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太輕了,要重一點
    談明看了一眼,把手機拿到外面接。

    椅子很硬,坐着不舒服,顧夜西抱着溫想坐到沙發上,手託着她的腰,往上抱了一點,“想想,你抱抱我呀。”

    撒嬌嗎?

    溫想失笑,把手搭在他肩上,輕輕的拍着。

    他應該是舒服了,臉貼着她的脖子,蹭了蹭,“想想。”

    “嗯?”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很輕,“再親親我。”嗓音像一把鉤子,能勾魂。

    溫想遲遲沒有動作,他把聲音提高,“溫想,你快——”大概,他是把屋裏那倆活人給整忘了。

    可溫想沒忘。

    “噓。”她及時把手按在他的脣上,“小點聲。”

    顧夜西安靜了。

    他親親她的嘴角,眼睛半睜半眯,小聲的說,“那你親親我啊。”

    像小狗,很愛撒嬌哦。

    王晴天推着裴雲,自覺的面向牆壁。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額前的頭髮有些長了,壓下來,稍稍遮住了眉,這樣很顯乖,溫想捧着他的臉,把吻落在他的眼睛上,“這樣可以嗎?”

    不夠。

    顧夜西稍微側了側頭,“不能偏心。”右邊還沒親呢。

    溫想好笑,又在他的右眼親了一下。

    “現在呢?”

    勉勉強強吧。

    親完後,顧夜西握住她的手,“想想。”他把襯衫的下襬撩起來,抓着她的手往裏放,“摸摸我,你再摸摸我。”語調聽着很急切。

    “……”

    溫想的睫毛在怯怯的顫,手被他用力按着,抽不出來。

    面向牆壁的裴雲和王晴天超自覺,用手捂住耳朵。

    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他的身體滾燙,因爲不舒服,嚶嚶低語,“想想,想想,你快動一動。”

    聽起來好奇怪。

    溫想連脖子都紅了,垂着眸,手順着腹部,一點一點往上摩挲。

    “太輕了,要重一點。”

    聽起來更奇怪了。

    溫想都依着他,乖乖照做。

    顧夜西看着她,喘得厲害,眼角暈開半圈淺紅,忍得很難受。

    最後沒忍住。

    唔——

    溫想沒敢再摸下去。

    他的手沒鬆開,還環着她的腰,靠着沙發,微微仰着頭,喉結就一滾一滾的,“想想,好舒服啊。”

    這個人……

    溫想紅着臉,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了看正在“面壁”的兩人,心尖發燙。

    她又羞又窘,心想:日後,還是別讓顧夜西飲酒了。

    這時,門開了。

    談明是多精的一隻……哦不,一個人,一開門,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

    “王晴天!”

    王晴天轉過身,喊了句先生。

    然後,裴雲也轉過來,目光在顧夜西和溫想身上多轉了兩圈,心裏很不是滋味。

    等一杯涼水下肚,她開口,“不早了,我們回教室吧?”

    現在是五點四十八分,晚自修六點開始。

    食堂前面那條路很安靜,也沒什麼人,路邊有些碎石子,寒風凌冽,落葉在上下翻騰着,影子在亂晃。

    顧夜西死也不讓別人推溫想,非得自己來。

    結果呢?

    某酒鬼被腳下的石頭絆倒,跌了個大跟斗。

    “顧同學!”

    顧酒鬼自個爬了起來,站得有些不穩,嘴裏還唸唸有詞,“想想,我沒事。”

    是酒的後勁上來了,他醉的很徹底。

    溫想坐在輪椅上,仔細的瞧他,確定他沒有受傷後拜託談明,“談老師,可否勞煩您扶着他,我能自己推。”

    談明的酒量比顧夜西好,醉的不深,應了好。

    頭頂是一輪彎彎的杏色,一行人在路燈下緩緩走着,一起染白了頭。

    談明扛着顧夜西,走在後頭。

    “馮大到了。”

    顧夜西擡了擡眼皮,“什麼時候?”

    今日的話,比他料想的早了一些。

    “剛到。”

    談明看了他一眼,正兒八經的說,“就在你發情的時候。”

    顧夜西把頭轉過去。

    談明看不到他泛紅的瞳孔、亂顫的睫毛,但看到了顧夜西一整個通紅的耳廓,不用想,肯定很燙。

    想不到吧,野生的顧十爺很純哦。

    看着三個姑娘都進了班級,談明領着顧夜西去醒酒。

    過了轉角,前面是樓梯口,顧夜西把手抽回來,後面是牆,他靠着緩了緩,等神色恢復幾分清明,“他現在在哪兒?”

    顧夜西不愧是顧夜西,都醉成這樣了還能清醒,真硬核。

    等等,別是裝的吧?

    談明把樓道的燈全部打開,走在前面,“他知道我們在這兒,已經過來了。”

    顧夜西沒做聲,快步跟上。

    剛出校門,“來了。”

    是馮大。

    他站在不遠處,就一道背影,瘦瘦的,不算高,近前仔細看他的右手,在月色下泛着微微銀光,那是仿生金屬手臂。

    幾年前,何六砍掉了馮大一隻手臂,叛逃AK,作爲代價,他被斷了左腿,前不久,還喪了性命

    談明,“這人是誰?”

    地上躺了一個人,男的,長相還算清秀,只是眉心生了顆黑痣,破壞了美感。

    馮大轉過身,用仿生的金屬手臂挑開他的衣服。

    辛——皮膚上紋身的字。

    他是辛芳洲的人。

    馮大看了眼顧夜西,“你盯上了辛芳洲手裏那批貨?”

    可不止貨。

    顧夜西稍作點頭,眼角氤着一汪水汽,醉意很明顯。

    “喝酒了?”

    顧夜西是個話少的,“嗯。”

    知道他的性子,馮大也沒再說什麼。

    談明上前,難得規矩,“您來南杭,到底要做什麼?”電話裏問過很多遍,他就是不說。

    馮大說了,“尋求nucleus實驗室的合作。”

    顧夜西擡了下眼皮,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色。

    “nucleus實驗室。”談明嘴裏唸了念這個名字,問,“他們總部不是在帝都嗎?”

    一個空殼總部,他去談個屁合作!

    馮大說,“我得到確切消息,nucleus實驗的創始人,已故李明月國士的外孫女就在南杭。”

    哦,那真是巧了。

    談明沉思,“可我們AK與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想不通,“您要向他們尋求什麼合作?”

    井水不犯河水嗎?不,已經犯了。

    顧夜西斂着眼底的薄光,開口道,“nucleus實驗室不是單獨的個體,其背後涉及的國家、組織利益錯綜複雜,不好對付。況且,AK的旗下,並不涉及核業務,若是吞併,得不償失。”

    說得很客觀。

    不過,這絲絲涼涼的敵意是咋回事?

    “你會錯意了。”

    馮大以爲顧夜西是喝了酒,聽岔了的緣故,便再次強調,“不是吞併,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