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有一扇任意門[末世無限] >【平安中學校慶事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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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天寶越想越不明白, 還是決定找梅克克仔細詢問一下。

    不過,梅克克現在對她的印象很差,樓天寶必須做好準備再去找他。

    直接破壞校慶固然可以,但樓天寶還是想找一個正當理由去破壞校慶。

    遊戲濾鏡對她的誘惑太大了。

    體活課之後就是晚飯了。樓天寶喫過晚飯, 在自習課上做完了作業還想了一些套話的方法, 但無論哪一種都不太現實。

    眼見着晚自習時間結束了, 孟浩與諦聽朝樓天寶走來, 兩人沒說話, 樓天寶也知道他倆是想問自己今晚的打算。

    樓天寶說“這是第二天,第一天拿到三張隱藏獎勵招待券, 今晚三個人都能住招待所。不過,我覺得今晚還是留下來比較好。”

    孟浩與諦聽等她繼續說下去。

    樓天寶道“因爲亭笛不在。明天亭笛可能就會回來了,到了晚上我們要是留在學校,肯定會被他追殺。要是我們今晚不拿隱藏獎勵而是去住招待所, 那明天就無路可退了。”

    出來混的,都要學會精打細算。

    現在三個人手頭有三張招待券, 兩人一張, 那一天就要耗費兩張, 明天就只剩一張了。

    但如果他們今晚留下來繼續爭取招待券, 兩天能拿六張, 從第三天開始用招待券的話, 就能撐過第三晚, 第四晚,第五晚。

    諦聽心算了算,說道“還是不太划算。這樣吧, 第四第五晚我變成怪物潛伏在學校裏睡, 你和孟浩兩個人去招待所。節省下來的兩張招待券, 就用在第六晚,正好。”

    他倒是會算。不過樓天寶是不會讓他單獨睡在學校的,這種鬼地方,怎麼可能睡得着

    諦聽看着樓天寶不說話。其實他睡過比這更糟的地方。

    孟浩想了想說“不如這樣,諦聽想辦法變成能帶進招待所的動物或東西,我們三個人就能用雙人招待券了,還能節省下幾張。”

    這是個好辦法。

    樓天寶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明晚再試吧,今晚還是先把三張招待券拿齊吧。”

    這天晚上,三個人的配合算是比較熟練了。

    隱藏獎勵1號這次藏在了高一教學樓三樓,樓天寶等人也沒有急着衝過去。

    由於場所封閉且狹窄,三幫玩家便撞到了一起,從三樓一直打到了一樓,這羣人根本來不及分神去尋找隱藏獎勵1號。

    結果,他們幾人就被中途飛上來的瘦長鬼影截了胡,全被鬼影的手抓出去摔死了。

    三隊裏有個人拿到了獎勵,但他的隊友死了個精光,他往外逃的時候就被樓天寶等人攔住了。這人看樓天寶一行似乎是很不好惹的,於是雙手奉上了隱藏獎勵一號。

    2號拿起來方便了很多,剩下的隊伍死的死傷的傷,或者直接犯困睡着了,三個人躲過瘦長鬼影的追擊,又拿到了一張招待券。

    3號隱藏獎勵,卻是怎麼都找不到。

    孟浩用了科技之眼鎖定全校,搜尋了三遍還是一無所獲。

    眼見着天快亮了,樓天寶搖搖頭,表示沒關係,三個人便找了位置休息了幾小時。

    這天白天,亭笛還是沒有出現。

    樓天寶在政治歷史和外語三門功課的夾擊下脫了一層皮,晚自習的時候實在撐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兩節課。

    等晚自習結束,樓天寶已經完全走不動路了,孟浩和諦聽扶着她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學校大門。

    樓天寶的這張身份牌太弱了,連她自己都嫌棄。就在諦聽與孟浩帶着她進入招待所的時候,樓天寶一秒入睡了。

    店老闆是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她看着兩位男學生,露出十分怪異的微笑。

    孟浩趕緊撒了手,說自己要出去轉轉,將睡熟的樓天寶推到了諦聽懷裏。

    這種差事,諦聽是肯定不會拒絕的嘛。他就抱起了嬌嬌弱弱小小一隻樓天寶,伸手拿過了店主給的房間鑰匙,上了二樓。

    這兩天的熬夜大計榨乾了三個人,但他們還是十分注意個人衛生的,每天都會借體育館的淋浴間洗澡。

    體育館的淋浴間和普通學校一樣,平時無人使用,熬夜的玩家們就將這裏當做了公用盥洗室。

    諦聽能聞到樓天寶身上那股淡淡的廉價肥皂味道,除此以外,還有年輕女孩特有的軟香。

    他搖搖頭,在心裏對自己說,這不是真正的樓天寶。真正的她味道更凜冽,具有侵犯性。樓小暖不是真正的樓天寶,她不會這麼楚楚動人。

    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彷彿有個少年傾身依附在諦聽的耳邊,用刻意壓低的輕柔嗓音對他說話。

    諦聽的手臂一僵。他將樓天寶放在房間牀鋪上,不想理會他。

    好無情,你明明就聽得到我的聲音。

    諦聽打開了一旁陽臺上的門走了出去,他走到陽臺的邊沿,似乎是想將身體埋入沉沉黑暗中。

    你可以不用說話。

    諦聽在心裏回覆他,拉過一旁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面對着空無一物的黑天,眼神如無波古井之水,眸子竟是比夜空還要黑上一分。

    爲什麼不能和你說話難不成你是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少年音的亭笛在他的靈魂深處偷偷嗤笑。

    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你裝什麼正經你裝什麼奶狗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多少次想將她從背後擁住,撕扯她,啃食她,將她據爲己有再融入血肉

    夠了

    不夠不夠。

    亭笛像是能看到諦聽脖頸上突然變化出的尖刺,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當然明白我說的所有意思。只是你現在不願意和我共同記憶罷了爲什麼不呢這樣我就能體會到你對她的情感了。說來奇怪,我明明就是你,但心裏只有討厭她的感覺。你喜歡她的神采飛揚,堅決擁躉她的不拔之志;我卻非常討厭她的自命不凡,想要把她的抱負狠狠揉碎。

    她遲早會知道一切的。你我現在沒法說,不代表老師以後不會告訴她。到時候再看吧,看她會不會拋棄你

    諦聽皺起了眉頭,他不再似無憂無慮的少年了,倒像是個老謀深算的臥底。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他和樓天寶走了三個世界,一開始還什麼都不懂,現在多少也懂一些了。

    原來暴虐的佔有慾和盲目的崇拜的確可以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