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一百九十九章 當戀愛談到飛起
    顧夜西伏在她上面,離得很近,看她潮溼泛紅的眼,呼吸很亂,“什麼壞了?”嗓音已經沙了。

    “桂花糕。”

    “什麼?”

    她聲音很小,他沒聽清。

    溫想不敢看他了,把頭別開,露出來的耳尖很紅,“桂花糕,好像被我壓壞了。”

    不是好像。

    就是。

    但罪魁禍首不是她。

    罪魁禍首顧夜西伸手到她背後,把布袋扯出來,丟邊上。

    “還硌嗎?”

    溫想搖頭。

    顧夜西把指節彎起來,碰碰她的脣,“壞了沒關係,我喫。”

    溫想暈頭轉向的。

    “嗯。”

    這時,陽光有點偏移了。

    顧夜西把遮陽傘挪了挪,不讓她的臉曬到。

    “再給我親一會兒,好不好?”一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他就低頭了。

    溫想躲了,“我,我們,該,該回家了。”因爲緊張,斷斷續續,有些結巴。

    顧夜西把手從她衣服裏拿出來,有些失落的樣子,聲音也失落,“不要了?”

    溫想紅着臉,小聲說,“回家親。”

    這是在外面。

    她害羞了。

    顧夜西這樣看着她,嘴角往上跑,眼底都是亮亮的光。

    “想想。”

    “嗯?”

    顧夜西翻了個身,在她身邊躺下,“想想,我們等會兒再回去吧。”他眯着眼,看遠處的天空,慵懶悱惻,“這裏好舒服。”

    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

    身旁還有她。

    這樣的愜意不是許久,是從未。

    溫想轉頭,他側臉的線條流暢,五官俊朗,很有少年氣。

    她一時竟看癡了去。

    “好看嗎?”

    溫想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顧夜西轉頭,枕着手,“想想,好看嗎?”

    她回答,“好看。”

    他笑,伸手抱住她,然後開心地滾來滾去。

    像好大隻的金毛犬。

    他累了就停下,隨口一問,“比沈南城好看嗎?”

    “嗯。”

    “比徐夢溪好看?”

    “嗯。”

    “比談明好看?”

    “嗯。”

    顧夜西心情很好的樣子,脣貼着她的額頭,蹭了蹭,“想想,那你以後不可以喜歡別人。”畢竟他這麼好看。

    溫想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好。”

    好癢。

    他喉結滾了滾,身體有些熱了。

    嗯,應該是曬的……

    天公作美,他們躺了一下午,再睜眼時,竟在城市看到了整個夕陽,就在遠處山巔的上空,還殘留着淡淡的、油畫般的色彩。

    顧夜西坐起來,把傘收起來。

    “想想。”

    她睜開眼睛。

    顧夜西揉揉她的腦袋,“是不是很漂亮?”

    明亮的橘黃色落在湖面上,落在草地上,還有她的臉上,周身縈繞着光暈,淡淡的一圈,很漂亮。

    溫想說,“真漂亮。”

    她說風景。

    顧夜西摸摸她上揚的嘴角,也說,“真漂亮。”

    他說她。

    溫想坐起來,兩條腿併攏,又細又直。

    顧夜西學不來她的規矩,坐姿比較隨意了,他把擱一旁的布袋拿起來,打開,裏面的糕點已經碎了。

    他挑了塊不那麼碎的,餵給她,“會不會幹?”

    溫想點頭。

    顧夜西把布袋放下,起身,“那你等我一下。”

    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裏拿了一杯烤奶,奶茶店店員說得天花亂墜,但他只問了哪種可以是熱的。

    其實都可以。

    但店員說烤奶比較好喝。

    溫想伸手碰了碰,是溫的,“怎麼就買了一杯?”

    顧夜西坐下來,“我不渴。”

    不是不渴。

    是想和她喝一杯。

    溫想把包裏的紙巾拿出來,攤開,然後把碎掉的糕點倒在上面,“顧同學,你嚐嚐。”

    顧夜西抓了一點放嘴裏。

    味道還可以。

    他又吃了一點。

    溫想在旁邊看着他喫,眉眼溫柔。

    “渴不渴?”

    剛說不渴的人,“渴。”

    溫想把吸管拿出來,戳開包裝,拿給他。

    顧夜西接過來,剛張嘴,手就往旁邊移了。

    溫想,“怎麼了?”

    顧夜西讓她先喝一口。

    溫想不懂,但照做了。

    她喝完,他才樂意含着吸管,與她共飲一杯。

    溫想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最後,兩個人的晚飯是喫糕點喫飽的。

    還有一杯烤奶。

    回家之前,顧夜西特地去了趟陶藝館,問杯子的情況。

    其實啊,他關心的主要是珠子。

    店員,“先生,您就放心吧,明日來取便可。”

    顧夜西不放心,“我可以看一眼嗎?”

    店員,“先生,不可以的。”

    顧夜西起疑了,“爲什麼不可以?”

    “先生,現在是看不了的。”店員認得他,因爲這張很絕的臉,“您的杯子和——”

    話還沒說完,他打斷,“知道了。”

    不耐煩?

    纔怪,是心虛。

    提一嘴,珠子是他偷偷做的,溫想並不知情。

    顧夜西說,“那我明日來取。”

    店員,“好的。”

    等出了陶藝館,溫想才問,“顧同學,那杯子很重要嗎?”

    他似乎十分在意。

    雖然珠子更重要,但顧夜西說,“很重要。”這不是假話,他一臉認真,“想想,那杯子是你親手做給我的,我很在意。”

    溫想微微擡着頭,眼裏盛滿了光影,和他。

    其實她也在意。

    溫想主動牽過他的手,因爲心情好,晃啊晃的,“顧同學,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她是很矜持的姑娘,很少問的這麼直白。

    顧夜西毫不猶豫,“是!”

    很喜歡。

    喜歡到她要什麼他都給,命都給。

    情人的話,在耳邊迴盪,溫暖了歲月,驚豔了時光,她悄悄紅了眼眶,說,“我也很喜歡你。”

    很喜歡。

    喜歡到他要什麼她都給,命都給。

    閣樓離這邊不是很遠,兩個人走着回去,顧夜西有點餓了,溫想給他買了炸雞,之前很少買的,因爲不健康。

    現在大概八點多,城市的霓虹徐徐升起,這附近有個音樂噴泉,建在人造湖裏面,每晚來看的人很多。

    前面人山人海,顧夜西彎腰把溫想抱起來,自己站到臺階上,背對着人羣,“想想,看到了嗎?”

    溫想扶着他的肩,“看到了。”她眼底有燦爛的燈影,還有四濺的水花,比天空中的煙花還漂亮。

    不遠處,小孩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媽媽,你快看!”好漂亮的哥哥姐姐。

    不過他們在幹嘛?

    在接吻。

    年輕媽媽蹲下來,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寶寶,哥哥和姐姐在談戀愛。”

    孩子奶聲奶氣的問,“什麼是談戀愛?”

    “談戀愛啊。”年輕媽媽想了想,“應該是被一隻箭之類的東西射中吧。”

    “那疼嗎?”

    “不疼。”

    不僅不疼,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