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
“阿姨。”
蘇蘭只看了李策一眼,目光就直接轉移到了南水兒身上。
這姑娘……長得真漂亮!她臉上立刻笑出了花。
跟策兒站在一起,像極了一對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那是相當的般配。
再細細看,喲喂,不得了,兩人小傢伙還手拉着手呢。
她在心中忍不住給李策點贊。
這臭小子,不聲不響的,擱哪兒拐了這麼俊一小仙女回來?
“阿姨,我叫南水兒。”
南水兒被蘇蘭直勾勾看着,臉頰泛紅,很是羞怯。
一秒記住m.
“快快,快進來……”蘇蘭連忙招呼李策和南水兒進屋。
又是倒水,又是遞水果,忙上忙下。
李策看她忙的不亦樂乎,多了句嘴。
“義母,你別忙了,水兒又不是外人。”
蘇蘭便剜了李策一眼:“臭小子,不說話又沒人拿你當啞巴,水兒當然不是外人,我看你纔是外人。”
李策,“……”這也太真實了吧。
“閨女兒,跟阿姨說說,怎麼跟我家這臭小子認識的?”
蘇蘭繼續拉着南水兒說話。
南水兒就把兩人如何認識的,跟蘇蘭說了一遍。
“居然是因爲一袋餅乾……那倒還真是緣分。”
蘇蘭忍不住感慨。
兩個女人手拉着手閒聊,李策在那裏,完全搭不上話。
便圍上圍裙,跑去廚房燒菜。
留蘇蘭跟南水兒在客廳聊天。
“閨女兒長得真水靈,我家這臭小子,可是討了個大便宜。”
“阿姨,您這話說得太對了,是不是覺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絕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閨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太瘦了些,比君瑜那丫頭還瘦。
閨女兒可得多喫飯。”
“阿姨你不知道,李策這坨臭牛糞過分着呢,我去他家喫飯,他還不給我喫。
你看我這麼瘦,全是餓出來的。”
“什麼?
豈有此理!我拿竹條抽他……”“真的嗎,阿姨那你可得使勁抽。
這小子太過分了,天天欺負我!”
廚房裏正在忙活的李策聽着,臉頰抑制不住抽搐。
南水兒這婆娘再怎麼胡謅下去,待會兒義母還可能祭出法寶請他喫一頓竹筍炒肉的。
他竟是有些冒冷汗。
誰說天策少帥就不怕挨竹條。
那是他童年的噩夢好吧。
心中卻又泛起陣陣暖意。
家長裏短,或許纔是生活應有的樣子。
這種感覺,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體會過。
客廳裏兩個女人聊得十分起勁,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南水兒一直讓蘇蘭給她講李策小時候的黑歷史。
一個講得繪聲繪色。
一個聽得津津有味。
李策悶在廚房,花了大半個小時,拾掇好了幾個家常小菜,擺了上桌。
“義母,君瑜呢?”
開飯前李策問了一句。
“上班吶,我昨天問過她,說你今天中午要來喫飯,問她要不要請個假,她沒答應。
你們兄妹,到底爲了什麼又擰巴了?”
蘇蘭小聲問李策。
“一些小誤會。”
李策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跟蘇蘭解釋,只得囫圇過去。
“算了,不說這個,我們喫飯。”
蘇蘭嘆了口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開始喫飯。
飯桌上也基本是南水兒在跟蘇蘭聊天,李策負責聽。
時不時被南水兒黑幾句,然後蘇蘭就開始指責他,李策只得受了,認真悔過,把南水兒樂得不行。
一臉你小子也有今天的嘚瑟模樣。
喫完飯。
李策收拾桌子和洗碗。
收拾好了,三人便出門圍着黃龍鎮閒逛。
黃龍鎮位於天府平原南部,別名赤水,是座很古老的小鎮,有兩千三百多年的歷史。
其時深秋,昨夜有雨。
小鎮道路泛着些微溼潤,到處瀰漫着氤氳的青色霧氣。
街道幽深,彎彎曲曲,兩旁是飛檐翹角欄杆式吊腳樓。
臨街都是店鋪。
門前是許多藍底白字的小旗,作爲招牌。
什麼“魚香子”、“呂回頭”、“唐酥店”,賣的都是川西特有的小喫。
南水兒是第一次來。
對這個李策長大的、充滿濃濃古意的小鎮,十分感興趣。
沒到一個地方,就纏着李策給她講,可有發生過什麼童年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