品。

    楚嫣然戴了鴨舌帽,只有半邊臉在光線裏。

    王戈看見了她,把酒杯放下,喊道,“嫣然。”

    楚嫣然走過去,臉上早就換了副表情,嬌嬌滴滴的,沒有一點攻擊性。

    她摘下帽子,露出精心打扮後的臉,清純又嫵媚,“抱歉,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

    王戈轉頭跟身邊的朋友說,“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一中的校花,楚嫣然。”

    人嘛,視覺性動物,紈絝子弟更是。

    “總聽王戈說起你,想不到真人這麼漂亮。”

    “我們怎麼能讓大美女一個人站着呢,快來,來哥身邊坐。”

    “你先把哈喇子擦乾淨再說吧。”

    楚嫣然的目光在凌亂的桌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等服務員把空酒杯收走,她找了個靠近門口的座位。

    這時,正在撩妹的某紈絝端着酒杯走過來。

    燈光在猩紅的液體裏翻滾,盡情享受着最後的狂歡。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後,房間裏的人都面色酡紅,已經有了微醺醉意。

    楚嫣然滴酒未沾,只是光線昏暗,並沒有人注意到。

    她接了個電話,起身,“失陪一下。”

    “怎麼了?”

    她有些窘迫,“我媽打電話催我回家了。”

    “哈哈哈,想不到大美女還是乖乖女呢。”

    她露出懊惱的表情,“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下次還有機會。”

    門開了,又關上。

    沙發夾層下,似乎有東西閃了一下,馬上又暗下去。

    月色淡淡,霧氣濃濃,透着窗,什麼都像霧裏看花。

    服務員等在門口,不敢離開,更不敢進去,聽着裏面傳來的曖昧,臉都紅了。

    有錢人……真他媽會玩。

    衛生間的門關着,楚嫣然的臉映在明淨的鏡子裏。

    龐爺沒想到她會主動打電話,點了支菸,“寶貝兒,你是想我了。”

    楚嫣然忍着噁心,嗓音冷漠,“我來,是想跟你談筆交易。”

    “說來聽聽。”他將抖落的菸蒂拂去。

    半夜,屋裏的氣味還沒散。

    楚嫣然折回來,拿完東西,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渾身赤裸的王戈身上。

    內疚嗎?當然不。

    她只覺得痛快,若不是他,自己還是一身清白的樣子。

    她又想到了顧夜西,想到他少年俊遊的眉眼,想到他對溫想千依百順的模樣,想着想着心裏便像發了瘋一樣,眼眶紅了一圈。

    她又看了眼王戈,往他身上扔了條毯子,轉身。

    次日,彤色恰好,一半秋山,天晴。

    說起來,運動會就在今天。

    溫想到器材室領了牌子,去體育館候場。

    顧夜西全程作陪,寸步不離。

    “顧同學,你不回教室嗎?”

    進場時,每個班都有三分鐘的表演時間,一班準備了舞蹈,到時全班一起跳。

    溫想要舉牌子,可以除外。

    顧夜西拿着一班的班牌,不作考慮,“不要。”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會被扣分。

    他過來拉她的手,牽她到人少的一邊,“不回去,有人要給我戴頭套。”

    “……”

    溫想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頭套?”

    他低着頭,怕被別人聽到,“馬頭套。”然後淡淡評價了句,“很醜。”

    “誰要你戴的?”

    是那位特別喜歡他的生物老師,今天還特地跑來看開幕式了。

    這要是擱以前,他才懶得搭理。

    “想想。”他握着她的手,搖了搖,“我不想回去。”

    這算撒嬌嗎?

    溫想莞爾笑了笑,“扣分了怎麼辦?”別人會說他沒有集體榮譽感。

    他無所謂,但總有幾個嘴碎的傢伙。

    顧夜西沉吟片刻,“我打個電話。”

    他沒有避着她,溫想聽見他去“麻煩”談老師了。

    最後,聽筒裏傳來暴跳如雷的聲音,“顧夜西,老子——”

    話還沒說完,他就掛了。

    溫想好笑,“談老師還沒答應呢。”

    他轉了一萬給談明,語氣很天經地義,“我給錢了。”

    翻翻聊天記錄,全是錢財交易,這纔是塑料朋友該有的樣子嘛。

    事已至此,溫想也不趕他了。

    “想想。”顧夜西往左邊走了走,用自己藏住她,“他們都在看你。”

    嗯……其實還有部分是在看他。

    溫想擡頭,眼裏落了少年的影,“不喜歡?”

    “嗯。”

    溫想有點慶幸,還好她現在不是藝人了。

    不然,有的哄嘍。

    過了會兒,有人在喊,“快快快,都來領衣服了。”

    顧夜西問,“什麼衣服?”

    她說,“是每個班舉牌的人要穿的,學校統一。”

    “那你在這兒等,我去拿。”

    “好。”溫想接過班牌,在原地等他。

    衣服是均碼,顧夜西擠進去隨便拿了件,到手的時候,愣了一下。

    溫想見他不動,走上前,“怎麼了?”

    顧夜西一句話不說,牽她往旁邊去,等到沒人了,壓低聲音,“想想,一定要穿嗎?”

    “不好看嗎?”

    顧夜西搖頭,目光盯着她的腿,“裙子太短了。”不想給別人看。

    溫想失笑,“顧同學,這是我的任務。”

    顧夜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怕她不悅。

    微弱的風已經停下來,門口的綠蘿靜止不動,白霜攀着瓦頂,像描了一層顏料。

    學校只有公共的更衣間,溫想拿着衣服,“顧同學,你外面等我一會兒。”

    他點頭。

    溫想轉身進去了,他站在門外,等她。

    爲什麼要穿裙子?因爲裙子和女孩很配。

    這時,有電話進來了。

    “十爺,我查到一些有關秦影影的資料。”

    他低着頭,眼睛不亂看,“你說。”

    “秦影影的資料很少,不過她有個曾用名,叫李明月。”那邊喘了口氣,說,“李明月是世界頂尖的核專家,她在國內被譽爲‘無雙國士’,備受推崇。”

    顧夜西看着婆娑的樹影,“繼續。”

    “照理說,李明月成爲無雙國士之後,本該享受風光無限的生活,可就在大衍之年,她毅然選擇了退隱,從此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