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飛了半個小時, 飛行器尋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停下。這是一處荒原,前後無谷無河,飛行器便停到了荒原的中心地帶。
從他們的角度,幾乎看不到衝下雲層的東西, 但那漆黑一片的不明產物, 卻清清楚楚地縈繞在降落區域的正上空。
“好大。”隊員嘆了一聲, “這麼大的軀體, 怕是隻有當年的全光交流曲率主艦有這麼大規格了。”
樓天寶好奇地看向她。
曲率加速引擎主艦一果都沒研究出來的東西, 五果居然研究出來了。
曲率加速是科技的發展方向。
樓天寶無論在哪一個世界的公共平臺,社交網絡, 論壇版面,甚至科幻小說裏,都能看到宇宙航行主題。
曲率加速,這是一種通過改變空間使得飛船達到光速限制的技術。
用最簡單的類比法說明, 曲率加速飛船就是遇到了迎面遇到了飛速下降的瀑布、亦或是後背撞洶涌揚起的大浪的小船。
人爲製造時空扭曲推進飛船可能產生各種不良後果,但製造出來並投入使用之時, 災厄現象已經遍佈全球。
那名隊員在衝擊到來時, 還有心情介紹曲率加速飛船歷史。
蜷在座位之中的樓天寶感受着似橫又縱的波動, 她感覺腦子都在震動。
即便如此, 那名身體素質超高的隊員也沒有感到頭暈, 她還在周圍的嘔吐聲中繼續給樓天寶科普。
外部的震動太大了。
詹姆說道“我們不能直接回去。我們需要去進行掃描, 至少要觀測一下那是什麼。”
樓天寶在這個時候, 十分不應景地想起了一些科幻恐怖片的場景。
在發生異常情況是,主角團中有人提出要調查一番,於是他們開始了作死之旅。
當然, 詹姆不會是那個作死的源頭。
詹姆道“目前這個巨型個體已經降落降落到了地面, 衝擊也已經停止了, 我們往目標方向行駛一段距離,不要進入其視野範圍之內。”
詹姆的說法有些模糊,但小隊的隊員還是能操作的。
這艘“主艦”的半個身子已經陷入了地面,他們可以藉助山體躲避在原處,並開啓保護外殼,掃描結束之後立刻離開。
隊員似乎格外興奮。
她行動起來特別賣力,還不斷和其他人主要是樓天寶解釋她看到的、她所理解的巨型個體信息。
巨型個體的大小的確接近全光交流曲率主艦,稍微小一點。
巨型個體的外殼似乎受到了嚴重損害,損害大多是進入大氣層時產生的。
個體的體積太大了,飛船停在距離個體一萬米不到的山上,並嘗試對其進行掃描。
隊員抱怨這麼遠的距離根本無法進行高精度的掃描,詹姆則嚴肅地訓斥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想靠近觀察,最好能取到樣本回去分析。我告訴你,這一次想都不要想。”
隊員道“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沒有組織紀律的事。你放心,我一步都不會踏出艙門的。”
詹姆與其他人開啓了遠程掃描系統,將一些小的無人機派遣出去。這些機器可以遠程傳遞掃描數據,飛行器在原地接收即可。
接收到傳輸過來的數據,飛行器上的超級電腦可以立刻開始分析。但由於對象個體過大,可能分析的速度不會很快。
無人機在巨型個體的正上方一百多米處移動,大概掃描了一個多小時,這纔將所有的數據掃入了飛行器中。
他們一刻都不耽誤,趁着天黑之前的最後一點時間,返回了地下避難所。
照樣還是詹姆先下飛船開啓山門,飛行器進入之後手動關閉。
所有人等待飛行器外的詹姆消毒完畢,並對飛行器進行了消毒之後,才一個接一個離開了飛行器,接受個體防護服的外部消毒。
進入地下基地後,他們再一個個進到玻璃房中進行掃描與消毒,這一次只用了二十分鐘,樓天寶便從玻璃隔離室裏出來了。
他們將掃描到的資料大王實驗室,馬不停蹄地進行數據解析。巨型個體太龐大,研究機構所有人都被叫出來連軸轉了,諦聽乾脆就被扣在了那裏。
樓天寶也想留下,但她剛提出工作申請,詹姆就一把拉走了她,帶她去喫飯,並催促她早些休息。
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於是問詹姆是否從飛行器的分析資料中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詹姆看了她一眼。
“暫時沒有。”他道,“如果有,現在的你我就沒有資格休息了。”
