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雙燕壓着怒火，冷靜分析道：“平時王凡昌對咱們很客氣，稱得上言聽計從，哪敢跟我們頂撞？這次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一是他意識了我們的弱點，其次，應該是有人背後推波助瀾。你說，誰會沒事指點他？”
“這……我不知道。”張碩搖頭。
“其實很好猜，能迅速掐準我們致命弱點，而且迫不及待指點王凡昌的，肯定是我們同行，答案還不明顯嗎？”
“御廚駕到？”張碩喫驚問。
“沒錯，御廚駕到肯定找王凡昌談判去了，我猜御廚駕到和王凡昌分析了局勢，斷定我們不敢終止合作，又予以了一些好處，王凡昌纔敢跟我們叫板。我們如果真捏鼻子認了這事，反而成全了御廚駕到。如果不合作，卻能讓御廚駕到的如意算盤打空，到時他們無法給王凡昌一個交代，必然會撕破臉皮。”
“那就不合作？”張碩心裏一驚。
“沒錯，不合作，但不能明確回覆他不合作，不然後天給我們斷貨，我們也補不齊食材。你先和王凡昌說可以籤賠付協議，但籤合同的時候要拖住他，能拖多久拖多久。期間讓採購去聯繫各大食材商，可以從外地調貨，甚至採購價格可以擡高到30，一旦找到供應商，立刻和王凡昌終止合作。
到時可以打王凡昌一個措手不及，也能讓他知道，乖乖做我們的狗，老實跪着纔有飯喫！等他來求咱們恢復合作的時候，我們也能趁機提些條件。”顧雙燕冷冽道。
聽到顧雙燕的分析，張碩恍然大悟，欣喜道：“顧總，還是您厲害！”
“去聯繫採購經理，讓他不管用什麼辦法，三天內找到靠譜的食材供應商。”顧雙燕吩咐道。
“好的，我這去辦！”張碩應道。
……
下午，五點二十。
王凡昌的手機鈴聲響了。
“你接吧。”徐方揮揮手。
王凡昌按了接聽，問道：“張祕書，你們考慮的怎麼樣？”
“我諮詢了一下顧總，顧總說合作有契約精神不是壞事，可以籤合同。王老闆方便的話，明天來一趟我們公司，我們商量下合作細節，確定之後就擬定合同。”張碩語氣有些憋屈。
聽到潭裏撈答應，王凡昌心裏一喜，他是兩頭都想供貨，如今終於遂了他心意。
“好的好的，那我明天過去，幾點啊？”
“下午三點，我們顧總上午一般不在公司。”張碩隨口編個理由。
“好嘞，一定準時到。”王凡昌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王凡昌說道：“他們真同意了。”
徐方的眉頭皺緊。
他耳力甚佳，電話裏的內容沒逃過他耳朵，張碩雖然語氣鬱悶，但並沒有那種“屈辱”的感覺，說明他心裏沒有怨念。這不合理！
推敲了一下，徐方猜測對方肯定有詐。
提醒道：“他們想合作多半是假的，可能背後還有陰招。從今天開始，你要時刻盯緊潭裏撈，但凡他們去和各大食材商對接，立刻跟我說！”
“好！”王凡昌點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王老闆了，如果協議籤成功了，也跟我說一聲。”徐方說罷，便起身和王凡昌告辭。
上車後，何雨晴開車，徐方坐在了副駕駛。
“徐總，您談判可真厲害，有理有據讓人信服，你要是想說服我什麼，我肯定招架不住。所以我決定，以後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還是別跟你爭論了。”何雨晴崇拜道。
徐方笑着問道：“什麼條件都答應？”
說完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