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醒來的時候安然發現自己躺在了司徒墨的懷裏,大白已經不見蹤影,大門半掩着。她小心地拿開的司徒墨的手,翻身下了牀,免得一會大家尷尬。

    司徒墨睡得很沉,因爲他幾乎是一夜沒睡,等到天亮的時候大白離開了,他纔上去抱住安然,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才漸漸睡了過去。

    安然的動作很輕,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看到的野花野草被大雨淋趴了一半,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溫泉池子依舊是冒着白煙,加上山裏的霧氣,給人一種站在仙境的感覺。

    真美!

    哈欠!

    剛剛感慨完,她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昨天看到附近有野薑花,她得挖些姜回來,晚點用那鐵盒子煮些薑湯喝一下祛祛寒氣。

    這裏一片片的都是花草,很快就找到了野薑花,挖了一些野薑洗乾淨放回去,發現司徒墨還沒醒來,她又轉身出了屋子。

    嗷嗚……

    大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貌似聲音有些不太對勁。

    她尋着聲音找過去,看到大白倒在地上,雪白的毛被染成了紅色。

    “大白,你這是怎麼了?”她衝過去查看了大白的傷口,發現大白的腿上居然有一隻折斷的箭。她沒有馬上拔掉上面的箭,抱起大白回到屋子裏。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司徒墨翻身下了牀,看到大白腿上的血紅,趕忙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安然從揹包裏拿出紗布,還有消毒用的東西,看向大白說道:“忍着點,很痛!”

    嗷嗚……

    大白聲音低迷下來。

    司徒墨上前幫忙按住了大白的腿,安然快動作地拔出那支箭。

    嗷嗚……

    大白尖叫了一聲,躺在地上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

    安然看了一眼傷口,傷口沒有發黑,這箭沒有毒,就是傷口有點深,所以纔會這麼痛。

    處理好了傷口,包上紗布,看着它可憐巴巴的樣子同情地說道:“可憐的大白受苦了,這兩天你就別出門了,好好休息吧。”

    大白不出門,他們喫肉的日子也要結束了。司徒墨看着天還好着,問了安然在什麼地方發現的大白,知道地方之後他囑咐了安然一句出門了。

    出了門,他先去看了看大白倒下的地方,隨後跟着大白的血跡往前走,一路上了旁邊的山,跟着血跡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在地上撿到支短箭。

    這是應該是狩獵的機關,有可能是之前住的那一家人留下的,他在地上找了些石頭,把石頭分別扔到不同的方向,其中一個方向又射出幾支利劍。

    看好了方向,他在地上又撿了一些石頭,朝着同一個地方砸了幾次,直到再也沒有利箭從那邊射出來,他撿起石頭在附近地方查看有沒有其他的陷阱?

    另一邊,安然因爲大白受傷不敢走遠,就在附近挖了些野菜,還運氣好地又得了一根百年的老山參。

    早上他們都沒喫東西,眼看快中午了,司徒墨還沒回來,她站在門口望眼欲穿地看向大白之前受傷的地方。

    等到差不多兩點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司徒墨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只見司徒墨身上扛着一根長長的棍子,棍子上綁了兔子,還有野雞,看上去可是收穫可不小。

    “這是?”安然迎上去幫忙把東西拿了下來。

    “找到一下大白受傷的地方,發現那地方有不少陷阱,應該是之前住在這裏的人下的,看,這些東西都很老了,有些箭都有些腐朽了。不過,那地方還留下不少陷阱,陷阱裏還有一些死了很久的獵物。我把裏面清理乾淨了,這兩天大白就算好好養着,我們也能喫上肉了。”司徒墨說完把獵物往地上一扔,鬥志昂然地開始忙活收拾這些獵物。

    安然也不閒着,去附近找了些可以用來醃製獵物的配料,再摘來一些大葉子,把洗乾淨的獵物放在葉子上,塗抹上醃製的配料放到一邊入味。

    司徒墨把東西弄好之後,累得哈欠連連,在安然的催促下,才進屋去睡了一會。

    昨天下的雨太大,外面肯定是沒有乾柴火,她只能去旁邊的一些山洞口看看,來來回回幾次帶回來的也不多,也不知道夠不夠今晚上用。

    大白在地上休息了一會,瘸着一條腿出了屋子。

    “大白,又要去哪裏啊?”安然擔心地看向大白。

    嗷嗚……

    大白衝着安然喊了一聲,安然明白這是要帶她去找什麼,便是跟着它到了一個山洞口。

    她跟着進去看了一眼,發現裏面放了不少乾柴,她高興地看向大白豎起了大拇指:“你太厲害了,大白,這也能夠找得到。”

    嗷嗚……

    大白又驕傲了。

    安然來來回回地跑了好幾次,總算是把山洞裏的乾柴搬回了屋子。這樣就算他們兩天不出門,也不會被餓着,或者沒火烤了。

    弄完這些發現司徒墨還沒醒來,她知道肯定是昨晚沒睡,她也沒把人叫醒,一邊烤着肉,一邊繼續看昨天那本書。?

    突然一陣雷鳴聲之後,外面又是傾盆大雨。而,這一聲轟鳴讓司徒墨直接坐起身來。

    呼……

    他張大嘴喘着大氣,腦子裏還是夢裏那些血淋淋的場景,讓他腦袋疼得很是難受。

    “做噩夢了啊?”安然上去摸摸司徒墨的腦門,沒發燒就好,她正要把手給縮回來,卻被他緊緊地給拽住了。

    下一刻,司徒墨將她一把緊緊地摟在了懷裏:“等從這裏出去,我一定要給我爸媽,還有星星報仇,一定要!”

    原來是夢到他的父母了,難怪臉色那麼難看。

    安然想起司徒老爺子說過的話,手稍微擡了擡放下,聽着他大口喘息的聲音,她又擡起來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背上。

    感覺到她手的碰觸,司徒墨閉上眼睛緩緩,好一會,他漸漸地調整好了情緒鬆開了抱着她的手:“對不起,剛纔嚇到你了吧?”

    “沒事,把情緒調整一下就行了,過來喫點東西。”安然鬆開了手走到了火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