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十年前那次,可是隻有我那個莽夫兒子活了下來哦!”
司馬顒瞬間漲紅了臉,顫抖着手指着禿髮推斤,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宋丁雲回頭看了一眼,見司馬顒被禿髮推斤氣得嘴角抽搐的樣子。
不明白這司馬顒是欠虐麼?
每次都喜歡和禿髮推斤斗嘴,又每次都鬥不贏,反而把他自己氣個半死。
果然,當王爺的愛好,自己這種平民是一點兒也理解不了。
等宋丁雲一行人趕到皇宮時,大殿裏,皇室所有能夠行動的成員,全部都來了。
下至三歲小孩,上至80歲老人。
互相行禮後,司馬顒向衆人介紹了宋丁雲,暗衛也拿出了聖旨供皇室長輩們查看。
而宋丁雲站在一旁,任由皇室所有人打量,自己餘光卻一直盯着皇后“羊獻容”看。
要不是事先知道這“羊獻容”是姚陽僞裝的,宋丁雲是絕對不會相信她不是個女人。
暴露在外的皮膚白哲不說,身形居然還凹凸有致,連站姿也充滿了女人味……
手指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看起來也像女人的一樣纖細白哲。
說話聲音也是,獨屬於女人那種溫溫柔柔的,完全和他平常的聲音是兩個樣。
宋丁雲深深覺得,這姚陽真是生錯了年代,要是在現代,這演技,演戲都不用配音了,妥妥的影帝候選人啊!
“宋大人爲何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突然聽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宋丁雲回頭,就見是個和司馬騰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是司馬騰的兄弟南陽王——司馬模。
司馬模的兄弟高密王司馬略也附和司馬模,質問宋丁雲:
“怎麼,我們難道連見一見宋大人真容的資格都沒有嗎?
還是你不是宋大人,又或者是宋大人你容貌有殘缺?無顏見人?”
其餘衆人都看着宋丁雲,有幾人眼裏還帶着怨毒,宋丁雲看着這些人的面貌特徵得出,是司馬越和司馬騰的兒子還有司馬騰的兄弟們。
宋丁雲還沒有開口,司馬顒就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宋大人這面具可是閻王爺送給他的禮物,自然得日日戴着。”
“你們想要他取下來不戴,閻王爺知道了要是生氣,派黑白無常來接你們,你們到時候可別不甘心。”
司馬模氣得吹了一下鬍子,哼哼道:
“本王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什麼閻王爺生氣。”
“再說了,事關皇室血脈,皇室的顏面,這宋丁雲不露出正面目,這麼能確認這是他?”
“萬一有錯,河間王你能保證嗎?”
“就是,河間王,你能保證嗎?萬一他上演一出狸貓換太子,後果你能負責?”
“摘下面具而已,又不少什麼,怎麼就不能摘了,看了又可以戴上啊。”
“就是,就是。”
“莫非這宋丁雲臉上真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吧!不然怎麼一直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聽着衆人議論紛紛,眼看要吵起來了,宋丁雲擡起手,衆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好了,各位王爺不用爭吵了。”
宋丁雲說着直接摘下了骷髏面具,露出了一張眉清目秀的臉,眉目如畫,脣紅齒白,五官皮膚沒有一絲缺陷,完美得像是人工組成的一樣。
人羣裏立馬傳出驚歎聲:
“宋哥哥長得可真好看!是我看到最好看的人了。”
“早就聽聞宋大人相貌不凡,如今一見,果然傳聞不虛。”
“宋大人帶着面具,這哪裏是面部有缺陷,不能見人,分明是怕我等看着,再一看自己的面容感到羞愧啊!”
“像,像,真是太像了,長得簡直和先皇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啊!”
宋丁雲聽着議論聲,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心裏瘋狂吐槽:
像個鬼,像,又不是沒有看過司馬炎的畫像,和自己相差十萬八千里,這些人真是太會說話了。
說的像是真的一樣,小孩子說話也這麼好聽。
頭髮推斤和“羊獻容”看着宋丁雲的臉,眼裏都閃過驚訝。
這纔多久沒見,一天時間都不到,怎麼一張不能見人的臉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這恢復速度也過於的快了吧!
莫非他真是神仙下凡?
禿髮推斤心裏也有了這個猜測,不然無法解釋,因爲姚陽這個易容高手也看不出宋丁雲臉上有絲毫易容的痕跡。
無論多麼高超的易容術,只要是易容了,內行人都能或多或少看出端某的。
司馬模氣得臉色都青了,和司馬略對視一樣,雙方眼裏都有不解。
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就算他活着,臉也應該毀容了纔是,而不是這個模樣的。
“怎麼樣,各位?”
看着司馬模等人臉色難看得像是被刨了祖墳一樣,宋丁雲故意問:
“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高密王,南陽王,二位看清楚了嗎?”
司馬模嘴角翹起,十分不情願應道:“看清楚了,也不過如此。”
“確實,微臣這姿容離南陽王,倒是真是差遠了。”
“既然都看清楚了,那微臣就帶上面具了,免得閻王爺真的派鬼差來接人啊!”
司馬模看着宋丁雲帶上了骷髏面具,沒說話,眼睛卻憤憤的瞪着他。
真是會胡說八道!
纔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閻王爺,不然壞事做絕的人怎麼依舊還平安無事。
“好了,如今這宋大人的真容各位也看了,那咱們就開始滴血驗親吧。”
司馬顒一擡手,只忠誠於皇帝的暗衛立馬現身,把先皇司馬炎留下的血倒入一個碗裏後。
宋丁雲便上前伸出手,拿着刀割了一下小指頭,立馬鮮血直流,鮮紅的血不斷滴入了碗裏。
“滴噠!”
“滴噠!”
“滴噠!”
所有人視線都看向了裝着血的碗裏,在人們的注視下,碗裏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在了一起。
像是一個人流出來的血一樣。
宋丁雲看了眼“羊獻容”,“羊獻容”對着宋丁雲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