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一百三十七章 顧夜西治私生,是陰謀的味道
    解棠跟她說了王戈的事。

    溫想問,“你怎麼知道?”

    “金家小兒子是我哥們,昨兒出來喝酒,他喝醉了說的。”

    她抓了個奇奇怪怪的重點,“你纔多大,就出去亂喝酒?”

    解棠,“……”

    “沒亂喝,就一點點,還是啤的。”他小聲解釋完,馬上保證,“姐姐要是不喜歡,以後我不喝了。”

    溫想說,“沒不讓你喝,但身邊得有熟人才行,知道麼?”

    解棠點頭如搗蒜。

    他現在有個很真實的感受:姐姐,是真的接受他了。

    這會兒,顧夜西走到了309病房門口,他低着頭,在戴手套。

    爲什麼要戴手套?

    方便啊等一下處理。

    一開門,房間昏暗,也沒開燈,藉着月色,看到一條胳膊掛在外面。

    噠噠——

    是腳步聲,不輕不重。

    顧夜西把燈全部打開。

    林業——貼在牀頭的名字。

    林業提起眼皮,因爲疼,躺在牀上動不了。

    他用眼角的餘光瞥到,“你,你要幹什麼?”聲音似乎很慌,斷斷續續的。

    顧夜西一言不發,把外套握在手裏。

    怕嗎?

    當然怕了,林業背後冷汗直冒,“我不跟你搶溫想了,我把她讓給你,你放過我,放過我……”

    顧夜西眼底陰陰騖騖,暗沉的瞳孔隱隱發紅,“溫想,不是你的。”

    警告,這是第二遍。

    林業一時愣住。

    回過神,頭頂的光線擋住了,他想翻身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顧夜西一腳把他踹下去,針頭從中間折斷,淡色的血混着無色液體,蕩入空中。

    林業趴在地上,顧夜西上前,用外套勒住他的脖子。

    “救,救命。”

    顧夜西抓着被子拽下來,塞進他嘴裏,“閉嘴。”

    聲調淡淡的,但有殺人滅口的氣勢。

    林業瞬間安靜如雞。

    顧夜西目色平靜,過了會兒,把被子扯開,“你和樓巧君什麼關係?”

    林業掙扎了兩下,放棄了。

    他說,“我不認識什麼樓巧君。”

    顧夜西看着他身上的紋身,嗓音微沉,“你還有一次機會。”

    “我真的不認識!”

    他用力收緊。

    林業呼吸不上來,手指死死摳着地板,“樓,樓巧君,真的不,我沒有聽,過。”

    “紋身怎麼來的?”

    “是,是一個男人讓我紋的。”

    “誰?”

    “不認識。”

    顧夜西沒什麼耐心,衣服繞在手裏,“想清楚了再說。”

    林業想了想,想了又想,“我只聽見,別人在電話裏叫他九哥。”

    “還有呢?”

    林業都要哭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顧夜西是微表情高手,在他面前想瞞天過海,幾乎沒可能。

    行,坦白局過。

    現在,開始算賬。

    “私生飯。”

    他頓了頓,聲音冷了,“你傷了她。”

    醫院的隔音不是很好。

    顧夜西往林業嘴裏塞了被角,下手又重又狠,一點沒收着。

    在AK,誰不知道十爺最會折磨人,讓人疼的要命又不要命的花樣,他多的要命。

    九點二十分,他從309病房出來,把沾了血的手套扔進垃圾桶裏,洗了手,然後打了個電話,掛斷後纔去找溫想。

    叩叩叩。

    顧夜西站在門口,“想想,我回來了。”

    溫想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視線密密麻麻,過了會兒,“顧同學,我有話同你說。”

    他這時候就很聽話,乖乖走過來。

    解棠超有眼力價,“姐,我先上個廁所。”

    他出去時,還順手帶上了門。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光線不是很亮,所有的影都一動不動。

    顧夜西走到她前面,很自覺的蹲下。

    溫想低頭,眉頭稍皺,“可有受傷?”

    還以爲她要訓話。

    顧夜西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又乖又老實,“我打人了。”

    她知道。

    溫想反應平平,“可有傷及性命?”

    “沒有。”他避重就輕,說,“大部分是皮外傷。”

    溫想就問到這兒,別的什麼也沒說。

    原則呢?

    哦,都被男妖精誘着丟了。

    顧妖精看了她好幾眼,心上的石頭悄悄鬆了綁,然後,眼睛紅了。

    溫想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皮。

    他握住她的手,“想想,你打我吧。”

    “爲什麼?”

    他只說,“該打。”

    溫想哭笑不得,“我不是第一次遇到私生飯了,不怪你。”

    那怪什麼?

    咳,講出來老凡爾賽了……

    她這樣坐着,微微低頭,他蹲着,一擡頭,就能吻到她。

    “要不要接吻?”一雙眸子把燈光剪碎了,光影交錯,真是妖精。

    溫想不語,悄悄紅了耳尖。

    顧夜西去把門反鎖,怕弄疼她的手,也不敢用力,親的很清水。

    “姐?”

    眼力價都喂狗去了,解棠在門口喊,“姐,我可以進來嗎?”

    門打不開,別以爲他不知道顧夜西在裏面對他姐幹什麼!

    他姐剛剛受傷!

    這個禽獸!

    顧夜西親親她的嘴角,緩了緩,“幹嘛?”

    解棠握着門把的手緊了一下,“我拿了藥,醫生讓她現在喫。”其實他撒了謊,不用現在喫。

    但不這樣說,進不去啊。

    門開了,顧夜西站在門後,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微微酡紅,正看着他。

    解棠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顧同學,麻煩你讓一讓。”沒毛病,這是隨了姐姐叫。

    “你稱呼我什麼?”顧夜西站得筆直,一動不動。

    解棠把目光移開。

    顧夜西雖大不了他幾歲,此時卻像個長輩,老氣橫秋的訓,“沒大沒小。”他提醒,“上次怎麼叫的?”

    欺人太盛了啊!

    解棠猶豫片刻,一副受了氣的樣子,“姐夫。”聲音很小聲,很不服氣。

    顧夜西很受用,“嗯。”

    他嗯完,側了側身放解棠進來。

    惡勢力啊惡勢力,這該死的惡勢力。

    顧夜西隨手把門關上,去飲水機前面倒了杯溫水,折回來。

    這時,手機響了。

    他打了個招呼,去外面接。

    顧夜西往前走,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喂。”

    “爺,查到了。”

    “你說。”

    “辛芳洲手下確實有個叫阿九的,道上的人都管他叫九哥。而這個人來過南杭,並且,確實去過您上學的地方。”

    “具體什麼時候?”

    “前日。”

    時間都對的上。

    樓巧君和辛芳洲貌合神離不是什麼祕密,有栽贓陷害的動機。

    但敢算計到他的頭上。

    膽子,真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