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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丁雲等人趕到時,就見雪地裏,堆了一大堆大漢,以及兩堆女人。
不遠處,還有人牽着馬馱着像是人一樣的東西走過來了。
宋丁雲沒想到珊瑚等人這麼厲害,直接把人全解決了。
“珊瑚,可抓到領頭的人了?”
宋丁雲拿着火把照亮,看了一番大漢,發覺沒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
“大人,領頭的人不見了,沒有找到他,不過我看到他帶着一個金色的面具。”
“我知道了,你們辛苦了。”
宋丁雲上前,揭開幾個黑衣人矇住臉的黑布一看,全是羌族人。
…………
兩個時辰後,宋丁雲帶着一羣被擄走的女人回到了幷州城。
喝了碗熱乎乎的羊肉湯,詢問了石勺背的情況,得知他只是種了某種迷藥,沒有生命危險,大概兩天後就能醒來,宋丁雲吩咐人好好照看他,就處理其他事情了。
宋丁雲聽了楊彬和珊瑚的彙報,詢問了一番負責監督胡女的人,此時,此次事件的內奸也抓出來了。
刺史府大廳,宋丁雲坐在上首位置,看着跪在下方的將軍石鮮,質問:
“你爲何要勾結胡人,要置本官於死地不說,還想害死幷州所有人,那麼多百姓,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嗎?”
石鮮冷哼兩聲,冷眼看着宋丁雲,怒斥:
“你害死了司馬大人,我當然要爲司馬大人報仇。”
“至於其他人,他們背叛司馬大人歸順於你,何談無辜,被你一點饅頭就收買了。
背叛司馬大人的人,都得死。”
“成王敗寇,如今你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宋丁雲起身,走到距離石鮮一米遠的位置停下。
石鮮被綁住了手腳,不能動彈,只能一臉怒容的盯着宋丁雲,恨不得把宋丁雲生吃了。
“你倒是衷心。”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宋丁雲,有種你就殺了本將軍。”
“放肆,豈能直呼大人名諱。”一旁的侍衛立馬厲聲呵斥。
“哼!”
“他算什麼大人,就是個區區流民而已。
他現在雖然是幷州刺史,但也改不了他流民的出生,大人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貴族。”
石鮮話說得是擲地有聲,看着宋丁雲,滿眼的不屑。
“是麼?既然他是貴族,你就下去陪他吧!”
宋丁雲一甩衣袖,回到上首位置坐下,冷聲道:
“來人,石鮮身爲將軍,卻勾結胡人,導致城門半破,多人死亡,上千女人被擄走,把石鮮壓到城門口,即刻斬殺。”
“是,大人。”
一旁的侍衛立馬拖着石鮮就往外走。
石鮮傻眼了,沒想到宋丁雲居然下令殺了自己,他不是一向說一切以生命爲重嗎?
他怎麼能就這麼讓人把自己拖去城門口殺了?
還沒有審問自己啊!
具體細節不問了嗎?
他怎麼不按照套路來啊?
石鮮回過神,見自己已經被拖到大門口了,這些人來真的了,急忙求饒:
“別殺我啊!大人……大人……”
宋丁雲冷眼看着石鮮,沒說話,石鮮眼看自己半個身體都被拖出房門了,宋丁雲還不動如山,徹底慌了。
“大人,我知道司馬騰的錢財藏在哪裏,還有糧倉,大人,還有糧倉啊!”
“停,讓他進來吧!”
石鮮重重的鬆了口氣,被侍衛又粗暴的丟進了大廳裏。
宋丁雲看着一副劫後餘生模樣的石鮮,有些失望。
好歹也是個將軍,居然這麼貪生怕死。
剛纔那個樣子,轉眼就打他自己的臉,真是不要臉。
不過,宋丁雲有些疑惑,怎麼一個二個,都把自己當聖母了,真以爲自己不會殺他們。
見宋丁雲也不說話,只是看着自己,石鮮摸不準他的想法了,心裏毛毛的。
反正都慫了,在慫點也沒啥,石鮮立馬對着宋丁雲磕了個頭,試探的道:
“大人,屬下知道司馬騰糧倉和財寶的位置,就在城裏,你們沒有查到。
知道地址的人,除了我,其他人全死了。”
宋丁雲一眼看穿了石鮮的想法。
“把你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部通通交代,看你交代得多少,在看看你的命,能不能留下來。”
“也別想着說謊或者不說,反正本官會把幷州翻修,就是他藏在地下三尺,也會被挖出來。”
“是是是,大人,屬下一定全部交代,一定全部交代。”
石鮮立馬應道,全然沒有了剛纔神氣的樣子,像只泄氣的皮球。
詢問了石鮮,得知他會寫字後,宋丁雲直接給了他筆墨紙硯,讓他把一切,都寫下來。
半響後,宋丁雲看着石鮮寫下的內容。
“財寶放在城北的墓地裏,糧食放在難民區街道下面的地下室。”
“這司馬騰還真是會藏東西。”
石鮮跪坐在地上,看着宋丁雲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忐忑不安的問:
“大人,卑職把知曉的一切都說了,您就饒了卑職一命吧!”
宋丁雲把紙遞給一旁的侍衛,低聲吩咐他把紙交給楊彬後,才用審視的目光盯着石鮮。
“你剛纔怎麼就認爲,本官不會殺你?”
石鮮沒想到宋丁雲會問這個問題,擡手擦了把汗水,剛纔寫字由於太緊張,弄得滿手是墨水,現在一擦,滿臉墨水,看起來頗爲滑稽。
“大人,那個女人說,您讓低賤的雜胡和我們漢人享受一樣的待遇,而且處處都說以人爲本,以生命爲重,您自然是一個極其仁慈的人。
整個晉朝,就只有您這麼做,其餘沒有您這麼仁慈的人,對待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人人平等。”
“所以,卑職聽了那個女人的,也認爲您是不會殺人的。
卑職就覺得,卑職就算失敗了,以您的性子,也不會把卑職斬殺了的,最多就是罰卑職乾點苦活。”
石鮮說完,把頭埋得極其的低,等待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