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寶小心走過去, 她一眼便看到了門口人。
一男一女,男的矮矮胖胖,女的穿着清涼,畫着濃妝。
幾個村民將他們包圍着, 正在討論如何處理。
有人建議把他們送到地牢裏去, 還有人說直接敲暈了丟河裏。
樓天寶看着這兩人的表情, 不由得想到了球球和紀絨絨。
球球平時不太在乎自己的人設, 所以他演技很差, 演什麼都是本色出演,這會兒也一樣。本來看他的樣子, 應該是個懦弱的技術宅,可他硬生生是演成了清高的文科宅男。
至於紀絨絨,她演得倒是很好,嘴巴被破布塞上了就嗚嗚地哭, 臉都哭花了。
樓天寶看她這樣一點也不覺得可憐,反而想笑。倒不是幸災樂禍, 而是因爲, 紀絨絨一直是這樣, 她演起來能讓人覺得她就是。
樓天寶嘗試着和她連了一下心電感應。
接通的瞬間, 樓天寶的腦海裏便衝進了許多彷彿翻筋斗一樣的髒話。她變着法兒把周圍人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爺爺奶奶兒子女兒沒出世的孫子孫女家裏的阿貓阿狗門口的狗尾巴花全部罵了一遍。
樓天寶趕緊憋笑。
紀絨絨還是一樣有趣。
樓天寶等了五六分鐘, 等她清空了一波腦子裏的髒話, 這纔對她說別罵了, 你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紀絨絨
紀絨絨腦海裏的感嘆號直接傳遞到了樓天寶腦子裏,樓天寶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紀絨絨你笑我。
樓天寶對不起,下次還敢。你旁邊的人是球球嗎
紀絨絨這胖子的確說過自己是球球。他們給出兩個方案, 要麼進大牢, 要麼被丟到水裏, 我覺得都沒什麼問題。
樓天寶你有逃脫的辦法
紀絨絨都有辦法。胖子看上去也有辦法,不是很着急。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樓天寶拿了個僞裝出來的身份,在不被周圍發覺的情況下,成爲了組織的一員。我原本是這個副本的男主角。
紀絨絨什麼你再說一遍
樓天寶你沒聽錯,我是男主角。
紀絨絨哇哦。
樓天寶給點別的感想
紀絨絨不愧是你你終於從女扮男裝進化到成爲男人了
樓天寶聊不下去了,我走了。
紀絨絨哎別別。等一等,等一等。你還是過來幫個忙吧,給我一次省力的機會,回頭補償你行嗎
樓天寶肯定會幫她。
她笑了笑,小聲對直播間裏的觀衆說了一句“我的御用女配來了,你們記一下她,回頭介紹給你們認識。”
直播間裏頓時起了一陣喧譁。
在他們看來,樓天寶一直是獨來獨往的,從未見她和別人聯機,也不見她和別人互動。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御用女配”,還是大胸長腿美女,雖然妝容濃了一點,但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激起直播間裏的獸族非人類們的熱血。
樓天寶瞥了一眼評論區。呵,男人。
她輕咳一聲,從暗處走了出來,引起了兩個村民的注意。
樓天寶說“我是園本智,昨天晚上剛接受了儀式。你們在討論怎麼處理外來人嗎”
村民認出了眼前的“園本智”,拍拍腦殼說“是你。我記得你去東京上大學了,前兩天正好回來你爸不是被車撞到骨折了麼、怎麼還跑過來爲巫主大人做事。”
樓天寶道“我爸每天照顧一下一日三餐就行。話說,你們準備怎麼處理他倆放到地牢還是丟水裏”
村民“這兩個人都是外村的人,我們也不想直接趕盡殺絕,要不然村外的人發現他們失蹤了,肯定也會找上門來。大牢裏髒,還有很多雜物,就怕他們到處亂碰。丟水裏也怕他們淹死,附近河道的水流太急了。”
樓天寶想了想,對他們說“我先和他們交流一下,問問他們來做什麼的。”
他蹲下來,詢問球球與紀絨絨道“你們是誰從哪裏來的要做什麼”
球球白了樓天寶一眼。他顯然以爲樓天寶是個劇情。
紀絨絨猶豫了一下,對樓天寶說“我們也是東京來的。過來調查一點事,我的朋友大高智世已經失蹤了一週了。”
她的身份和樓天寶飾演的大高智世有關。
樓天寶和她在腦海裏交流了一下信息,知道了她飾演的角色叫“小泉清美”,是大高智世的前女友。
樓天寶點點頭,對一旁的兩個人說“我有處理的辦法了,你們稍安勿躁。我帶這個女的去一下厄場。”
村民和村民都是知道厄場裏關着大高智世,他倆有點疑惑,不知道樓天寶要做什麼。
正巧,大河內聽到了喧譁走過來看情況,他見到了園本智,立刻來了興趣。
樓天寶和他說,自己要帶這個女的去厄場。
大河內對園本智本來就沒有好感,這麼一聽,立刻反對“你帶她過去幹什麼她和大高智世什麼關係要是出狀況,我可交不了差。”
樓天寶道“不,我不打算讓他們對話。是這樣”她將大河內拉到一邊,和他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大河內不太相信地看了樓天寶兩眼。
“當真”他說。
樓天寶點頭“當真。”
大河內思考了一下,竟然點頭同意了。不過,他要求全程陪同。
樓天寶表示沒問題。
他們一路向上,來到了厄場。
樓天寶叫了厄場之中假扮的大高智世,對方按照她的要求,不聲不響低着頭,沒看她。
樓天寶道“你的女朋友來了。你不看看她現在什麼樣”
大高智世立刻有了反應。
他擡頭朝外張望,一下看到了站在拐角處,嘴巴上塞着破布,妝容哭花的小泉清美。大河內控制住了她,防止她掙扎。
樓天寶給遞了個眼色,立刻明白了。
他一臉悲憤“你要對她做什麼”
樓天寶笑了兩聲“還能怎麼樣我們這村子裏的男人都沒見過這麼標緻的美女不過,如果你能乖乖地配合我們,參加兩天後的穢神祭,我們承諾,會把她完好無損地送回去。”
大高智世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抗拒與掙扎。
樓天寶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