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作甚?”
白玉瓏隱約聽到了男人說話,隨即閉上了眼睛,失去意識前,心裏還在祈禱: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啊!
如果是夢就醒來吧,不要帥哥了!
如果不是夢……那就讓我死了吧!
李雄探了探白玉瓏的鼻息,沒死,鬆了口氣,急忙給白玉瓏包紮。
女人啊!
還是個生育期的女人,死了可就是個大損失。
李雄光顧着給白玉瓏包紮了,沒注意到,一旁有幾隻蜘蛛圍着白玉瓏轉悠了幾圈後,盯着他看了看,迅速鑽入草叢消失了。
一會兒後,看着女人漂亮的臉蛋上如今滿是血污,看着就像醜陋的鬼一樣,李雄眼裏閃過嫌棄。
拽着白玉瓏肩膀就把白玉瓏放在一旁剛纔製作的簡易拉車上,拉着女人往前走。
“你還是我拉的第一個女人,以後你可得爲族裏多生些崽子,纔不然枉費本將軍救你一番。”
天黑了,星星都在夜空中閃爍了。
大將軍李雄卻失蹤了,所有人都一臉焦急。
“老將軍,這大將軍到底去哪兒了啊!小將軍都帶着人找了一下午了還沒有找到。”
老將軍苦着臉用力揪着自己的白鬍子,看着不遠處茂密的樹林。
“不知道,不過大將軍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老將軍話音剛落,樹林裏,就竄出來一個人,那人還拖着個什麼東西。
“大將軍回來啦!大將軍回來啦……”
“大將軍回來啦!大將軍回來啦!”
不知是那個士兵先開口,衆人立馬拿着火把迎了上去。
就見李雄拖着一個滿臉是血,五官都看不清楚的女人。
老將軍健步如飛的跑到李雄面前,上下打量李雄,見他平安無事,高興的拍了下李雄的肩膀:
“回來就好啊!回來就好!李國他們去找你了還沒有回來。”
“讓老將軍擔心了,我追兔子在樹林裏遇到個女人,把她帶回來廢了些時間。”
李雄回頭看了眼女人,如今她臉上的血乾枯了,又蹭了不少樹葉雜草上的灰塵等髒東西在她臉上,只能勉勉強強能看出來是個人了。
李雄眼裏的嫌棄又多個幾分。
老將軍往簡易拉車上看了眼,“大將軍運氣真好,看樣子還是個年輕女人。”
“來人,把她拉下去。”
李雄立馬阻止:“別,她腰斷了,腦袋也有個洞,要是不注意她癱瘓了,那可就成累贅了。”
黑暗中,衆人看着李雄都是滿眼欽佩,這大將軍也太厲害了吧!
居然讓這女人腰都斷了。
不愧是大將軍啊!
就是厲害!
“那大將軍,不知如何安置她?”
老將軍犯難了,以往路上撿到或者俘虜的女人,都是李雄挑選後,不要的就直接充爲軍妓,直接安排到軍功最多的將士帳篷裏就是。
如今這女人腰……腰都斷了,顯然是屬於李雄的,要是安排在他帳篷裏吧,又是個傷員,腰斷了李雄自然什麼也不能做……
總不能讓大將軍照顧她。
讓她們照顧並且治好她,就免了她們的罪,不充爲軍妓。
…………
帳篷中間,有一堆上千的胡人,漢人,雜胡。
所有人全部被捆着手腳,一個個躺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
全是流民組成的,在這附近山上佔山爲王的土匪。
土匪們原本想打劫李雄,沒想到反被俘虜還被困成糉子丟在一堆。
一個土匪吸了吸快凍僵的鼻子,費力轉頭看着一旁的壯漢,聲音充滿擔憂的問:
“老大,他們把野菜野芋頭都給挖完了,我們以後喫啥啊!”
“這方圓幾十裏,可就只有這裏有喫的。”
大漢眼睛都沒有睜開,努力蜷縮着身體試圖取暖:
“考慮那麼多做什麼,能不能活下去都還不知道,要是死了,還要喫的幹什麼。”
“也是,還是老大考慮得清楚。”
“不過,他們怎麼沒有殺了我們,把我們捆在這裏幹啥?”
“你笨啊!他們在這裏挖野菜野芋頭,要是殺了咱們,一股血腥味,喫着這不舒服啊!
而且丟屍體的地方全是血,屍體下的野菜挖着也有點膈應,走時在殺也不遲。”
“也是哈!”
土匪剛想閉眼,就見不遠處有三四個打着火把的士兵來了。
還徑直把被打暈至今未醒的壓寨夫人和土匪老大的兩個小妾,像是提小雞一樣,提着三人就腰部就把三人提着走了,土匪急忙慌張的喊:
“老大,不好了,他們把嫂子們都提着走了,這晚上把她們提走……”
土匪沒繼續說,大漢也知道土匪未說的話。
這大晚上的,把女人提走,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提走幹嘛。
大漢把臉埋身下的土裏,接觸着冰冷散發着腐朽氣息的泥土,心也格外的冰涼,眼裏更是赤紅一片。
沒什麼比自己的女人當着自己的面被提走,知道馬上會發生什麼,自己卻無能爲力更讓人憤恨了。
片刻後,大漢擡頭,烏黑的眼睛看着四周亂轉,一看就是打着某種注意…………
…………
次日,白玉瓏剛醒,入目就是一隻手往自己伸來了。
白玉瓏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爲是閨蜜又伸手要來揉搓自己的臉,習慣性的擡手一拳打過去。
“嘭!”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被白玉瓏揍飛的女人躺在地上,嘴巴一動,“噗~”的一聲就吐出一大口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看着眼前出現了一雙上好的靴子,知道是有人走進來了,但是女人連擡頭看一看是誰的力氣都沒有。
李雄走進帳篷,剛好看到女人被白玉瓏一拳揍飛的一幕,驚訝的看着白玉瓏。
這女人不僅傻,還是擁有怪力的女人?
白玉瓏揮拳後睜眼就察覺到不對了。
側頭一看,更是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李雄……居然是李雄……
沒回去,更沒死……怎麼會沒死……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