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用替身?
還劇本抄襲?
屁!
他捏了捏眉心,儘量溫和,“關掉吧,不聽了。”
溫想半天才反應過來。
剛纔只顧觀察溫功成的眼色,沒怎麼注意聽廣播的內容,現在氣氛有些尷尬,她伸手關掉了電臺,回頭對溫功成說了聲抱歉。
別人亂寫的文章。
哪裏輪得到她來道歉?
溫功成不爽,顧夜西也不爽,用力地踩下剎車,沉下臉兇巴巴地說,“到了!”
溫功成是要回酒店休息的。
“你們倆去哪兒?”溫功成抱着藥袋,手掌擱車內的門把手上。
顧夜西面不改色,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溫想轉頭說,“您先回去吧。我和顧同學在一起不會有事的。”顧夜西不會傷害她,只會保護她。
溫功成點了個頭。
推開門,放心地走了。
安靜了許久,顧夜西始終繃着臉不說話,溫想心思活絡着呢,思考他生氣的緣由,只是還未想明白,眼前的光就被他結結實實擋了去。
只有他漆黑如墨的瞳。
黑白分明的眼底有她的影子。
“……”溫想愣了一下,而後擡手,熟稔地攀上他的肩頸,先親一下,然後歪頭窩進他溫熱的頸窩,“對不起啊,下午對你的態度不太好。”
人會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
她脾氣好。
但也是人,只是在他的面前。
她會比較容易有情緒一點。
“嗯。”他垂睫,應的聲音很輕。
忽然就沒那麼氣了。
就是覺得委屈。
溫想心軟的不行,又內疚,“那我哄哄你,嗯?”不管他因爲什麼原因鬧彆扭,一起鬨就對了。
顧夜西擡起眼。
目光撞進了她眼底,嗓音壓着
“怎麼哄?”
溫想用行動告訴他怎麼哄。
她腦子一熱,解開安全帶後分開腿坐到他身上,然後在他錯愕的眼神中,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了羞恥,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她紅着臉不敢看他,他低着頭,看到她裙子亂了,原本長到腳踝的裙子只能遮到膝蓋,細細白白的小腿蹭着他的。
隔着薄薄的衣料。
溫熱、微癢。
顧夜西擡捷。
分明眼睛已經燙了,卻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靜靜看着她。
像個鍥而不捨的、守株待兔的獵人。
兔子上鉤了。
八月的南杭已經很熱了,車裏開了空調,外面的水蒸氣遇到冷的車玻璃,立馬發生液化現象,在外表面出現水霧,薄薄的一層。
他身上出了汗,也薄薄的一層。
他喘得厲害,半睜半眯的眼角泛着細細碎碎的水光,暈開半圈淺紅,“好了。”說完,他用殘存的理智把她從自己身上拉開。
他衣衫半敞。
她衣冠楚楚。
溫想沉默了好一陣。
覺得荒唐,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究竟是她有問題還是顧夜西有問題?
她難得主動一次居然還被拒絕了!
溫想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該怎樣處理合適?又好像,怎樣處理都不合適?就在這時,她餘光忽然瞟到他喉結旁的玫色,神色稍微怔了一下,而後慢騰騰把視線挪開。
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種時候,是不能指望她先開口的。
把她抱起來,往上放了一點。
溫想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
顧夜西什麼話也沒說,就是箍着她的腰不讓動,他沒有欺負她,捨不得,只是瘋了一樣的在折磨自己。
想把命給她!
溫想大腦空白了半分鐘,過後便反應過來了。
也未曾反抗。
紅着臉順從地承受,默許他的胡作非爲。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對上了他有些渙散的瞳孔。
她看了他一會兒,“那我下去了。”
“……”
坐回去的時候,溫想連根頭髮絲都沒亂,只是裙子壓皺了點,她彎着腰在梳理。反觀顧夜西呢?他簡直狼狽,從一開始就註定要輸。
彷彿這只是一場,他單方面的、跟自己的搏鬥。
最後敗給了本能。
“我就是見不慣你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攬的臭毛病,好像這個世界毀滅了,也是你的錯一樣。”他扣上了襯衫第一顆釦子,啞着聲開口。
溫想看向他。
顧夜西仰着頭。
溫想這個角度看他的喉結特別明顯,說話時還會輕微地滾,“發了脾氣要道歉,爲了照顧別人感受要道歉……那你自己呢?他們欺負你的時候跟沒跟你說對不起?”
他的世界觀和溫想的完全不同。
甚至和絕大多數的正常人不一樣,特別極端。
他想,他又不是宰相,“哦,要是那些欺負過你的人現在對你好一點,你難道還要反過來跟他們道謝嗎?”
溫功成你乾脆報我名字得了!
“這是兩碼事。”
“一碼事。”
他太不講理了,溫想忍不住小聲反駁,“那你欺負我的時候,也沒見你給我道歉。”
這話被耳尖的顧夜西聽了去。
他問,“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溫想紅着臉不作答。
“兩碼事。”他秒懂。
溫想瞅他。
顧夜西總算把衣服穿好了,慢條斯理地扣完最後一顆鈕釦,像個神明,彷彿剛纔那個發泄**的凡夫俗子不是他,“你要是能像對着我一樣對着別人發脾氣,我也就不擔心了。”
“什麼?”
“沒什麼,我帶你下去走走。”顧夜西覺得這個車廂不能再呆下去了。
他下車去了。
溫想嚷着熱。
女明星要保持身材,可她不愛運動,一般通過飲食調節,所以體力是真的不行,平時走兩步都覺得累。
顧夜西無端想起了夜裏。
她趴在自己身上嬌滴滴輕喘的模樣,耳朵瞬間滾燙。
“我們回房間好不好?”溫想難得一次不順着他的意願來。
顧夜西掃了眼她的裙子,還是有些皺,他想都沒想直接蹲下來,伸出手去撫平,聲音這樣壓着很悶,“你父親隔壁在休息,我怕隔牆有耳。”
溫想沒懂他話裏的意思。
“他不能聽嗎?”
“最好不要。”
溫想浮想聯翩。
顧夜西擡起頭,頭頂暖色的光悉數灑在了他的額頭,溫想和他對視,恍然,少年的眉眼似乎比初見時長開了些,褪去了三分青澀稚嫩,增了七分剛毅厚重。
但不管怎麼變。
在她看來,都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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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證一下顧夜西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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