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到持槍證的,身份背景,都不簡單。
像楊樂等人,雖說家中背景都是不俗,卻絕無可能搞得到持槍證。
對普通人來說,槍的威懾力,大於任何言語。
被兩把大口徑黑洞洞瞄着雙股之間那話兒,楊樂冷汗一下子就竄遍全身。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我是楊家嫡長子,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你都死定了!”
楊樂大叫着威脅。
身體卻抑制不住發抖。
色厲內荏到極處。
“哇,小太爺好害怕。”
高長恭學着方纔楊樂等紈絝的戲謔口吻。
“老子不信真敢開槍,你個臭當兵拽個錘子,你敢動我一根毫毛,都別想活到明天。”
楊樂怒罵道。
對方亮了槍,他確實害怕。
但他不相信這三個臭當兵的棒槌,真敢開。
除非他們自己也不想活了,否則不可能有膽量傷他,更別說殺他。
其他紈絝衙內,顯然想法也跟楊樂差不多。
“掏個槍嚇唬誰呢,你倒是開啊。”
“以爲憑你手中這破玩意兒,就嚇得住我們?”
“我呸,三個臭當兵的棒槌,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們仨棒槌,有不在的時候吧,到時候咱哥幾個不把這騷娘們兒幾個洞洞都弄得稀巴爛!”
紈絝膏粱們,破口大罵,氣勢洶洶。
一個人飛揚跋扈慣了,既有煊赫家世,家裏人也縱容,便很容易跋扈。
或者說……腦殘。
不見棺材不落淚。
或者說見了棺材,也不信真有人敢把他們塞進去。
“這傻逼絕對不敢開槍。都給我上,敢出手的,少爺我賞五十萬!”
楊樂對着嚇綏了的保鏢們發號施令。
重賞之下不一定有勇夫。
但是一定會有腦殘。
就有個保鏢,嗷嗷叫着,衝向高長恭。
便是轟得巨響。
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
此人倒飛回去。
整個胸腔,已經完全塌陷,多了個觸目驚心的大窟窿。
自然死得不能再死。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火藥味道。
楊樂,“……”
紈絝衆,“……”
酒館客人,“……”
真開?!
怎麼敢?!
他怎麼敢?!
還能不能玩了,還能不能!!!
所有人,都嚇得汗毛直立,噤若寒蟬。
接着又聽到一聲巨響。
然後就是殺豬般淒厲的哀嚎。
高亢,尖銳,有些變調,如被閹割的公豬。
原來是高長恭又開了一槍。
精準一槍,準備命中楊樂雙股之間,這位楊大少的褲襠,便是血淋淋一片,他的小兄弟,分明就給轟得稀巴爛。
再怎麼勤儉節約、縫縫補補,怕也不能再用。
咚咚咚。
這是衆人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紈絝衙內們,全都嚇綏。
有不堪者,屎尿糊了一褲襠。
更多人則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不止。
“哥哥,我們錯了……”
“大爺,饒命……”
“所以嘛,明明只是一羣羊,擱小太爺面前裝什麼野獸?”
高長恭冷冽一笑,踹翻一個傢伙,踩着他的手,拔出匕首便剁。
先生說剁手,那就一定要剁手。
剁完後就撲向第二人。
像他這種受過最嚴苛訓練的殺人機器,拾掇這羣衙內,完全是終極大魔王吊打新手村的少俠。
……
幾分鐘後,被閹割的楊樂、被剁掉一隻手的紈絝衙內們,便在酒館大廳,跪成一排。
“都聽到我家先生剛纔說什麼了吧?”
高小太爺熟稔把玩着兩把手炮。
“立馬通知你們父輩,過來聽我家先生上課。半小時內不到,我就轟碎你們腦袋。”
紈絝衙內們,哪敢不從,都開始打電話,給自己家裏人說清楚情況。
酒館客人們,看着這一幕,都震驚到極處。
他們可都清楚,這羣大少背後的家族,意味着怎樣的能量。
現在這羣大少不僅人給廢了,還要他們父輩過來磕頭認錯。
什麼叫囂張?
這就叫囂張!!!
他們看着下令做這一切的年輕人。
李策坐在沙發椅上,不疾不徐喝着酒。
神情慵懶又優雅。
氣質清絕,如仙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