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熾燁對着始終乖巧端莊的蘇文己翻個白眼:“王后辛苦了,以後不用再過來了。”
蘇文己要是還聽不出來熾燁的意思,那就是故意找茬了,所以蘇文己爽快的答應了。
但是第二天蘇文己還是特意找小妖打聽了自家親哥的位置,端着一盤雲片糕厚着臉皮湊了上去。
毫無疑問,熾燁也在旁邊。
今天熾燁約郭遠安賞花,蘇文己再一次理所當然地成爲了,燈泡。
“咦?大王也在呀?”
但是這個燈泡沒有一點自覺,反而甩鍋說正主纔是燈泡。
熾燁:……
“你來做什麼?”咬牙切齒。
“我來給兄長送喫的,昨天看兄長很喜歡喫綠豆糕,今日又做了一份雲片糕,給兄長嚐嚐味道,沒想到大王也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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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燁的臉色難看到極致,郭遠安這個時候還沒有對熾燁有感覺,甚至是對其有些厭惡。
郭遠安雖然性格比較高冷,但是該有的禮儀一樣不會少,所以即便再厭惡,也不會任性地拒絕,反而是保持禮貌地應酬。
要他獨自面對如此殷勤的妖王,他是十分不適的,他甚至懷疑這個妖王是不是要整什麼幺蛾子,這也才導致了熾燁的追妻路十分坎坷……
這個時候的郭遠安並不想和熾燁套近乎,他真的十分討厭這個妖怪,可是又不能拒絕。
而此時蘇文己的出現無異於救郭遠安於水火之中,他自然不會拒絕蘇文己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好意。
熾燁以爲蘇文己在邀寵,可是昨天被自己拒絕以後,只能採取迂迴政策。
而郭遠安也以爲,蘇文己是在邀寵,以期早日博得妖王的信任,然後弄死妖王。
就衝這一點,郭遠安就不能拒絕自己這個弟弟。
這就是那個高冷腹黑卻又傻白甜的男主受。
他雖然表面高冷,但是對於蘇文己的遭遇還是有些同情的,當然,也僅限於同情了。
對於郭遠安來說,同情歸同情,但是如果在家族和蘇文己之間做出選擇,那必須是選家族。
沒有人會爲了一個從小被人嫌棄的庶子而放棄自己的家族的。
蘇文己正是知道只要自己來,郭遠安一定不會拒絕,甚至會配合他,這才光明正大地來。
等到七日後,按照原著,郭遠安也該滾蛋了,蘇文己也懶得去給熾燁送喫的。
這些東西可都是他的底牌啊,萬一哪天惹毛了熾燁,那就是他的唯一口糧啊!
所以,能省一點是一點。
蘇文己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郭遠安臨走前他給郭遠安送了兩碟甜點,然後就再也沒有去給熾燁送過喫的。
熾燁也完全沒有想到蘇文己居然如此現實,郭遠安一走,蘇文己就再也沒有浪費過一點甜點,讓他這幾日準備許久的措辭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怎麼辦?
熾燁扎心了。
他本來想等郭遠安走後,哄哄自己這個明媒正娶的蠢王后,騙點手藝,然後溜出去給媳婦做喫的,開始迂迴追妻。
可是現在王后好幾天不來了!
她是不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蘇文己:是啊,怎麼着呢?難道你會不上套嗎?
天天跑去給他送東西,想什麼呢?難道蘇文己是來做慈善的嗎?
蘇文己爬上自己院中那株梧桐,尋了一根粗壯的枝幹躺下,閉上眼睛小憩。
半夢半醒中,聞到一股泛着淡淡苦味的清香。
蘇文己心中驚奇,泛着苦味的香,他還是第一次聞到,便睜開眼,看到一個穿着淺黃色衣裙的少女坐在他頭部那邊的枝丫上,眉間一朵妖冶猩紅的梅花,低着頭,淺笑着看着他。
蘇文己微微皺了眉,隨即就要坐起來,卻被少女按住肩:“噓,蘇哥哥,我可是偷跑來的。”
眼前之人,不是玉霄又是何人?
幾年不見,這丫頭看起來好像瘦了不少。
“你來做什麼?我考試呢?”
“我閉關好無聊,就來看看你呀。”
蘇文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閉關出來瞎逛,真的不會對修爲有什麼影響嗎?”
我沒閉過關,你可別騙我。
“唔,不一樣啦~”
“有什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啊。你們閉關是爲了提升修爲,我閉關是因爲……唔,因爲受了一點小傷啦,它現在不發作,我閉關也沒用呢。”
“你受傷啦?”
蘇文己說完就要起身,被玉霄按住:“一點小傷啦,白芨前輩已經爲我看過了。”
“哦,那就好……”蘇文己說着,忍不住看着玉霄額間的梅花,“你這是?”
玉霄擡手摸了摸,吐着舌頭扮鬼臉:“人家自己無聊畫的啦,不好看嗎?”
猩紅的梅花嬌豔欲滴,彷彿一朵真的梅花一樣,蘇文己輕輕皺起眉:“我……呵呵,感覺有點眼熟?”
玉霄笑道:“你們外族人眼中,梅花長得不都一樣嗎?就像我,也不太分得清你們人族的模樣啊,也只有常年看着恩公的臉,能認出恩公啦,其他人,看着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