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閔希好像迷迷糊糊地聽到了安然的聲音,他擡了擡有些重的眼皮,卻發現根本就睜不開眼睛:“安然……安然……”
聽着學長嘴裏喊着自己的名字,安然的心口有些難受。
人在最需要溫暖的時候往往喊的都是自己最想要見到人的名字,學長這麼辛苦地幫她,她心裏有很多的愧疚。
她小心地把他扶着躺下,在房間的抽屜裏找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小的醫藥箱,打開醫藥箱裏面放了一些家裏常用的藥。她從裏面拿出退燒藥,按照計量給學長餵了兩顆下去,又去洗手間弄來溼了的毛巾,給他做一些基礎的降溫。
剛坐下拿出手機,明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白少出了什麼事啊?”
“病了,高燒還有些犯迷糊,今晚我在這邊看着他。”安然把自己的想法跟明蘇說了一聲。
“好,那我給你買些菜過去吧。”明蘇想了想說道。
“也好,一會燒退了,學長也得喫些熱東西。”安然說完掛了電話。
她原本想幫學長整理一下房間,發現學長房間的乾淨整潔,比一般女人的房間似乎還要乾淨很多。
書桌上放着電腦,書架上的書都歸類地放得很好。他依舊是跟讀書時候一樣喜歡在臥室裏放書架。那時候她和杜豔豔還說,像學長這樣喜歡書的男生是不是都會很陽光?
回憶起學校時候的種種,她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那段記憶就像治傷的良好,總在她最痛苦的時候讓她的心有些暖意。
而,那段記憶又像毒藥,讓她即便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依舊是不可自拔地想着這個男人。
可惜,有些事情發生就不能改變,她心裏的那道坎過不去,加上子明的心思,她的心裏一直都很矛盾。
咳咳……
白閔希咳嗽了兩聲,難過地翻了個身,把被子給掀開了。
安然慌忙走到牀邊,把被子幫學長給蓋上:“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踢被子?”
白閔希又迷迷糊糊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沉重的眼皮子總算是睜開:“安然……呵呵……你怎麼在這?”
“學長,你好些了沒?”安然伸手再摸摸學長的額頭,還沒見退燒。
白閔希閉上眼傻傻地低喃道:“這個夢做得好真實啊!”
安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學長,想不到學長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她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毛巾,去洗手間洗了洗在把毛巾放在了學長的頭上。此時,樓下的門鈴響了,她下去給明蘇開了房門。
明蘇買了不少東西過來,跟明蘇一起來的還有狂雲。明蘇擔心安然在這邊不安全,畢竟之前發生過了事情,想來想去他們倆就一起來了。
對面的別墅已經退掉了,小區裏的其他住處也都退了,所以,他們今晚就只能在白閔希樓下的房間將就了。
安然見狂雲和明蘇一起來的,幫開了房門之後趕緊回了樓上。這個退燒藥最慢一個時候也會起作用,她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發現學長還沒退燒,只能從包裏拿出一套簡單的銀針,還把狂雲給叫了上來。
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白閔希微微地睜開眼看到了安然,又看到了狂雲,這才意識到不是做夢:“不是做夢啊!”
呵呵……
狂雲被白閔希的話給逗笑了,把被子往他身上蓋了蓋,讓汗水出得更快一些。
做完這些狂雲起身要離開,安然卻把人給拽了回來:“雲哥,一會還得麻煩你把學長扶進去衝個水換身衣服。”
“不用,我自己能行!”白閔希喫力地擺了擺手,一張臉蒼白如紙。
“行了,都是自己人,你就別逞能了,估計你現在走路都晃悠。”狂雲原本是不想打擾他們,可,安然開了口,他就不能拒絕了。
“我下去給你熬粥。”安然拿起用過的銀針出了房門,下樓用熱水好好洗洗,進行消毒之後放回了包裏。
原本她身上不帶這些東西,自從上次被黑皮偷襲之後,她覺得這些東西應該隨身帶着,就算用來對付敵人也不錯。
廚房裏,明蘇開始做飯,安然進去幫忙,另外又給白閔希熬了一些清淡的粥。生病嘴巴沒胃口,但是又不能喫太油膩的東西,熬些青菜粥就可以了。
晚飯的時候安然隨便對付了幾口,端着青菜粥上了樓。白閔希已經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就是渾身還沒什麼力氣,此刻坐在牀上跟狂雲說着話。
看着安然進來,狂雲截止了話題站了起來:“你們聊,我也下去喫飯了。”
“辛苦雲哥了。”白閔希感激地說道。
狂雲出去把門關上,安然端着碗坐下來,吹了吹還有燙的粥,小心地給白閔希餵了一口。
“好喫嗎?”安然知道生病的人嘴巴沒胃口。
“你做的都好喫。”白閔希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喫在嘴裏暖在心裏。
安然被白閔希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手中的動作邊了稍微快了一些,結果白閔希還沒喫完又塞了過去,最後弄得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呵……
笑完之後,安然只能把手中的速度給放慢下來,這場景十分溫馨。
樓下兩人正在喫飯,聽到手機的響聲,明蘇放下碗筷打開安然的包從裏面拿出手機,看到上面是司徒墨的號碼冷冷一哼道:“市儈的冰山!”
狂雲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司徒墨打來的電話,他越來越覺得白少比較適合安然,但是也沒吭聲。
司徒墨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別等安然開口,免得安然心裏多想,這纔給安然打了電話,萬萬沒想到安然正跟白閔希在一起。
“安然!”他剛開口就被對方打斷了。
“我不是安然,安然正在樓上給白少餵飯呢!”明蘇故意來了這麼一句,讓這傢伙晚上失眠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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