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迅速扭頭,用嘴扯開一旁女人嘴裏的破布……
…………
若羅拔能帶着人把縣城又搜索了一遍,還是一個活的人都沒有找到。
“奇怪了,白白少了幾萬人,這些人總不能都插着翅膀跑了吧,天上也沒有看到有人飛着,到底去哪裏了,都不見人影。”
若羅拔能看着附近空蕩蕩的街道,眉頭都皺成了川字,手裏揉的鬍鬚搓成一團,頭髮都快氣得豎起來了。
若羅拔能身後的士兵,一個個都戰戰赫赫的,生怕哪裏會惹到若羅拔能,他一個不高興就下令把自己砍了。
若羅拔能餘光看着自己手下的兵這副樣子,用力搓了搓下巴上的鬍鬚,更氣了。
覺得來到這涼州的地盤,他們就變慫了,都不像是勇士了。
下令讓手下繼續打掃戰場,收集值錢的東西后,若羅拔能就帶着親衛隊繼續在街上游蕩,雞蛋裏挑骨頭,不時的揍人或者是罵人。
若羅拔能直接成了一個行走的火藥桶,不到半個時辰,親衛隊的29個人通通被若羅拔能一一罵了個遍,有幾個人甚至被打了一頓。
河西鮮卑人崇尚武力,誰厲害,誰就是勇士,誰就是老大,就聽誰的。
而若羅拔能除了身份高貴,是鮮卑貴族以外,武力值也特別厲害害,打遍全軍無敵手。
因此親衛隊的人被打被罵了,不但不怨若羅拔能,反而還都費盡心思想讓若羅拔能平靜下來,因爲生氣對身體不好,久氣鬱結於心會與壽命有礙。
看到前方關押女人的院子,親衛隊的領頭人眼神一亮,立馬湊近若羅拔能:
“大將軍,您一路快馬加鞭帶着我們來這裏,實在是辛苦了,前面就是關押這個縣女人的院子。”
“有不少女人模樣不錯,身段也不錯,其中還有青樓的妓女,聽說她們技術都特別的好,能讓人慾仙欲死。
正巧這會兒沒事了,不如大將軍進去檢驗一下她們身體如何,是不是如傳說的一樣,看看有沒有我們草原女兒那麼強壯。”
若羅拔能擡頭看着前方的院子,想到了粉蝶那張白白嫩嫩的臉。
這裏很多女人臉蛋也差不多,都是白白嫩嫩的,若羅拔能大步往院子走去,“走吧,都去吧!”
若羅拔能一行人來到院子門口,看着院子大門緊閉,親衛隊的人正要上前敲門,若羅拔能直接讓他們讓開,一腳踢在門上。
“哐當”一聲巨響。
大門直接被若羅拔能踢塌了。
若羅拔能帶頭走進院子裏,整個院子空蕩蕩的,並且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女人呢?”
“女人在哪裏?”
“幾千個女人,你們不可能把她們分別關押在房間裏了吧?”
若羅拔能掃了一眼院子四周的房間,所有房間大門都是敞開的,一眼就能看到裏面根本就沒有人。
親衛隊的領頭人環顧四周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個一米九几几的漢子瞬間像是一個小媳婦兒一樣抖着手道:
“大將軍,卑職就是把所有女人都關押在這個院子裏的,並且還派了兩個人守着這裏。”
若羅拔能帶着人搜查了整個院子,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但是就是沒有看到女人的影子。
若羅拔能氣得抽出腰間的彎刀,一下削斷了院子裏碗口大的一棵樹,厲聲吩咐:
“給我掘地三尺,一定要把那羣女人給我找出來,他奶奶的,又沒有鬼,又沒有人看到過這院子有女人出去,到底跑哪裏去了?”
親衛隊領頭的人滿眼崇拜的看着若羅拔能,試探的問:“大將軍,掘地三尺是什麼意思?”
“就是挖地三尺,從這裏給我挖下去三尺的意思,真是沒用,這個意思都不懂,快去找人來辦。”
若羅拔能嫌棄的看了眼親衛隊的領頭人,親衛隊的領頭人立馬走出院子。
片刻後回來,身後就帶着五六十個手裏拿着鐵鍬,鋤頭,各種掘地工具的士兵。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開始掘地,其中還有人拿着尺子量,只挖三尺深,不深一公分,也不淺一公分。
若羅拔能看着這個場面,特別是看到有人拿着尺子量挖的深度,直接氣得鼻孔冒煙了!心裏瘋狂吐槽:
都是傻子,傻子,掘地三尺,掘地三尺,三尺只是個大概意思,又不是真的要挖三尺深。
這些人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
況且剛纔若羅拔能說掘地三尺時,只是突然想到了這個成語,想要裝一下逼才說的。
因爲親衛隊的人,包括若羅拔能手下全部的士兵,全都沒有上過學,甚至字都不認識。
最近上百年,草原也是各種天災人禍不斷,還伴隨着各種流行性疫病,牛羊駱駝,包括人所在的動物,時常一死就是一大片。
並且有時候連幾個月一滴雨都沒有,河裏直接乾枯了,草原上也長不出草,不少牛羊直接被餓死,時常還有沙塵暴席捲而來。
又或者是接連幾個月每日都是暴雨,草原上隨處可見都是湖泊,水分太過充足,草原上的草也依舊長不出來,不少牛羊,人直接被淹死或者是餓死。
人都忙着想要生存下來,平民能夠活下來就很不錯了,識字那些,完全是屬於若羅拔能這種貴族人做的事情。
人對自己未知的領域總是充滿了想象力,這些人因此也是特別的崇拜識字有文化的人,更別說這個人還是最厲害的勇士。
每當若羅拔能一說文縐縐的話,衆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若羅拔能氣呼呼的看着衆人挖地,又是自己下的令,如今礙於面子,也不能拆自己的臺讓他們停止。
爲了撒氣,若羅拔能直接拿着彎刀砍院子四周的樹,把樹當成了張軌,“砍死你,砍死你!”
“張軌,你是活不過今晚了,你一死,涼州就是我的了,洛陽也會是我的,整個天下都會是我的。”
院牆裏,有幾雙眼睛透過幾根頭髮絲大的縫隙看着院中的人忙碌,眼裏全是嘲諷和仇恨。
…………
傍晚時分,張軌帶着人來到一個狹窄的山谷前。
山谷高大約兩千米,兩邊山上都長着茂盛綠油油的樹木,中間只有十幾米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