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五百四十九章 早知道不撩他了
    溫想沒忽略掉,看了他耳朵一眼,“公子,賞心悅目。”

    換句話說:你太好看了,我沒法專心。

    爲色所迷都能被她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顧夜西想笑,用力忍住了,一轉頭就對上她含羞帶笑的眉眼。

    心跳,毫無徵兆地全亂了。

    很亂!

    顧夜西舔了舔嘴脣,拉她起來,拉她進了逃生通道,然後把防火門關上。

    對面是樓梯口。

    擔心下面有人上來,顧夜西把燈全部關掉,這樣幹壞事比較有安全感。

    然後呢?

    然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你幹嘛?”

    溫想手掌在他身後的牆壁摸索,想去開燈。

    一把握住,顧夜西把她抵到牆角,身體貼上去,嗓音低低地蠱惑,“不是要看我嗎?現在沒有人了。”可以隨便看。

    燈都關了,看個鬼啊!

    早知道不撩他了,溫想瞬間後悔,“你先鬆手。”

    不松,順着手臂向上,顧夜西摸到她的肩膀,往後是她的後背,這個姿勢,可以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領地裏。

    她是他的,顧夜西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看我?”

    溫想不回答。

    低頭,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他聲音放更低了些,“那喜歡摸我嗎?”

    “……”

    溫想的腦子一片空白,顧夜西用一隻手把他自己衣服的下襬掀起來,握住她的手往下,讓她的掌心貼上去,貼在小腹上。

    “你摸摸,都是你的。”想讓她知道,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並不好,她隨便一句誇獎,就能輕易將他點燃。

    他身上的溫度,燙得灼人。

    溫想才反應過來,指尖微顫。

    “別躲。”呼吸很亂,他迷亂的喘息像一隻餓極了的妖,用力按住她的手,“想想,你幫幫我。”

    要求不過分,只要她碰碰就行。

    這人……

    溫想用另一隻手捂他的嘴,睫毛怯怯地顫,“這裏不行!”

    地點不合適,而且……有監控!

    溫想還是有原則的,她把手從他衣服裏拿出來,使了點力氣推他,顧夜西平時意識清醒的時候不好推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的他不僅腦子發葷、還腦子發燙。

    她一推,他就踉蹌了一下。

    太黑了,溫想沒看到,“你在這兒等我。”

    “……”

    離開了好一會兒,她纔回來。

    推開門,頭頂的日光燈很亮。

    顧夜西不說話,倚在牆角看她。

    他臉上的潮紅還沒褪乾淨。

    溫想下意識低頭,不敢看他。

    顧夜西啊,這副悽悽慘慘、眼梢帶紅的模樣像極了高潮時被丈夫無端拋下的新婚妻子,這會兒看到負心漢回來,滿臉寫着不滿和委屈。

    哪哪兒都不滿,包括欲求。

    他這樣沒法走電梯,會被人看到。

    溫想拿着他的外套上前,醞釀片刻,“剛剛,我去還書了。”

    “哦。”還是理她的,就是語氣不鹹不淡。

    鬧彆扭了,很明顯。

    這次她的錯,溫想認栽,“以後不鬧你了,嗯?”她指尖只抓住他一丁點的袖口,搖了搖,“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好!

    “爲什麼不鬧我了?”哄他的話,他只抓住一個重點,然後就喋喋不休地問,“你爲什麼不鬧我了?”

    這要怎麼回答?

    聽他的意思,好像還蠻享受她鬧他似的。

    腦子轉不過來了,溫想慎重思考後回,“我控制不了你。”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簡直荒謬!!

    顧夜西自己覺得自己還算聽話的,尤其是聽她的,“不要亂說。”他不相信,一本正經地辯駁,“我不是教過你嗎?”

    教過她什麼?

    字正腔圓,他說,“失控的時候,要叫哥哥。”

    “……”

    剛纔她要是叫了,絕對病急亂投醫。

    這個溫想不打算聽他的,不過表面上很順從,“阿瑾。”喊他阿瑾和喊哥哥一樣,都挺奏效的,“這事兒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哦。”還是一個字,不過把手伸給她了。

    確實,他還算聽話的。

    溫想牽住,領他下樓。

    車子從機場開出來,先到的帝影,然後就直接停在了帝影教學樓的地下車庫,從帝理這邊過去有段距離。

    反正時間還早,溫想牽着他慢慢走,也不着急。

    旁邊,偶爾會有夜跑的學生路過。

    學生不多,就幾個。

    說起來,溫想問他,“你都不用跑步的嗎?”帝影也有體育課的,大一大二學生每天都要跑步打卡,不過可以申請免跑,要有正當理由。

    上學期拍戲,溫想就申請了。

    那,顧夜西呢?

    “我找了教務處主任,告訴他我的名字。”他面不改色,彷彿在談論喫飯喝水的語氣,“他好像還挺怕我的。”

    “怕你?”

    “嗯。”

    “因爲你是顧十爺嗎?”

    “他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溫想有點好奇,“你又不喫人。”挺爲男朋友抱不平的,她說話的語氣比平時重一些,“幹嘛怕你啊?”

    這話,顧夜西沒法回答。

    溫想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怕他的人貌似還蠻多的,不止那位她連面都沒見過的教導主任,還有比如:談明、解棠、裴雲……

    溫想想不通,“那是他得罪過你?”

    顧夜西隨便聊了,“爲什麼這麼問?”

    溫想理所當然的語氣,“只有做過虧心事的人,纔會心虛啊。”

    佛經有云: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話雖如此,但憂和怖產生的源頭卻不止一個“愛”字,只有問心無愧,纔行得端坐得正,不用懼怕任何人。

    所以,爲什麼說溫想是女君子?這就是原因——君子沒做過虧心事,所以問心無愧,所以行得端坐得正。

    不用懼怕任何人。

    可惜了,並非任何人都是君子。

    “嗯,可能吧。”順着女朋友的話說,顧夜西把脣角彎起來,“我們想想沒做過虧心事,不懂這些很正常。”

    其實做過,溫想偷偷看了他幾眼,“剛纔你不在的時候,有人來加我微信了。”

    “哦。”

    “……”

    好吧,看他也不在意的樣子。

    溫想稍稍安心。

    過了會兒,他隨口一問,“你通過了?”

    “嗯。”

    “女的?”

    “不是,男的。”

    很久沒說話,大概走了有十幾米吧,顧夜西張了張嘴,嗓音在風中散開時沒有溫度,“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