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兩百二十六章 一個兩個哭成狗
    如此看來,還是徐老大的人設穩定。

    裴雲問,“徐老大,還沒說你爲什麼會來呢?”

    徐夢溪說,“居簡風幫過我。”

    裴雲秒懂:所以他是還人情來的。

    這時,徐夢溪端起酒杯,衝着居簡風,“上次的事,還沒好好謝你。”

    居簡風起身,和他碰了一下,“舉手之勞。”

    記不記得兩人的同框事件?

    娛樂圈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其中也不乏一些變態喜好的投資者,當時啊,要不是居簡風及時趕到,徐夢溪險些清白不保。

    這杯酒,得敬。

    談明,“顧夜西,咱倆也碰一個。”

    顧夜西喝酒很老實,倒多少喝多少,而且來者不拒。

    溫想還沒下桌,他就微醺了。

    “顧同學,你醉了嗎?”

    他眼裏都是水光,反應了幾秒,搖頭。

    溫想摸摸他的臉,微燙。

    “要是撐不住,就少喝一點。”

    他點頭。

    溫想胃口小,等裴雲和王晴天喫完,三個姑娘一塊下了桌。

    男人們開始喝酒。

    王晴天洗了水果出來,把果盤擱茶几上。

    裴雲剛纔沒坐這邊,纔看到沙發上的兔子玩偶,她咦了一聲,問道,“晴天,你這個是新買的嗎?”

    王晴天看了眼,“不是,別人送的。”她昨天剛去過福利院。

    “怎麼了?”

    裴雲想到了葉子。

    她搖搖頭,說沒怎麼。

    應該是碰巧吧。

    “我們看電視吧。”

    “好啊。”

    這邊,談明說光喝酒沒意思,要玩遊戲。

    玩的拍七令。

    規則很簡單,當有人喊到“七”或者“七”的倍數時,不許報數,輸了的由上家出題,要麼做,要麼回答,否則罰酒。

    第一局,徐夢溪輸。

    他的上家是顧夜西,“你以後不許見溫想。”

    徐夢溪,“……”

    他做不到,自罰一杯。

    第二局,輪到顧夜西。

    雖然沒有女生,但談明問得比較委婉了,“我送你的東西,用了沒?”

    什麼東西?

    避孕套咯。

    顧夜西面紅耳赤,不想回答,他喝酒。

    第三局,顧夜西又輸。

    談明笑得蔫壞,“現在去親一下溫想。”

    這是懲罰嗎?

    是福利啊。

    他沒理由不做。

    顧夜西把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

    談明有些詫異。

    “爲什麼不去?”

    顧夜西醉了酒,嗓音沙沙的,“憑什麼親給你看?”溫想臉紅的樣子,他不想被別人看到。

    第四局,還是顧夜西輸。

    解釋一下,真不是顧夜西數學不好,只是遊戲有時間限制,他醉了之後反應會變慢,這才次次敗北。

    三杯罰酒下肚,胃裏火辣辣的。

    不過不疼。

    溫想給他提前喝了湯。

    談明醉的尚淺,大聲說,“你們別光喝酒啊,不然這遊戲有什麼意思?”他提出建議,“從下局開始,喝酒的必須喝滿兩杯。”

    他想了想,改口,“不,五杯。”

    另外三個人沒意見。

    結果第四局,談明嘴瓢了。

    居簡風轉頭,嘴角往上,“眠眠畢業之後,你不許糾纏她。”

    談明,“……”

    他正準備喝酒,居簡風飄來一句,“別光喝酒啊,不然這遊戲有什麼意思?”

    話啊,果然不能說得太早。

    打臉很疼。

    談明只當聽不見,飲滿了五杯。

    洋酒醉人,貪杯爛醉。

    二十局遊戲之後,桌上的酒瓶東倒西歪。

    顧夜西醉得最狠,談明其次,居簡風和徐夢溪基本沒喝,他們倆除了腮部微紅,目色還是清明的。

    這哪是拍七令啊。

    分明是拍酒令。

    顧夜西搖搖晃晃站起來,目光找了一圈又一圈。

    “你幹嘛?”

    “溫想呢?”

    談明“嘿嘿”笑了兩聲,一盆冷水潑下來,“回家了吧。”

    顧夜西一記眼神,很冷,“胡說!”

    聲音更冷。

    談明收了笑,半邊身子倚在牆上,軟跟沒骨頭似的,“我、我幫你看看。”這裏有徐夢溪、有居簡風,還有他家狗子,他打了個酒嗝,信誓旦旦地說,“真走了,溫想真走了。”

    走了?

    顧夜西又看了一遍,一屁股坐下來,失魂落魄的。

    他腦袋一點一點的,小聲唸叨,“想想走了,她走了。”

    她爲什麼走呢?

    他想了又想,終於想明白了。

    他轉過頭,眼裏都是指控,“一定是你唱歌太難聽,把她嚇跑了。”

    談明靠在牆上,“你放屁!”

    “你唱歌像放屁。”

    談明哼了一聲,蜜汁自信,“老子唱得最好。”

    【微涼的晨露,沾溼黑禮服,石板路有霧,父在低訴……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決定誰對,誰又該要沉睡……】

    顧夜西把音量調到最大。

    跑調就算了。

    還破音。

    破音就算了。

    還嘴瓢。

    ……

    反正,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居簡風和徐夢溪緊緊捂住耳朵,想跑路。

    談明整個人傻了。

    王晴天第一個跑進來,她走到談明身邊,喊了兩聲先生,“您醉了嗎?”

    談明愣愣的,眼神發直。

    溫想走到飯桌。

    “顧同學。”

    顧夜西轉頭,眼裏兜着一汪水汽。

    “想想。”

    溫想走過來拿走他的手機,把錄音關掉。

    “想想。”

    她彎下腰,看他的眼睛,“醉了嗎?”

    他搖頭,忽然環住她的腰,這樣貼着,用臉蹭了蹭,“還好你沒走。”聲音低低的,聽得出醉意。

    溫想摸摸他的頭,在安撫。

    “想想。”

    “嗯。”

    “想想。”

    “我在。”

    “想想。”

    顧夜西喝醉了,就喜歡反覆念她的名字,念着念着,他忽然哭起來,“嗚嗚嗚,還好你沒走。”

    溫想,“……”

    “嗚嗚嗚,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溫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一邊哭,一邊罵,“談明是狗!”

    “顧同學,不要罵人。”

    顧夜西哦了一聲,安靜了。

    他在心裏罵:

    ——談明是狗!

    王晴天,“先生,我扶您上樓。”

    悲傷的氣氛是會傳染的。

    談明忽然大哭起來,“嗚嗚嗚,我唱歌好難聽。”

    “嗚嗚嗚。”

    “嗚嗚嗚。”

    王晴天,“……”

    要了命了。

    誰知道他們醉狠了會變成這樣?

    鬼!哭!狼!嚎!

    大概快十一點的時候,溫想好不容易纔哄着顧夜西上車,和親朋作別之後,對司機說,“走吧。”

    徐夢溪喝了酒,不能開車,裴雲身爲他的粉絲,自然肩負起送偶像回家的重任。

    別墅二樓,燈一直亮着。

    居簡風扶着談明,“眠眠,你先回臥室,這邊我來。”

    王晴天看了眼談明,不太放心。

    “您可以嗎?”

    “我沒他醉的厲害。”

    王晴天猶豫片刻,“那我去給先生拿換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