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十七章 霸氣護犢,溫想“調戲”顧夜西
    場面一度混亂。

    王戈周圍空蕩蕩一片。

    楚嫣然也嚇得不知所措,躲在人羣中間。

    顧夜西見了血的眸隱隱泛紅。

    王戈頭上腫起一個大包,鼻子不停流血,模樣悽慘。

    “顧夜西!”

    好淒厲的一聲。

    王戈朝顧夜西撲過來,手裏拿着很尖的筆。

    溫想心一緊,她出聲,“小心!”

    顧夜西朝王戈腿彎踢一腳,很用力。

    咣!

    他踩着他的背,聲線很沉,“是你要爲她們出頭。”

    那這些就該受着。

    顧十爺不打女人,可是不妨礙他打男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夜西是看着身後一羣女生的。

    主要是看楚嫣然。

    他的眼神像一隻狩獵的獸,爪牙都是見了血,散着腥味。

    沒一個女生看到不害怕。

    她們心裏吊了塊石頭,不停往下沉。

    等王戈嗓子喊啞了,顧夜西慢慢才收回腳,他的表情不滿意,“溫想救過我,你們要想招惹她,掂量着辦。”

    一句話,班級裏鴉雀無聲!

    看看王戈,想想蘇凜,男生女生齊齊打了個寒顫。

    惹不起,惹不起……

    窗外,趙平搖着扇子走過,他轉頭看了眼,對上顧夜西泛紅的眼睛,眉梢挑了挑,裝作視而不見。

    就是打醬油路過的既視感。

    【剛剛走過去的是我們校長嗎?】

    【好像,是的。】

    “……”

    顧夜西走到溫想前面,雲淡風輕,貌似剛剛打人的不是他,“走吧。”

    再耽擱演唱會就開始了。

    溫想在他的注視下,點頭,“哦。”

    兩個人走出教室。

    裴雲一拍腦袋跟上去。

    截至目前,她至少確定了一件事:顧夜西是友軍!

    而且是戰鬥力極強的友軍!

    三個人打車,都穿着校服,衣服不換了,來不及。

    溫想和裴雲坐在後面,顧夜西一個人坐前面……哦,不是一個人,他邊上還有個司機。

    和他一樣,沉默寡言。

    “你怎麼會來教室找溫想?”

    裴雲往溫想邊上靠了靠,有安全感,思前想後,“你和溫想……”

    “吵”,顧夜西嘴皮子動了一下,彷彿評價,就是評價。

    他調低車裏空調溫度,把身上蓋的毯子丟到後面,丟給溫想。

    裴雲丟一條口香糖在嘴裏,嚼啊嚼,壓低了聲音,“你爲什麼把票給他啊?”

    她知道溫想手裏多出一張票,卻不知道她把票給了顧夜西。

    要早知道票給了顧夜西……咳,她硬着頭皮也要來!

    夢寐以求的徐老大,她要是錯過會後悔一輩子的!

    溫想抓着毯子,耳朵有點紅,“想不到人。”

    想不到人,是看到他就沒想到別人。

    顧夜西忽然睜開眼。

    想不到人,所以把票丟給他!

    司機轉頭看了眼,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笑意,“你們是一中的學生?”

    顧夜西懷疑司機沒長眼睛,他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裴雲也沒說話,她在補妝。

    溫想客氣又禮貌,“嗯。”

    她把毯子摺好,放到一邊,“麻煩路邊停靠一下。”

    “你幹嘛去?”

    “等一會兒,我去買點東西。”

    顧夜西自始自終都沒睜眼,鬱悶煩躁都寫在臉上,一點也藏不住。

    溫想沒去多久,回來之後她和司機說,“抱歉。”

    多有風度的女孩子,聲音好聽,看着就讓人舒坦,他怎麼生氣?

    司機笑了笑,“安全帶,坐好了。”

    泊松體育館,廣場外面豎着徐夢溪大大的海報,顯示屏上也是,路邊到處有他的照片,粉絲舉着五花八門的牌子到處走,快樂面基:

    【終於可以見到老大了,我好激動!】

    【哇!搞到一張票子太不容易,我多花了三倍價錢,要是被我媽知道……我完了。】

    人羣裏還有黃牛賣票子,穿着打扮很低調,可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溫想付了錢,還和司機友好的說了聲“慢走”。

    司機笑得很和善,“玩的開心。”

    天漸漸暗下來,但熱量還沒完全散去,鞋底要是薄踩在地面上都是熱乎乎的。

    裴雲把校服脫下來,系在腰上,“想想,我們去那邊買應援棒吧!”

    徐夢溪的應援色是藍色,廣場上所有東西都是藍色。

    “你先去看”,溫想把包背到前面來,“我還有事,等會兒過去。”

    裴雲早就迫不及待了,哪還會問溫想有什麼事,“那我先過去!”

    等裴雲走遠,溫想轉過頭,她把書包拉鍊拉開。

    漫天藍光落在顧夜西臉上,他是海的聖子,飄洋過海,與有榮焉。

    溫想走到顧夜西前面,仰着腦袋看他,聲音很溫柔,“你跟我過來。”

    說完,她轉身朝人少的地方去。

    顧夜西不想去,原地彆扭了三秒,邁開步子,不情不願跟着。

    他步子懶洋洋的,耷着腦袋,不動怒的模樣真的很乖。

    已經走出很遠了,這裏人才少一點。

    顧夜西看見溫想停下,他也停下,兩個人隔了三米。

    “幹嘛?”他在鬧彆扭。

    溫想沒接腔,低頭在書包裏翻找,有塑料袋的聲音。

    顧夜西看她,煩躁寫在臉上,“你要幹嘛!”語氣有點兇。

    “手伸出來”,溫想走前一步,他後退一步,眼梢被逐漸逼紅。

    溫想眉心一蹙,伸手拉他。

    顧夜西躲了一下。

    溫想拉住他的衣服,“別動!”

    挺兇的,然後顧夜西就真的不動了。

    “伸手!”

    顧夜西不想伸。

    “伸手。”溫想語氣軟下來,有哄的意思。

    手伸出去了,他低頭看她,女孩的皮膚細膩,靠近了還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顧夜西看她後面,耳朵紅了。

    溫想看了看,說,“另一隻。”

    他換。

    溫想看到他拳頭上扎進去的木屑,好大一根,“手攤開。”

    手被她握住,顧夜西整個人像泡在溫泉,又熱又舒坦。

    她用鑷子很小心把木屑夾出來,拿了根棉籤,擠了藥膏塗上去,彎腰,對着傷口輕輕吹了吹。

    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的。

    顧夜西臉爆紅,亂了,呼吸也亂了。

    他把手抽回來,轉身。

    顧十爺在男人堆裏廝混久了,怎麼經得住女人這麼“調戲”?

    男女授受不親!

    在他看來,這就是“調戲”!

    溫想“調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