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在渝州發展又格外好。
以擎天武館爲首,有足足五家武館,吸納了許多權貴子弟。
在擎天武館的宣傳下,沈天君在渝州貴族圈,聲望極高,近乎被捧成神明。
畢竟世人淺陋。
連區區第三境武者,都能捧成神龍般的宗師。
更別說沈天君可是實打實的五境天人。
至於李策這個名字,在帝國沒有絲毫知名度。
但恰恰就是這個沒有絲毫知名度的青年,一到渝州,就掀起天大波瀾。
先是帶着一個隨從,推平擎天武道館。
又放出話來——凡是他站立的地方,都不應該有神武盟。
如此狂妄囂張。
這讓行事作風同樣很狂妄囂張的神武盟哪裏受得了?
果不其然,連沈盟主都直接驚動。
空降渝州,給這個叫李策的狂妄之徒下了戰書。
此戰雖然被封鎖,沒有在普通民衆中傳播。
但權貴階級目光都被吸引。
同時這小子還公然殺死巡撫大人之女。
更是放話要取顧惜朝、晏小山、劉天賜等權貴子弟的命。
差不多得罪半個渝州權貴階級。
單槍匹馬,同時跟神武盟沈盟主、巡撫大人、宣武將軍、知府大人……這麼多大佬宣戰?
這小子,哪兒來的勇氣?
是當真有依仗。
還是年輕氣盛、在做大死?
權貴們都覺得,這小子跟歐洲中世紀那個騎着毛驢向風車發起衝鋒的騎士一樣愚昧無知。
嘉陵江這場約鬥,沒有人看好李策這個無名之輩。
都一致認爲,此人很快就會爲自己的狂妄無知付出代價。
變成嘉陵江中一具不合時宜的屍骨。
帶着他螳臂當車的勇氣一起葬身魚腹。
……嘉陵江距離渝州城二十多公里,某段流域,從昨晚開始,就被封鎖。
兩岸戒嚴,百里流域,生人勿進。
又在上下游以鐵索攔江,生生清空出方圓百里的無人區。
這是驚天手筆。
不過以顧浩然、劉振、晏殊等人的權柄,要做到這些,倒是不難。
天公作美,今日十分晴朗。
陽光金黃,給天地萬物都鍍上融融金邊。
嘉陵江水在陽光映照下,蕩起許多銀白波紋,往帝國最大的那條江匯去。
江面之上有足足六艘樓船,以鐵索連在一起,近乎將江面裁剪爲兩截。
樓船寬大的甲板上,早就是人頭攢動。
都是渝州本地的權貴階級。
以顧浩然、劉振、晏殊等大人爲首。
另有許多豪商巨賈。
這些傢伙就是純粹來湊熱鬧的。
沈天君沈盟主,傳說中的人物,在擎天武館宣傳下,渝州權貴富豪,近乎把他當成天神。
李策雖是無名之輩,但能推平有九大宗師坐鎮的擎天武館,實力也不能小覷。
這是個修行已經漸漸成爲傳說的末法時代。
曾經許多名震天下的傳奇強者,要不已經隕落,要麼就是坐關潛修,根本就不在世俗世界行走。
所以大家都以爲三境宗師,便是武道天花板。
此刻突然冒出來沈天君和李策這兩位五境天人,又是鐵索橫江,封鎖百里,噱頭如此之大,想不惹人注目都難。
纔不過上午十點,六艘樓船上,就匯聚了五六百人,且隨着時間推移,還有越來越多人趕來。
都想見識見識,所謂五境天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是否如傳說中般,可以捉星拿月,開山斷河?
到了正午十一點左右,人羣中爆發出陣陣驚呼。
沈天君,出場!其人身材高大、體態修長,身着復古白袍,頷下蓄着長鬚,看起來極有氣度。
“沈盟主!”
“沈盟主無敵!”
許多人跟他打招呼,都是如見神明的眼神。
沈天君只是微微頷首,便算是迴應。
他揹負雙手,站在船頭甲板上,看着江景。
遙遙看去,淵渟嶽峙,強者氣度十足。
“沈盟主已經現身了,不知道那姓李的小子在哪兒?”
“不會是嚇到了,不敢來了吧?”
“很有可能……這小子雖然推平了擎天武館,但沈盟主是什麼實力?
那可是十年前在臥虎藏龍的京城擺下擂臺,連勝百場,被稱爲沈無敵的人物!”
“凡是我站立的地方,就不應該有神武盟?
呵,這小子倒是好大的口氣!他不來就罷了,若是敢來,怕不是沈盟主一合之敵,葬身魚腹,便是他唯一的結局!”
趕來觀戰的渝州權貴、富豪們,都窸窣議論着,沒人覺得李策這個無名之輩,會是沈天君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