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可能是蠱蟲,大家離遠些。”
“楊彬,派人去取一點油來,把他們都燒了。”
“是,大人。”楊彬立馬吩咐人去取油來,並且不讓人靠近屍體。
宋丁雲從兜裏掏出個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挑了一條蟲子進玻璃瓶,然後蓋上蓋子。
楊彬等人都習慣了宋丁雲隨時從兜裏掏出不同的奇怪的玩意兒,此刻看到玻璃瓶,誰也沒問。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大漢跑進院子,一邊往宋丁雲跑來,一邊大喊。
“如此匆忙?發生了何事?”
“啓稟大人,糧倉失竊,有兩個箱子不見。”
“奴才就是去撒了泡尿,回來兄弟們就都被殺了。”
大漢一臉惶恐的跪在宋丁雲面前。
雖然不知道那個箱子是幹什麼的,但是宋丁雲派了十二個人守着糧倉,還讓重點守着箱子,可見那個箱子是有多重要。
箱子不見了,看來又是衝着饅頭來的。
宋丁雲覺得這刺史府的防禦就和擺設一樣,讓這麼多人進來不說,還去糧倉把掩人耳目變饅頭的箱子給偷了。
“起來吧!這事情,不怪你。”
“楊彬,明天帶人,厚葬死去的兄弟,在分發些銀兩給家屬,在直系親屬身上加一萬積分,並且歸爲特殊優待戶。”
“是,大人。”
宋丁雲剛守着讓人把鮮卑人和大漢的屍體燒了,就見院子門口,有人騎着馬來了。
宋丁雲默默的看了看天,看來今晚是別想有空了。
來人衝到宋丁雲面前,立馬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
“大人,不好了,城門口難民發生暴動,有難民不經過檢查強行進城,又突然冒出來上千人,正在搶闖進城。”
“居然有這種事情。”
“留下三個人守着這裏,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其餘人,跟我走。”
宋丁雲直接上前,一個翻身上了送信人的馬,帶着衆人往刺史府外走去。
剛到刺史府門口,就見遠處,又有幾人騎着馬過來了。
宋丁雲左眼皮跳了跳,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過來的男人看到宋丁雲,立馬慌張的道:
“大人,不好了,住在城北難民區的女人被擄走了,就剩下一個躲在牀底的女孩沒被擄走。
她說女人們是被一羣黑衣人擄走的。”
“負責看守巡邏的兄弟全被殺了。”
“何時發生的事情?”
城北有個土財主的家,家裏有地暖,宋丁雲想着女人都怕冷些,特意把一半兒的難民女人全安置在哪裏了,可是有五六百個人啊!
就剩下一個沒被擄走?
臥槽,這到底是誰幹的,居然闖進城來搶女人,真是太囂張了。
太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赤裸裸的挑釁啊!
“大人,大概兩柱香前發生的事情,我們巡邏到的時候,去摸被窩,都還是有點暖和的,都沒有冷完全。”
“兩炷香前。”
莫非是那射箭黑衣人的同夥乾的?
“大人,聽說城門口發生了動亂,我們去處理吧!”
宋丁雲回頭,就見珊瑚帶着一衆管涔宮的人出來了,一個個看樣子,剛包紮好傷口。
“不用,你們受傷了,就在府裏養傷吧!”
“大人,不好了,大人……”
宋丁雲聞聲望去,見又有人騎着馬來了。
暗想不會是另外一半難民女人也被擄走了吧?
怕什麼來什麼,來人大聲道:
“大人,住在城西北的女人全部不見了,看守和巡邏的兄弟全部被殺了。”
兩邊的難民女人,加起來有千多個,居然全擄走了,胃口真不小。
宋丁雲當即扳斷了手裏的鞭子,“真是找死。”
“珊瑚,你們有輕功,麻煩你們去找找被擄走的女人吧,找到了發射信號,我在派人來接你們。”
宋丁雲說着,都有點臉紅,剛纔還讓她們歇着養傷,現在又要她們連夜出去奔波了。
珊瑚立馬點頭:“是,宋公子,您放心,我們一定找到她們。”
“路上注意安全,見機行事,一切以生命爲重。”
宋丁雲叮囑了幾句,珊瑚就帶着一羣女人,消失在了夜色裏。
宋丁雲也帶着人,迅速往城門口趕去,暗想等知道是誰跑進城來擄走的女人,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不發威,真當自己是軟柿子,隨意來欺負自己管轄下的人。
居然跑進城裏來把女人給擄走了,欺人太甚。
城門口,一片混亂,一羣穿着奇裝異服的士兵和巡邏的士兵,棕熊等打起來了。
不少人強行往城裏衝,難民們也一窩蜂的強行往城裏衝,饅頭已經被哄搶了大半,一個個人手兩個饅頭,地上也散落了一片饅頭。
“衝啊!往城裏衝,大晚上的,憑什麼我們要在這裏受冷風吹,等檢查沒有病才能進城,都衝啊!”
“兄弟們,衝啊!”
幾個難民模樣的大漢帶頭往城裏衝,一邊衝一邊大喊。
宋丁雲來時,就見上百個難民,以及許多穿着奇裝異服的大漢已經衝進城了,宋丁雲立馬大喊:
“攔下他們。”
“難民都給本官蹲好,反抗的,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宋丁雲立馬帶領着騎着馬的巡邏隊人員,一字排開,抽出背上的連弩弓對準了跑來的衆人。
不少難民見狀,剛要蹲下,人羣裏,立馬有人起鬨:
“我們是百姓,他是官,他要是隨意殺我們,他就是濫殺無辜,他發饅頭立起來的好官人設就會破滅了。”
“兄弟們,別怕,他不敢殺我們的。”
“衝啊!憑什麼我們要回城門口受冷風吹,進去住房子,喫肉,喝羊肉湯……”
“對對對,衝啊!他不敢殺我們的,我們可是良家百姓,憑什麼不能進城,要在城門口吹冷風……”
一羣難民聽着話,又跟着混入了奇裝異服的人羣裏……
完全忘記了,城門口雖然有冷風吹,但是也有好幾堆熊熊燃燒的火堆,根本冷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