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五百七十八章 大型拋夫現場
    顧夜西在被子裏換完睡褲,把浴巾踢下牀。

    “好了,我不走了。今天一天沒有陪你,要不要跟我說說一個人在家做什麼了?”他很隨意的問。

    溫想盯着他的胳膊。

    有些失神,下意識回答他的問題,“過兩天要期末考試,我在家複習還有寫論文。你早上出門前給我留了午飯,我沒喫完,晚上也吃了那些。”

    顧夜西安靜聽着。

    溫想靠在他肩頭,神色慵懶,手指順着他的喉結往下,一直滑到他的鎖骨上,打轉,“那你呢?只是去見了你爺爺嗎?”

    “還有馮大。”顧夜西沒瞞她。

    溫想沉默片刻,擡頭看他,“你嘴角這傷,是不是他打的?”

    顧夜西稍稍愣住。

    看他的表情,溫想心裏已有定論。

    生氣。

    但還是好脾氣地說,“路燈壞了,然後看不見路?好,就算如此,就算你說都是真的,可什麼標牌才能撞出這種形狀的傷?你真當我傻呀?”

    “……”

    溫想沒跟他計較。

    手指繼續打轉,順帶問,“那個馮大怎麼打人啊?”又心疼,還摻雜着一股很深的怨念。

    顧夜西把她的手握住,“你幫我塗藥。”

    “還沒塗嗎?”

    “洗了個澡,洗掉了。”

    溫想下樓去拿消腫藥。

    塗完後,溫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顧夜西抱住她的背,往自己這邊壓,等靠近了,他仰頭輕吻她的脖頸,閉上眼睛聞她頭髮的味道,神經放鬆了一點。

    “想想,我有點累。”

    累?

    這個詞從他嘴裏說出來,很不可思議。

    也很奇怪。

    溫想摸了摸他的鬢角,沒注意他此刻的表情,“以前我拍戲的時候,你晚上都會幫我按摩,禮尚往來,要試試嗎?”

    “按摩?”

    “嗯。”

    “可以啊。”顧夜西松手,讓她坐起來。

    溫想把兩個枕頭疊起來。

    調整好高度,讓他趴着,她抓住被子的被角往下拉,讓他的後背露在外面,燈光下他的皮膚白到反光。

    他偏瘦,但身材很好。

    她不好意思看得太過分。

    回想了一下之前看過視頻裏的步驟,不太確定似的上手。

    開始的力度很輕。

    “這樣可以嗎?”

    “重一點。”

    “哦。”溫想很順從地照做。

    他身上都是肌肉。

    哪哪兒都是硬的,按一會兒手就酸了。

    她索性兩隻手換着來。

    “現在呢?”

    “很舒服。”他扭頭往後看去,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的側臉,橘黃色的光線渡在輪廓邊緣,淡淡的一圈。

    很漂亮。

    顧夜西看了她一會兒。

    身上有些熱,他說話的時候喉結會輕微地滾,“想想,你別按了。”盯着她,他眼神變得危險,像一匹看到獵物主動送上門來的狼。

    “過來,躺我這兒。”他循循善誘。

    溫想動作停下。

    他慢騰騰地說,“過來。”

    溫想瞬間色令志昏了。

    動作停下,她躺到他指定的地方去,下一秒,眼底的燈光就被他的影子遮去了,他把被子往上提,緩緩蓋住自己和她。

    事後,她枕在他胳膊上小憩。

    肩膀露在外面。

    又細又白,上面還有玫色的痕跡。

    “要不要去洗澡?”

    “要。”

    顧夜西把燈打開,去拿褲子。

    溫想不想動,“你幫我洗。”

    “啊?”顧夜西愣住。

    她說,“我沒力氣。”

    “……”顧夜西舔了舔嘴脣,再一遍確認她這句話的意思,“這麼放心我啊?就不怕我不聽話?”

    溫想尋思:我也沒見你聽話過。

    顧夜西盯着她看。

    “反正就怪你,你幫我洗,我身上不舒服。”她真的是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了,氣鼓鼓地瞅他。

    她在發脾氣。

    但不是很多,她不是氣性大的人。

    “溫想,你呢天生就是要人伺候的主。”顧夜西笑着把她從被子裏撈出來,覺得她這個模樣好笑,“而我,只樂意伺候過你。”

    “嗯?”

    他又說,“這輩子也會伺候你一個。”

    他抱她進了浴室。

    關上門。

    他拿了條毛巾鋪在洗臉檯上,抱她坐上去,然後把水龍頭打開接了盆溫水,試了試水溫後把她的毛巾丟進去,打溼後擰乾,拿在手裏幫她擦拭。

    弄完後用浴巾裹住她。

    把她抱回了牀上。

    顧夜西把枕頭放下來,掖好被子後抱住她,“快一點了,睡吧。”

    “本來就要睡了,都怪你。”

    溫想小聲嘟囔。

    顧夜西輕笑,倒是全部認下,“嗯,怪我怪我。”

    “過幾天《蘇幕遮》要開始跑宣傳了,到時候我不會一直在帝都哦。”溫想現在迷迷糊糊的,隨口提了一嘴。

    顧夜西還很清醒。

    他體力是真的好,哪兒有點生病的樣子,“除了帝都還要去哪兒?”

    “全國各地吧。”

    “時間?”

    “保守一個月。”

    “那我呢?”

    “你的學業比較重要。”

    “我覺得你比較重要。”

    溫想嗯了一聲,半夢半醒的嗓音很軟,“乖,別鬧了。耽擱了學習不好,你可以考完試再來找我嘛。”

    顧夜西提醒她,“帝理的期末考還有一個月。”

    一個月。

    她都宣傳完回來了。

    “那就好,你有很多時間複習。”

    “我——”

    溫想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顧夜西撓頭。

    還想和她再商量商量。

    但低頭看了眼。

    實在不忍心打擾。

    算了,明天再說吧。

    顧夜西關了燈躺下去,從後面給她翻了個身,抱着她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了句,“不是比較。你最重要了,我最愛你。”

    不管溫想有沒有聽到。

    這句話都不會改變。

    因爲是事實。

    時間進入七月,溫想四、五號考完試,六號就坐上了飛往西城的飛機,劇組財大氣粗直接包機。

    溫想身邊坐着蕭默。

    座位中間有隔板。

    方便保護乘客的私人空間。

    溫想昨晚沒睡好。

    她帶了蒸汽眼罩,戴好後準備補覺。

    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夢裏有顧夜西。

    他站在家門口,眼巴巴地看着坐在車裏的她,她讓他回去,他不肯。這會兒車還沒開,他忽然蹲了下去。

    她嚇一跳。

    他抱着膝蓋蹲在地上。

    她坐在車裏。

    聽見他低着頭,氣憤的控訴,“你不帶我,溫想你居然不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