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四百八十四章 嗯,要陪的
    直到九點多,溫想纔等到顧夜西。

    顧夜西停好車,往溫想的休息區這邊走,遠遠地看見了她,溫想坐在椅子上,腿上蓋着毯子,劇本擱毯子上。

    她低着頭,看得很認真。

    他走過去,腳步很輕,但溫想聽到了,她擡起頭,喊他的聲音很輕快,“顧同學,你回來了。”

    她眼角彎彎的,全是歡喜。

    一看到她,顧夜西心情就好起來了,“收工了,我們回家。”

    “好。”溫想說。

    顧夜西彎下腰,把她的劇本和毯子都接過來,自己拿着,騰出一隻手牽她,“剛纔在開車,沒接到你的電話。”

    他主動解釋。

    溫想沒怪他,比較隨意地問,“你去哪兒了?”

    “監獄。”

    “你去監獄幹嘛?”

    “看一個人?”

    “誰啊?”

    “跑了。”

    溫想皺了下眉,“是越獄了嗎?”

    不算。

    顧夜西沒有解釋很多,“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罷了,跑就跑了。”

    他不想多說,溫想就沒再問下去。

    她轉頭,“開慢點。”

    顧夜西把腳鬆開,放慢車速。

    溫想把劇本翻開,看明天的戲份,等綠燈的時候,顧夜西轉頭看了一眼,“你最近的戲,怎麼每天都哭啊?”

    劇情到了後半段,若離的確每天以淚洗面。

    溫想伸手揉了揉眼睛,很澀,“再過三個月,這部戲就可以殺青了。”

    顧夜西嗯了聲,試探說,“殺青之後,要休息一段時間的吧?”

    “你,想我休息?”

    “陪我。”

    “嗯,要陪的。”

    顧夜西手指放在方向盤上,沒有聲音地敲。

    他心情不錯的樣子,“在家?”

    尾調故意往上,很壞。

    溫想的睫毛一顫,擡眸,“在家做什麼?”

    “明知故問嗎?”

    “……”

    顧夜西扭頭,眼睛半睜半眯着,“你說做什麼?”

    溫想耳朵紅紅的,瞪他一眼,“沒個正經,不跟你說了。”

    顧夜西輕笑。

    顧夜西臉皮厚,什麼話都說,“想想,這種事不算不正經。”

    男歡女愛,食之性也。

    他喜歡溫想,溫想也喜歡他,他們又是男女朋友,既然如此,只要雙方願意、只要能取悅到對方,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你別一直說!”溫想很不好意思。

    顧夜西,“好。”

    到家之後,顧夜西抱溫想上樓,聲控燈亮了幾秒,門關上後馬上暗下去,狗在院子裏叫了幾聲,安靜了。

    “你去監獄見誰了?”

    “金勝。”

    下一秒,顧夜西睜開眼睛。

    他說漏嘴了。

    溫想手指在他鎖骨上,慢慢地打繞,“顧同學,你去見金勝幹嘛?”

    好癢。

    顧夜西低頭,喉結滾了好幾下。

    “別弄。”他身上有些熱。

    溫想不聽他的,繼續弄她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顧夜西握住她的手,整個人往下鑽,視線和她平視,默了片刻,纔有些無奈地說,“怎麼學壞的?都會套我的話了,嗯?”

    “跟你學的。”

    心情好的時候,她眼角彎彎的。

    顧夜西貼着她的臉蹭了蹭,親吻她的眼角,嗓音稍微有點沙啞,“下次可以直接問,我都會說的。”

    “真的?”

    他點頭。

    溫想就問了,“金勝越獄了,是嗎?”

    “……你真問啊?”

    不然呢?

    溫想盯着他看。

    顧夜西捏捏她的臉,但沒用力,“是。”

    “爲什麼?”

    “沒有人喜歡監獄。”

    他給的回答,模棱兩可。

    溫想想了想,換一個問法,“那你是怎麼想到去監獄的?”

    “……”這個問題,顧夜西不好回答。

    他的眼神閃躲,不看溫想。

    溫想嗯了一聲,很有威脅的味道。

    “想想。”他跟她撒嬌。

    溫想很喫他這套,但不是任何時候,“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是他剛纔說過的:她可以直接問,他都會說。

    顧夜西沒辦法,只能和盤托出。

    聽完之後,溫想把眉頭皺起來,“金昌文撒謊的概率,大嗎?”她希望大一點,希望顧厲與案子沒有關係。

    她想要他開心。

    顧夜西抱着她,說,“不清楚。”夜深了,他的嗓音聽上去很累。

    溫想聽着很心疼。

    “想想,不提那個人了。”不想說金勝的名字,他不喜歡金勝。

    至於原因……咳,溫想的海報。

    顧夜西很記仇,尤其是情敵的,喫醋的時候,他在溫想耳邊說,“你要是不睡的話,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我累。”

    溫想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顧夜西掙扎了許久,抓住被角往上拉,直到把兩個人都蓋住,他不想睡,鑽到被窩裏撩溫想的衣襬。

    他摟住溫想的腰,翻過來。

    “癢。”

    “別亂動。”

    溫想沒再動了。

    被子裏很暗,顧夜西摸到她睡衣的扣子,他動作熟練地解開第一顆,手指輕輕刮過溫想的皮膚,她下意識往上拱起腰腹。

    他動作一頓,繼續。

    溫想看不到。

    只有他的呼吸,炙熱、滾燙,越來越亂。

    夜還長,顧夜西折騰溫想的勁兒跟用不完似的,翻來覆去的弄,很多花樣,想死在她身上了,很要命。

    次日,雨還沒停。

    外面的天色,也亮得越來越遲。

    顧夜西一晚上沒睡,腦袋雖然耷着,但很精神,他低着頭,食指纏着溫想的頭髮絲在繞,一圈、一圈地打轉。

    他心情很好,很喜歡現在。

    ——就這麼躺着,就這麼防空,很舒服。

    顧夜西看了眼時間,躺下去睡覺。

    雨下了一整天,到了中午還沒停。

    顧夜西撥了溫功成的號碼,提了請假的事,然後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上樓,臥室的門沒關,他直接推門進去。

    牀上的人翻了個身。

    他坐過去,“醒了嗎?”

    “嗯。”溫想從被窩裏出來,臉睡得很紅,像喝了酒,眼神迷迷糊糊的,有點微醺的感覺。

    “還困不困?”

    她搖搖頭,坐起來,“我去浴室。”

    她起身下牀,腳步虛晃地去了浴室。

    顧夜西摸了摸杯底,把杯子放到牀頭櫃上。

    “想想,中午想喫什麼?”

    他在浴室外面問。

    溫想的回答聲很小,中間夾着水聲,“蛋炒飯。”

    “好。”顧夜西去廚房給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