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四百零二章 她看不出來嗎?他居心叵測
    居簡風回去就推了全部工作,待業在家,方便照顧沈依人。

    “爲什麼?”沈依人知道的時候,揉了揉他兩邊的臉,“你的事業現在已經發展這麼好了,還有好幾個知名導演約片啊。”

    居簡風拿了顆洗好的櫻桃,喂到她嘴邊,“你懷孕了。”他言簡意賅。

    沈依人就猜到他是這個回答。

    “可我現在能照顧自己。”

    他嗯了一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不放心。”

    沈依人不認同,雖然有點矯情,“不要爲了我放棄事業,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小心一點,我知道分寸的。”

    她雙手覆在小腹上,下意識輕撫。

    居簡風很不負責任地講,“我的事業又不差這一個。”而且,他看着她的眼睛說,“事業沒你重要。”

    “居居。”

    沈依人有點孕期焦慮症,“我不想拖你後腿。”她也是藝人,藝人更明白空窗期對一個演員意味着什麼。

    “不會。”居簡風把毯子往上拉了拉,遮到她的肩膀,“你的丈夫可以不做演員,但絕不會拋下自己的妻子。”

    爲了她,他可以走慢一點。

    沈依人終於沒意見了。

    “困不困?”

    “有一點。”她偎進他懷裏。

    居簡風把她和毯子一塊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手機調了振動,沈依人已經睡熟了,居簡風坐在牀頭,拿起來看,有三條未讀短信,眠眠、顧夜西、談明,還有一條未接來電,是他經濟人的。

    談明和顧夜西發了紅包,他回了謝謝才收。

    王晴天問他沈依人和孩子的情況,後面還有一句恭喜哥哥。

    經濟人很着急,“你在哪兒?”

    “家裏。”

    經濟人按了按門鈴,等了好久,“給我開門。”

    居簡風在陽臺吹風,“不在那個家。”

    “你搬家了?”

    “我結婚了。”

    納尼!

    “你結婚了!”

    轟——晴天霹靂。

    “我不是報備過了嗎?”

    報備?

    什麼時候?

    他怎麼不知道?

    “依人懷孕了,我要停掉未來兩年的工作。”

    爲什麼是兩年?等等,重點不是這個,經濟人舌頭都快打結了,“懷、懷孕!”他表示震驚。

    遲早有這一天的,他想過,但沒想到進度條會跑這麼快。

    “你沒逗我?”

    居簡風還沒說話,他就自問自答了,“先讓我死一死吧。”

    嘟嘟嘟。

    經濟人那邊掛了。

    過了會兒,手機響了一聲,經濟人發了微信過來:【爺,您開心就好。】不就兩年嗎,他等得起!

    居簡風:【謝謝。】

    ……

    顧夜西拿着手機走過來,“想想。”

    “嗯?”

    她放下筆,擡頭聽他說話。

    “居簡風結婚了。”

    “這麼快?”

    還有更快的,“他當爸爸了。”

    溫想,“……”

    噠。

    膝蓋上的筆滾到了地上。

    顧夜西彎腰撿起來,把手機拿給她看。

    居簡風朋友圈的內容很單調,要麼宣傳代言,要麼宣傳新劇,但最近兩條畫風突變:

    第一條:【我結婚了。】照片是在民政局拍的,他和沈依人的手上都戴了戒指,還有兩本打了碼的結婚證。

    第二條:【我當爸爸了。】

    溫想不知道說什麼好,“……恭喜他了。”

    顧夜西坐在她身邊,手臂橫在她身後,“想想。”

    溫想轉頭看他。

    他的臉在燈光下,羨慕落在他臉上。

    “你也想?”

    她明知故問。

    顧夜西目光垂下,看她戴在脖子上的項鍊,看了半天,才口是心非地說,“我們想想還小,不急。”

    你也還小啊。

    溫想失笑,提醒他,“顧同學,你只比我大一點點而已。”

    顧夜西思忖片刻,忽然說,“對不起。”

    溫想哭笑不得。

    “幹嘛道歉?”

    兩年,他生悶氣,“我居然要讓你等我兩年。”法定結婚年齡,男不得早於二十二週歲,女不得早於二十週歲。

    溫想摸摸他的耳朵,耐心又溫柔,“你這麼想結婚嗎?”

    他耳朵紅了,和她湊近一點說,“結了婚纔可以跟你那樣。”聲音很低。

    居心不良,絲絲入扣。

    溫想睫毛一抖,停下手頭的動作,目光落進他眼底,他就這樣看着她,直白、炙熱又隱忍。

    他垂眸,很遺憾的樣子,“我們想想是小淑女。”他不可以對小淑女亂來。

    溫想把目光移開,看他身後牆上的鐘擺,“……不結婚也可以。”其實她也害羞,會不好意思,但只要他想,她願意放下矜持。

    對他,她沒有底線。

    顧夜西眉眼一擡,喉結滾了滾,“什麼?”

    溫想臉皮薄,藏在頭髮後面的耳朵很紅很紅,“我、我上樓看劇本了。”她伸手去拿筆,一站起來,毯子掉在了地上,劇本掉到在了毯子上。

    沒有聲音,她沒察覺。

    “想想。”顧夜西喊了她一聲。

    溫想腳步停住,站在樓梯上,“怎麼了?”

    顧夜西彎腰把劇本撿起來,合上,“你的劇本沒拿。”他起身,給她送過去。

    溫想接過來,轉身跑了。

    她要可愛死了。

    忍了半天,聽到關門聲的時候顧夜西才終於忍不住,他把手拍在腦門上,用力按住,讓指尖沒過髮梢。

    亂了,全亂了,他一整個耳朵都是燙的。

    她看不出來嗎?

    風像一把勺子,輕易舀起了心境匍匐磕頭的漣漪。他的心思恢恢然,昭昭然,“……怎麼說可以啊。”

    要命!

    顧夜西在樓梯下面站了很久,直到兜裏的手機振動起來,“喂。”幾秒之後,他眼裏的柔情似水變成了淡漠無情,“我知道了。”

    昨晚死了一個人,死者方平。

    顧夜西約莫一個半個鐘頭後趕到醫院。

    負一樓。

    他下了電梯,太平間的風沒過腳踝。

    方平的室友都被叫走錄口供,太平間門口只剩下三個人,方平的父母雙雙癱在地上,劉源站在他們旁邊。

    “你怎麼來了。”

    “路過。”

    真假。

    顧夜西問,“情況怎麼樣?”

    “法醫驗過了,方平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初步判定,是意外身亡。”

    “屍體解剖了嗎?”

    劉源看一眼地上的兩位老人,搖搖頭。

    顧夜西默了片刻,“我要進去看看。”

    劉源攤手,“你問我沒用。”

    這不是命案,得家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