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陸殃 >第135章 她遲到了
    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正站在酒店門口,一看見陸殃走出來,他便揚手敬禮,“陸隊。” “怎麼?”陸殃慵懶的靠在牆上,壓低聲音發問。 軍裝男人也沒有多想,他緩緩的手中文件袋遞給陸殃,語氣恭敬,“這是你要的東西。” “嗯。”陸殃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低低一聲,接過文件袋。 軍裝男人擡頭看了一眼陸殃身上溼漉漉的樣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陸殃。 “陸隊,你剛跟着我們一起泥地訓練,難怪連洗澡都顧不上,就直接用冷水衝乾淨衣服,便就跑過來,原來是爲了嫂子。”軍裝男人不由得露出一抹欽佩的笑容。 陸殃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軍裝男人,語氣依舊是那懶洋洋的,“就你話多。” “我哪裏是話多,我就是關心一下陸隊你而已。” 軍裝男人臉上笑嘻嘻的吐出這麼一句。 隨即陸殃緩緩從口袋裏將竊聽器掏出來,遞給那個軍裝男人,“幫我盯緊了那個厲致謙。” “是!”軍裝男人飛快的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日子裏,顧一念不敢耽誤劇組進度,也沒有因爲母親的病情請假,白天拍戲,晚上去醫院守着母親。 但是母親的病房門口多了一些男人守着,顧一念知道這是陸殃好心的安排,也沒有矯情,多幾個男人守着母親,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但是始終沒有打電話去感謝陸殃,兩個人頭一次默契的開始冷戰…… 兩個月過去,顧一念的《同歸》已經播出完畢,也因爲這部電視劇的原因,顧一念又得到了一批演技粉。 可是她的母親始終沒有醒過來。 這一天,是本年度的影視頒獎晚會,這個晚會是由國內最爲權威的電視臺舉辦,《同歸》這部電視劇剛好趕在這個晚會的投票開始的前兩天結束。 所以《同歸》以第二名的成績進入了總決賽。 顧一念做爲其中的靈魂女配角自然也在其中的邀請名單中。 她是爲了最佳女配角的稱號去的! “這一次的晚會很權威,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不會知道是誰最佳女配角是誰,不過你放心,這一次第一名的《國名初戀》口碑挺好,但是裏面的女配角不算討喜,相信你拿下這個最佳女配角的稱號會有比較大的勝算,這是一會致謝的稿子,別一會到了上面什麼都說不出來。” 陳曼妮一面衝着一旁的化妝師給顧一念補妝,一面給顧一念冷靜的打氣。 顧一念定定的看了一眼身上的月白色禮服,點了一下頭。 “我記住了。” 然而就在顧一念說完這話的下一秒,只聽見加長版的車子“噗嗤一聲!” 坐在前面的司機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陳曼妮,“曼妮姐,車胎好像泄氣了。” “什麼?那你趕緊換上備用胎,儘快。”陳曼妮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 司機飛快的將車緩緩的靠邊停下,這才下了車,跟着司機有些尷尬的上車,“曼妮姐,有備胎,但是現在兩個輪胎都已經泄氣了。” “你來之前爲什麼不好好檢查一下?”陳曼妮輕蹙眉心。 下一秒已經拿起手機撥打電話,想要另外聯繫車輛。 顧一念坐在車上也有些心中焦急,坐在副駕駛上的唐若若一字一頓的低聲道:“念念姐,要不然我讓我認識的朋友開車過來吧?他的家就在附近,應該很快。” “那好,你聯繫你的朋友。”陳曼妮掛斷電話,直接替顧一念發話。 顧一念只能衝着唐若若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唐若若掏出手機打電話,隨即便猛地搖頭,有些無奈的語氣,“對不起啊,念念姐,我的朋友她今天住院了,所以不能過來。” 顧一念猛地皺起眉心,她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跟着有些緊張的語氣,“現在離活動只有十五分鐘了。” “先別急,我正在聯繫車。”陳曼妮翻着通訊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陳曼妮的手機突然沒了信號。 她望着手機上突然消失的信號格,猛地抓起一旁蘇蘇的手腕,“我的手機怎麼突然沒信號了,你看看你的。” “我的也沒有了。” “好像我的也沒有。” 車裏的一行人手機都沒了信號,顧一念看着這一團亂的局面,只能衝着陳曼妮揚聲,“曼妮姐,我跑着去吧。” “不行,跑着去,你會遲到的,這裏走路起碼要半個小時纔到。”陳曼妮理智的分析着。 顧一念搖頭,她真的認衰了,“沒辦法了!” 說完這話,她也顧不得陳曼妮在身後叫着她什麼,飛快的脫下高跟鞋,只管加快腳步拼命的往前跑着。 一抹月白色身影在馬路上飛奔着。 全神貫注的顧一念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輛摩托車正停靠在路邊,一雙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捏着手機,將她的奔跑的樣子全部拍了下來。 顧一念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可以說是上氣不接下氣。 還好的是,這一天的天氣不算非常炎熱,所以雖然顧一念那樣拼命的跑着,也只是額頭上出了一點汗。 烏雲密佈着天空,彷彿下一刻就要傾盆大雨的樣子。 顧一念根本不敢停下腳步,她只能埋頭朝着前面衝,就在她覺得自己的雙腳再也沒了力氣的時候,只看見一輛摩托車緩緩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那司機戴着頭盔,顧一念也看不清模樣,只看見那司機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指了指後座。 顧一念心下大喜的連忙說了一個地址,跟着直接坐在後座上。 疾風在耳邊呼嘯,顧一念望着男人高挺的背影,心裏有些犯迷糊,總覺得這個司機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可是一時間她又記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顧一念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摩托車已經緩緩的把她送到了活動現場,她有些慌亂的拖着禮服下了車,從裝飾用的小手包裏拿出唯一的一張一百塊錢遞給司機。 “給你!”她說完這話,便風風火火的往着活動現場的大廳裏衝。 停靠在路邊的摩托車上的司機緩緩摘下頭盔,清俊的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痞笑,纖細的手指緊緊捏着那一百塊錢,不是陸殃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