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五百零五章 溫想,天生的美人!
    “那你不生氣了嗎?”

    “不生氣。”顧夜西妥協了,不想讓她爲難,“我打算,愛屋及烏了。”

    他這個用詞,溫想輕笑。

    “這麼開心啊?”

    “開心。”

    聽她這麼說,顧夜西心裏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下次,我會多注意的。”他摸摸她的臉,神色內疚,“還有以後,我要是說了什麼話讓你不舒服,你也早點跟我說,好不好?”

    他會改。

    但她不說的話,他什麼都不知道。

    溫想欣然答應,“嗯。”

    真乖。

    顧夜西低頭,輕吻她的額頭,“那,我們現在回家?”

    溫想微微仰着頭,把手從他衣服裏拿出來,然後伸到他面前,她軟着聲音說,“想要牽手。”

    她居然,在撒嬌哦~

    顧夜西特別受用,牽手投降。

    ……

    “等一下。”

    “嗯?”

    顧夜西握住她的手,還在猶豫不決,“你確定要進去嗎?”現在走,還來得及。

    溫想笑了笑,撥開他的手,“走吧。”

    她解開安全帶後去拉車門,先下去了。

    顧夜西沒空墨跡,趕緊跟上。

    他跑了兩步,“想想,等一下,”他從後面牽住她的手,走到她前面。

    溫想面對着他。

    顧夜西彎下腰,叮囑她,“不要走那麼快,我擔心。”

    這裏不比其他地方,很危險。

    溫想笑,捏了捏他的手心。

    “好。”

    他們走到門口,已經有人在等了,他喊了聲小顧先生,然後把視線落在溫想身上,他輕笑,“這位,就是溫想小姐吧?”

    跟在顧長津身邊,他什麼人沒見過,但像這樣的、從畫裏走出來的姑娘,就只有溫想一個——標緻的美人骨,精緻的美人皮,連氣質也很絕。

    天生的美人!

    這種姑娘,打着燈籠都難找嘍。

    溫想很有禮貌,“您好。”

    說話都溫溫柔柔的,不得不說,顧夜西這小子眼光確實挺毒:有這樣的女朋友,難怪他護得跟塊寶似的。

    換做他,估計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看什麼?”

    顧夜西擋在溫想前面,眼神很兇。

    那人回過神,笑了一下,“進來吧,博士已經在裏面等你們很久了。”

    走了大概十分鐘,才走到餐廳,顧夜西看到坐在主位的顧長津,他正襟危坐,終於不再是那身白色的實驗服。

    他穿着老式的中山裝,此刻,更像一位慈祥的長者。

    顧夜西緩了緩,對溫想說,“進來吧。”

    噠——噠——

    顧長津睜開眼睛,嗓音有點沙啞,“你們來了。”

    餐桌是圓形的,很新,但沒有很大,現在桌面上擺着五六盤菜,其實不算特別豐盛,但很家常。

    “坐吧。”顧長津說。

    顧夜西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子,把椅子拉開,“想想,你坐這兒。”

    然後,他挨着溫想坐下。

    顧長津目色平靜,“坐這麼遠幹嘛?”

    “坐這麼近幹嘛?”

    “……”

    溫想拉拉他的外套,對顧長津道了聲抱歉,“今天早上是我起遲了,才讓您久等。”在長輩面前,她一向很有禮數。

    溫想站起來,稍作躬身,“元旦快樂。”

    顧長津終於笑了,“嗯,元旦快樂。”

    怎麼說?

    現在這場面,還挺“和諧”。

    不過,顧夜西的眉頭一直沒鬆開。

    臭小子!

    顧長津也懶得搭理他。

    他把手伸進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紅包,他直接略過顧夜西,拿給溫想,“長輩的見面禮,遲來的。”

    溫想不好拒絕,只能收下。

    “謝謝。”

    顧長津點頭,“用膳吧。”

    餐桌上很安靜。

    一頓飯喫下來,顧夜西基本沒動。

    他一直在照顧溫想。

    顧長津也就吃了兩口,停筷。

    牆上的時鐘從十一點四十轉到十二點半。

    此時,顧長津不在。

    溫想按住顧夜西的手,小聲說,“顧同學,我喫飽了。”

    “飽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

    “找得到路嗎?”

    “來的時候看到過,還記得。”溫想看他的表情,輕笑,“不用擔心我,他現在不在,你不用端着,多喫點。”

    顧夜西握着她的手不放。

    “我馬上回來。”溫想起身,走出餐廳。

    等她走遠、看不見了,顧夜西才轉過來,他的目光從餐桌上掃過去,因爲沒興趣,所以沒有一絲停留。

    此刻,外面的過道。

    溫想頷首,“博士。”

    這樣叫他,是隨了顧夜西。

    顧長津盯着她看,“你是特意出來尋我的吧?”

    溫想笑了一下,默認。

    “有事嗎?”

    溫想點頭,很直白,“顧夜西的病……我想要您手上的藥劑。”所以,這纔是她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

    顧長津多少是猜到的。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除了這個,其他都可以。”

    爲什麼?

    “他是您的至親骨肉,也是您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您難道,就不希望他健康平安地活着嗎?”

    “我當然希望。”

    溫想靜靜地站着,聽他講話。

    顧長津開口,“所以,我才更不能把藥劑交給你!”

    “這是什麼邏輯?”

    顧長津沒有回答,而是問,“往後,我也叫你想想可以嗎?”

    “當然。”

    “想想,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頓了頓,他把那句話念出來,“言多,必有數短之處。”

    換句話說:言多必失。

    大家都願意盲從,好像世界上最安全的事,就是讓自己消失在“多數”之中。祕密也是如此,無論什麼祕密,知道的人越少,對祕密來說就越安全。

    溫想試圖說服他。

    不過,失敗了。

    ……

    兩個人一塊從外邊回來,顧夜西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把溫想拉過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圈,“沒事吧?”

    他很緊張的樣子。

    溫想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沒事。”

    顧長津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怎麼,還怕我欺負你女朋友不成啊?”

    “你敢!”

    傻子都聽得出來這是玩笑話,他居然當真了。

    顧夜西把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起來,一隻手牽着溫想,“飯已經吃了,沒事的話我們先走。”

    “等一下!”

    顧夜西沒等,繼續往前。

    顧長津咬緊後槽牙,“顧夜西!”

    顧夜西油鹽不進,置若罔聞。

    “顧同學。”

    溫想拉拉他的手,腳步停住,“先聽聽他要說什麼吧。”

    顧夜西油鹽不進,除了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