如果他們從巨型個體上得到負面數據,那詹姆和樓天寶,他們這些所警也得第一時間投入防備工作,不會有時間讓他們放鬆。
樓天寶一想到後面還可能熬夜,整個人頓時打了個激靈,對詹姆敬禮道謝,趕忙去喫飯睡覺了。
末世裏能不熬夜就不熬夜,能多睡就多睡,樓天寶還是很珍惜身體的。
她回了小間沖澡躺到了牀上,本想拿鑰匙出來打開05號任意門,但一想諦聽不在,自己一個人睡海大的牀也沒有什麼意義,遂作罷。
這一晚她就在小間的牀鋪上湊合了一下。她喜歡小而幽靜的空間,加上一盞虛擬窗戶便一切恰到好處。
醒來時她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四十五。
樓天寶嘆了口氣,翻身下牀,拉着牆面上的器械開始做每日熱身。這是她開始正式訓練前必須做的一項打卡工作。
她平時其實也挺懶的,但這避難所裏的器械都非常不錯,不用白不用。
再者,諦聽還在和她進行雙人打卡競速。
樓天寶看着屏幕上的完成符號,挑了挑眉。
今天諦聽輸定了。回頭讓他給自己帶點研究機構小食堂的水果回來。
她從enor。
今天早上的數據記錄員與樓天寶相識。他傳遞了一則消息給樓天寶7nor不再繼續指點位置了,轉而講一些無關緊要的地區笑話。
比如“這塊山山頂的雨雲好像禿頂戴着帽子一樣,那條河又幹成了一條鹹魚”。
這又是些奇怪的信息信號。
7nor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災厄。
它通過不停地播報天氣,更改各種播報方式,以求傳遞出有用信息。毫無疑問,目前它還在這麼做。
它到底想告訴外界什麼信息
樓天寶目前只知道這麼多。
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果7nor準備和外界的什麼生物聯繫,那完全可以讓研究員在演播室裏做一些人類完全無法明瞭的舉動。但是7nor依然使用人類的語言,使用人類的播報模式。
也就是說,加密過的信息依然產生於人本社會。
她記得曾經在歷史書上看過這麼一則真事
過去有一座人工智能實驗室,他們將製造出來的人工智能放在一起訓練,讓他們使用人類的語言進行物品買賣交換的協議。但在某次實驗過程中,研究人員發現兩個對話的人工智能竟然偏離了原有的程序語言,它們開始使用自創語言進行交流。
試想一個不停說着“我”、“可以”、“一切其他的”的人工智能與一個不停說着“球”、“擁有球”、“給我”、“給我”、“給我”的反覆交流,並間或更換一些詞彙的語序,這場面看起來有多詭異。注1
它們到底在說什麼人類感到恐懼。
如果將它們所說的語言進行解析,甚至還能發現裏頭的談判規律,它們在使用人類的談判技巧進行難以解密的對話。
如今的樓天寶感到一種同樣的恐懼。
研究機構爲何還沒破解7nor的語言祕密
難道是因爲表現不夠複雜,數據不夠完善,還是說解析出來的數據不能給她這種級別的看到
等等。
樓天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點。
如果說7nor傳遞出來的信息只是用人類的語言做幌子,那7nor指出來的那個地點,未必就是正確地點。
有可能它只是想告訴接受信息的那方我今天睡得很好。
但是
如果7nor的確使用人類語言對外界發送消息,那他們蹲點的話,一定可以蹲到什麼東西。
然後現在,他們的確等到了一隻巨型個體的出現。
樓天寶感覺自己摸到了思路。
7nor給出的信息的確經過了加密,但它們給出的信息還是能讓人猜到些許微妙。
這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就是,對方使用的語言和他們重合,甚至在關鍵信息上重合
他們這些人去指定地點蹲點的原因也在於此。
如果有什麼東西出現,那就是驗證了這條假設。
7nor和巨型個體一定是一夥的,據那位觀測者給出的新觀測數據看,7nor已經達到了上一個目的,準備進行下一步了。
它到底要做什麼
注1此意外在臉書創始人扎克伯格的i實驗室中發生。
理央同學,你灌溉了20瓶yyy,想點誰的小劇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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