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快退回來”
願月夜眼見火魔心思只在黑白雙劍,不計代價的誅殺破壞取劍的白劍,一時心中焦急,猛然數劍將眼見的火魔砍碎,提劍接應白九退回。
白九隻在取黑劍的火魔屁股上踹了十幾腳,眼看火魔不動如山,當下劍光豁然爆發,要把專注取劍的火魔劈成兩片。
聽聞願月夜焦急的召喚,白九哪裏還敢劈砍,劍訣一變,御劍如電,憑空橫移數十丈,拉開了與火魔的距離。
十幾具火魔斬殺白九不成,瞬息間分成兩撥,不在理會倉皇逃串的白九,反而死死的守在了取劍的地方,警惕的盯着夜闌與願月夜。
“跟我來”
夜闌不進反退,瞬息帶着白九與願月夜急退開來,遠遠的離開黑白雙劍。
在火之迷宮中亂竄了一通,夜闌終於停住,盤坐下來,周身氣息暴漲,兩手印決翻轉,要憑藉蘊養黑白雙劍蘊養多年感應,強行召喚火牆中的黑白雙劍。
不過片刻,黑白雙劍突兀的出現,帶着極其恐怖的火焰威勢,只是一瞬間便讓夜闌大口噴血,甚至衣服頭髮都開始燃燒起來。
夜闌哇哇怪叫,上躥下跳,像極了被火燒屁股的野猴子。
白九駭然,雖然見過一次夜闌火牆中取劍被反噬,但沒想到反噬會有如此嚴重。
願月夜指尖白光凝實如玉盤,瞬息間便幻化漲大,把夜闌罩住,而後便白光迅速轉變火紅,爆裂開來,騰起濃白的水霧。
“快快再來一個”夜闌慘兮兮的,躲在濃濃水霧中,怪叫連連。
許久以後,水霧飄散,夜闌又是換了妝發,依然膚白貌美,儀態端莊,彷彿前一刻上躥下跳是發生在夢裏。
不過,如今大難臨頭,白九並沒有心思研究這些,反而憂心忡忡的說道:“火魔斷然不會捨棄了七色石,正面交鋒我們已經沒勝算,如今只能拖延時間,等候九鍛仙宗的支援了。”
“火魔阻斷之前的傳訊,應該是封絕了天地,只能先設法找到葉狂,或許能尋獲溝通九鍛仙宗的方法。”願月夜平靜的說道。
“不用想了,葉狂是玲瓏火海的常客,來這裏沒多久便從火德大殿離開,猥瑣的認爲可以在外界看到仙子出浴。”夜闌懶懶的說道。
白九無語,怒罵葉狂無恥之徒,關鍵時刻竟然提前溜之大吉。
“先分開吧,葉狂雖然找不到,但雪驚弦與玉流軒還在玲瓏火海。”願月夜平靜的說道,而後目光堅定認真的看向夜闌。
夜闌懶懶的看着願月夜,終究是妥協一般的說道:“好了,好了,不用這麼看着我。”
白九還在疑惑夜闌莫名其妙的話語,便見夜闌取了黑白雙劍,遞到了願月夜手上。
夜闌沒好氣的說道:“關鍵時刻投入火牆,我會有感應的。”
白九恍然,明白了是要充分發揮黑白雙劍的價值。
願月夜帶着黑白雙劍,夜闌便能從容離開,而願月夜被火魔追殺之時,還能將雙劍投入火海,迫使火魔取劍,尋找遁逃機會。
此法,簡直可以把火魔玩弄與股掌之間。
夜闌孤身一人在迷宮的岔路口離開了,走的並不從容,但白九還是看出了生死無懼。
當黑白雙劍從新回到夜闌手上,火魔的無窮怒火,只能夜闌一個人面對。
願月夜雖然總是說夜闌魔性,不是好人,但卻主動帶走黑白雙劍,承擔火魔無情的追殺。
願月夜與夜闌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情懷,白九越來越難以理解。
“降星山的人,是如何覆滅滄海的”願月夜看着夜闌離去的背影,卻突然問到了這樣的問題。
白九沉默片刻,便開始講起了滄海往事。
願月夜默默選了個方向,一邊走,一邊聽着滄海的故事。
故事說完,願月夜還是平靜的走着,走了許久才喃喃自語的說到:“傀儡與攻城重器,還有陰謀詭計,一人謀略至此,也是智絕,若降星山皆是此類之人,此地火魔畢然也不差。”
“選擇封絕天地,顯然懼怕九鍛仙宗三分,但玲瓏火海事變,九鍛仙宗遲早有所察覺,除非,火魔有對抗九鍛仙宗的覺悟。”
白九沉思,喃喃說到:“師姐是說火魔有攻城重器和萬千傀儡”
願月夜默默點頭,平靜的說到:“此地靈火萬千,若是得法,從三千火道化劫,足以對抗九鍛仙宗。”
“我們要設法回到火德大殿,那裏是三千火道的源頭。”願月夜步伐漸快,邊走邊在思考如何返回火德大殿。
找尋數天,火魔皆無動靜,顯然只要黑白雙劍無損,火魔便專注的歸源化一,沒了滅殺衆人的迫切心情。
白九深知此刻的寧靜,背後影藏着怎樣的恐怖。
時間真的不多了。
白九警惕的跟着願月夜,突然感覺整個玲瓏火海都開始晃動起來。
願月夜停下步伐,平靜的擡頭看向天空。
“師姐,火海震動,火魔真身要現世了。”白九鎮定的擡頭,可惜天空中早已看不到一具火魔。
玲瓏火海的晃動漸漸強烈,但不過片刻,卻又突兀的平靜下來,整個玲瓏火海彷彿突然降溫,甚至捲起了一陣清風。
“靈火蓄勢,火海要爆發了。”願月夜很是疑惑,但依然平靜的說到。
“九鍛仙宗的支援到了”白九很是意外反問。
願月夜遙望着天空的極深處,淡淡的搖頭,輕聲說到:“不太像,九鍛仙宗若有行動,畢然繞不開火魔。”
“師姐,快看,是天火石,逆天而起,要衝破天空。”
白九驚呼,難以想象有那麼一天,會看到隕石從大地,衝向天空。
而緊接着,一株古木烈火熊熊,拔地而起,衝向高空。
一座山,火焰沖天,從山腰斷折,撞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