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有一扇任意門[末世無限] >【告白之夜】(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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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十分寂靜, 樓天寶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彈,她站在房門邊,感覺自己像個塑像。

    小泉清美坐在桌邊, 她將白無垢脫下, 只穿裏面一件素白的和服。

    樓天寶欲言又止, 她開口問道“你是”

    小泉清美打開了一道暗門, 她對樓天寶招手“從這裏走。”

    她一把拉過樓天寶, 直接進入了密道。

    樓天寶跟在她後面快速奔跑,很快便到了場屋的穿廊上,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村落裏有點點火光。

    小泉清美不是紀絨絨,而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熟知地形。

    樓天寶的手被她拉着,她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跑步的速度稍稍慢了一些。

    她回頭嫣然一笑, 說“要不你猜猜。猜對了有獎。”

    樓天寶皺着眉,嘗試着說“櫻小路櫻”

    女子的笑容更甚。

    她說“沒錯, 我是櫻小路櫻。”

    樓天寶不做聲了。

    被這人拉着一路往外, 終於跑到了一處偏門門口。櫻小路櫻爲樓天寶打開了房門, 她指着門上的陣法說“只要我走出這裏, 身體的主人就會回來。要是我不走出去, 你還可以考慮讓我復活。”

    不行。

    樓天寶不會答應她。

    首先她還沒找到穢神村巫女的祕密, 其次, 她要是順着對方的意思完成儀式,那規則裏的第二項要求,破除告白之夜的儀式, 就算失敗了。復活了巫主, 穢神祭就完成了, 還能有什麼附加儀式麼

    樓天寶搖搖頭,他一把拽住小泉清美的手,帶出了偏門。

    “櫻小路櫻”頓時失去了知覺,倒在樓天寶的懷裏。

    周圍無人。樓天寶關上房門,快速換出05號任意門,將小泉清美放在了沙發上,自己則關門抽鑰匙,轉身往村外跑去。

    球球在所有人蔘加祭典的時候,已經利用自己的道具逃出去了。他還順便搜了一圈東西帶走。

    樓天寶到達村外時,正好看到球球開着車過來。

    他搜到的東西,就有這麼一輛小麪包車的車鑰匙。

    樓天寶趕緊上車,球球一踩油門,老舊的麪包車便朝着大路上直飆過去。

    大概汽車的馬達聲太響了,車子剛上國道,後方就傳來了村民的呼喊聲。

    樓天寶在車上長出一口氣。她對一旁的球球說“多虧了你,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球球道“我空間裏也有小型代步工具,但是那東西不符合這個副本里的年代,還是用副本的車比較保險。話說另一個小姑娘呢”

    樓天寶道“在我的任意門裏睡着,會照顧她的。我們要往哪裏走”

    球球看着正前方的山路,他說“不太清楚,先開着吧,我把車往大道上開,總能出山去。”

    出了山,就是正經國道了。

    樓天寶坐在車上,拿出沒了電的手機,找到充電線插到麪包車的接口上充電。

    沒過多久,手機亮了屏幕。

    信號微弱,樓天寶嘗試了好幾次,終於成功進入了地圖軟件,並給球球指出了明路。

    球球白天睡了很久,現在精神很好。

    樓天寶累得夠嗆,她把手機交給球球,自己放平了座椅,歪下了身子睡了。

    直播早就關了,樓天寶考慮到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要在東京都市裏東奔西跑尋找有用的線索,內容比較繁瑣,於是決定只在白天的時候直播幾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靈活安排。

    車子顛簸,夜行嘈雜。

    樓天寶卻睡着了,她還輕輕打起了鼾。

    球球看了一眼,從自己的隨身空間裏抽了一條舊巴巴的毛毯出來,往後一飛,蓋到了樓天寶的身上。

    樓天寶下意識拉過毯子蓋到腦袋上,翻了個身。

    球球回過頭來,他看了一眼路程,這纔剛開了一半。

    大約天亮的時候,球球將車開到了附近的小鎮上。

    他擔心這個鎮子裏有穢神村中出來的人,於是將車停在了比較偏僻的地方,下車買了點喫的喝的,繼續開車上路。

    這一次,球球直接將車開到了一個比較遙遠的,相對較大的鎮子上。

    樓天寶睡醒了,擡眼便看到了車窗外巨大的警局標識。

    她頓時嚇醒了,連忙下車將球球拉住。

    “你要報警”樓天寶問。

    球球點頭“報個失蹤案。我們的渡邊教授不是失蹤了麼。”

    樓天寶還以爲他要和警察說他們幾人都遭到了非法監禁。

    直接將他們在穢神村遇到的事情上報警察,肯定會導致穢神村被徹底搜查,那到時候巫主的祕密、儀式的破解就化爲泡影了。

    球球上報失蹤,是爲了能讓東京那邊派人過來接走他們。

    渡邊教授的失蹤,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樁懸案。

    渡邊是在穢神村外十多公里失蹤的,警局的人要找過去,也得把周圍都翻一遍。

    報完案,警局的人例行詢問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球球表示他們就是過來找老師的,但是半夜迷路,只好過來報案,順便想辦法回東京。

    整個局子裏的人都笑了。

    他們覺得這倆年輕人太逗。肯定是爲了旅遊纔出來找人的,瞧瞧他們的樣子,就像半路跑出來,結果吃了一頭灰的小孩。

    球球和樓天寶並不在乎他們怎麼看自己,兩人在警局裏呆了半天,就有人過來接他們回去了。

    過來的人是個,樓天寶通訊錄裏有他,是兩人的學弟,名叫真島誠。

    樓天寶給他的備註是“阿誠”,於是他直接這麼喊了對方,問他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阿誠是坐車來的,他先請兩人吃了飯,再給兩人買了車票。

    這天晚上十一點多,幾個人終於回到了東京。

    樓天寶又累又高興,她從來沒到過日本。

    一果世界裏,華國曾經和這個國家是鄰居,後來歷史演變,山海遷徙,一切都和原來不一樣了。她玩的很多遊戲都有這個時代的影子,總想到當時的地方去看看。

    學弟阿誠將他放在了一間老舊的大房子門前,這間房是平房,門口放着一塊刻着“月生寮”的牌子。

    寮文化也是當時日本有趣的文化之一,相當於學校周圍的學生宿舍。房租便宜,房間狹小,有些沒有空調。