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短兩月,這四個字就轟傳整個帝國。
此人兩月之內,連敗殺生佛、林琅天、已有當世第一人的呼聲。
“蜀州李策,前來拜門。”
清冷聲音、訇響偌大宴會大廳。
南宮僕射、南宮楚鈺、南宮家衆人,許多賓客,全都色變。
“李郞?!”
孤零零站在那裏,似乎被全世界拋棄的南水兒,心中激盪,言語難以形容。
他沒有騙她,他真的來了。
穿越千山、跋涉萬水、爲她而來!
……
一秒記住>
嘎吱。
宴會大廳的門,就那麼被推開。
便有個黑衣青年,出現在門口。
這一瞬,似乎所有光線,都受到牽引,匯聚在他身上。
一步、兩步。
青年揹負雙手,步履從容。
軍靴踩在木底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立如芝蘭玉樹。
氣質更是孤雲出岫。
若不是親眼所見,哪裏相信,世間還有這等男子?
身後又跟着兩個寸頭青年、同樣是器宇軒昂、手裏還大包小包、拎着許多禮物。
“水兒,大過年的,我尋思來你家拜拜門……哪知道你家裏人硬是不要我進來。沒奈何只得硬闖。不過我有分寸的……沒有傷到任何一人。”
李策視線在宴會大廳逡巡一週,發現了南水兒,定格在她身上、清冷目光就變得溫柔。
可以看到、一月不見,她清瘦了不少。
“不過難免損壞了你家一些花花草草……我看都修剪的挺精緻的,肯定挺值錢……你爹,不會讓我賠吧?”
他一本正經。
南水兒看着他。
撲哧便笑。
暈開萬種風情。
人間難得。
這樣的美,傾國傾城、從來只爲李策一人綻放。
“你弄壞了我家這麼多東西,我爹跟我爺爺,肯定不高興得很,何止是要你賠,指不定還得揍你。”
南水兒也一本正經。
“揍就揍唄,我不是早跟你說過的麼,我這人……特別抗揍。”
他目光很快轉移到南宮僕射和南宮楚鈺身上。
“爺爺,受孫兒一拜。”
“岳丈,受小婿一拜。”
李策躬身跟這二人行禮。
俗話說得好,先禮後兵。
他要娶南水兒、跟她是什麼身份沒關係,她是寒門之女、還是金陵王女,李策這個姑爺第一次拜門,都要把禮節做足。
又不是小孩子,做不來揹着父母私定終身那一套。
他要名正言順的娶她。
南宮王族講道理,李策就講道理。
他們不講道理,那就比比誰更不講道理。
顯然南宮僕射和南宮楚鈺,都不打算跟李策講道理。
金陵王冷哼,沒有搭話。
南宮楚鈺冷笑道:“小子,誰是你岳丈,我有同意將我女兒嫁給你?”
“我知道你很能打,連白衣劍仙林琅天都不是你對手。不過你這小子膽大妄爲,殺了林琅天,燕山那位老劍神,可能放過你?”
“你自己都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還妄想娶我南宮楚鈺的女兒,娶我金陵王族這一代最出衆的王女?”
高長恭很是無奈的聳聳肩。
跟李策說道:“先生,你這老丈人,似乎比我那老丈人,還不講道理啊。”
李策嘆道:“小高,他這種行爲,概括點講,叫什麼來着?”
高長恭答道:“給臉不要臉。”
李策哦了一聲,目光便變得幽冷:“南宮楚鈺,你既然給臉不要臉,那我也就不必給你什麼臉面。”
“這都帝國第八百二十八年了,早就不流行包辦婚姻那一套。我喜歡你女兒,你女兒也恰好喜歡我,我跟她求婚,她也答應了,那我娶她、她嫁我,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便是水兒的親生父親,敢攔着,也不是個東西。”
“什麼王女招親,你南宮王府搞出這麼大陣仗,總結起來,其實就是……”
李策蹙起眉頭。
“小高,我總結不出來。”
高長恭道:“先生,忒不要臉!”
李策又哦了一聲,跟南宮楚鈺說道:“聽到了吧,你南宮王族,忒不要臉!”
南宮僕射、南宮楚鈺這兩父子,哪裏受得了這種擠兌。
都是無比憤怒。
但是憤怒歸憤怒。
人家橫絕當代、堪比“行走核武”的武力威懾擺在那裏。
此刻這種局面,他們南宮王族,便是有二十萬私兵,便是雄踞金陵、隻手遮天、與國同歲,又拿李策有什麼辦法?
甚至想說點狠話,都沒什麼底氣。
“水兒,你家裏人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家裏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雖帶着禮物來的,卻不想孝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