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寧估計這小子應該就在附近,否則不會那麼快趕過來。
花不聽的確在附近,附近還有不少別墅,今天給一位有錢人家的太太請他過來設計整容方案。纔剛坐下沒多久電話就來了,他只能讓那位太太另選時間。幸好,
“出去啊還愣着幹嘛”他不耐煩地喊了一句。
“怎麼怕偷師啊我偏不出去,我也是醫生。”韓寧兩手一抱胸瞪着花不聽。
花不聽憋了憋嘴,居然沒說什麼
子明精明地看看兩人,難道韓叔叔手上有舅舅的把柄
於是,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勾了勾。
韓寧是醫生能留下,白閔希和司徒墨只能帶着子明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安然疼得難受,身上有些發冷起來。
“留下來就幫忙啊”花不聽看韓寧傻愣在那,不客氣地開始使喚起來。
韓寧不跟花不聽計較,上前把安然的雙手拿開,在旁說起了話:“放鬆,放鬆,一會就沒事了。”
花不聽聽着韓寧那哄騙小姑娘的口氣,嘴裏且了一聲。
米娜把從醫藥箱裏拿出準備好的銀針遞了過去,韓寧的名氣很大她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敢幫老闆說話。
等了一會,花不聽發現安然還是很難安靜下來,只能吩咐米娜:“把另一種薰香點上。”
花不聽這薰香是特製的,這種薰香也是很多催眠大師的首選。
聞到這股香味,韓寧腦子裏也浮現了一個念頭,催眠對很多失憶患者的效果不錯,或許可以給安然請一位厲害點的催眠師來試試。
屋子裏漸漸安靜下來,花不聽認真地下針,韓寧認真地看着。對於中醫韓寧也是懂的,只是,花不聽這針法似乎跟他學的不太一樣。
看着安然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散去,他不得不承認鍼灸這方面花不聽比自己更勝一籌,難怪墨會把花不聽叫來,花不聽還真是夠深藏不露的。
門外,司徒墨和白閔希焦急地等待着,白閔希兩手插着褲子口袋站在那,司徒墨則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裏拿着煙一口接一口地抽着。
子明蹲在地上,看看白閔希又看看爹地,隨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一個小時之後,門被打開。韓寧從裏面走了出來,隨後,門又被米娜給關上。
“怎麼樣她好點沒有”白閔希焦急地問道。
韓寧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兩人說道:“好很多,鍼灸對她有用,花不聽說讓她稍微睡一會。”
話才說完,花不聽從裏面走了出來,眉頭皺成一團,像是在想着什麼比較糾結的事情。
“不是睡着了嗎你怎麼還是這樣的表情”韓寧不解地問道。
花不聽看着子明一臉期待的眼神,隨口說道:“她沒事,我是在想剛纔那個客戶的事情。好餓,有沒有東西喫她估計得睡上兩個小時,沒那麼快醒過來的。”
兩個小時
之前不都是一個小時嗎
不止是司徒墨聽出了問題,子明也聽出了問題。
可,子明知道他們不會跟自己說實話的,與其這樣盯着,不如晚點去看監控。
“喲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花不聽那是受寵若驚,他還從來沒從小霸王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舅舅爲了媽咪那麼盡心盡力,我當然得謝謝你嘍”子明晃動着舅舅的手。
“那就不謝謝我了”韓寧逗了逗子明。
“謝謝”子明認真地給韓寧鞠了個躬,媽咪生病都是韓寧過來幫忙,他這份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韓寧上前抱起子明,兩人說着話下了樓。
看着兩人離開,花不聽對錶哥和白閔希才說了實話:“上次給她下針的時候,她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可是,這一次,我的針紮了幾次才扎進去,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神經纔會變得這般高度緊張”
司徒墨和白閔希對視一眼,隨後,白閔希把手機遞給了花不聽。
花不聽看完視頻的結果跟他們一樣,傻眼,震驚,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那眼神,那狠毒,跟裏面那個柔軟的女人是一個人嗎
“不會是雙重人格吧”他烏鴉嘴地來了一句。
司徒墨和白閔希臉色大變,他們不是沒見過雙重人格的人,一些比較偏激的一旦被激怒出另一種性格,殺人,放火,那是無所不能。
可,安然怎麼會
“不會的,安然從來都是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是雙重人格”白閔希不敢相信地搖晃起了腦袋。
對於之前的安然司徒墨不瞭解,他沒有任何的話語權,所以,保持沉默下來。
“走吧,喫點東西,晚些跟韓寧砰砰,或許他能有其他看法。”花不聽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病人,畢竟,他主要是做整容,真正給人用中醫看病非常得少。
司徒墨和白閔希又同時看了一眼被關上的房門,最終一起下了樓。
坐在飯桌前,司徒墨有些不放心,給肖俊使了個眼色,讓肖俊去門口候着,免得一會出現特殊狀況。
一頓簡單的午飯,幾人像是喫蠟燭那般,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筷子也不怎麼動,隨便對付了幾口就說喫飽了。
唯獨子明,大口喫飯,大口喫肉。他告訴自己要喫飽喝足,纔有力氣照顧生病的媽咪。
“子明,一會不要去吵你媽咪休息,中午睡個午覺,聽到沒有”司徒墨見子明放下筷子,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嗯我去看媽咪一眼就去睡午覺,這樣纔有力氣照顧媽咪。”子明一臉乖乖的模樣,蹬着小短腿往樓上跑去。
司徒墨知道那小子鬼點子多,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跟上去看了看,發現小少爺的確進了安然小姐的房間,走到樓梯口給總裁做了個ok的手勢。
“說吧,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花不聽看向心不在焉的韓寧。
“之前我也碰到過不少間接性失憶的患者,目前來說,除了讓她多去失憶那段時間的熟悉地方,接觸熟悉人物,另外的方法就是催眠。”韓寧把心中的想法跟大家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